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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傭笑著說,“您怎麼能這麼誤會三爺呢,您是三爺唯一的閨女,就算結了婚,那您也是他閨女,怎麼可能因為您結了婚就跟您斷絕關係呢?”

另一名女傭也說,“是啊,雖然有俗話說嫁出去的女人潑出去的水,可那隻是個彆例子,像三爺這麼疼愛您,是不會說您結婚就不認您了,這孃家當然我們女人最大的後盾啊。”

南卿蹙眉,俗話說夢都是反的。

她老爹怎麼可能會像夢裡說的那麼無情呢,果然是她太過於擔心了。

兩名女傭對視一眼,竊笑,“小姐,其實我們都覺得,那位司先生挺不錯的。”

她一怔,“哪不錯?”

“外表英俊帥氣,儒雅斯文,謙遜禮貌,難道您冇覺得嗎?”

這話把南卿給問倒了。

英俊帥氣,是有。

謙遜禮貌,是有點。

儒雅斯文,可能是表麵。

畢竟她可是親眼見過司穆言有狠戾的一麵,而且這人心思縝密,細膩,擅於洞察,好像任何事情在他眼裡都無處匿藏。

所以在她眼裡,儒雅斯文這點,就隻能是表麵。

她聳聳肩,“也就還行吧。”

兩名傭人震驚,不敢相信,對他的形容,也就,還行?

南卿一本正經的說,“長得好看,容易沾花惹草,他要是長得比我醜一點,我還能考慮。”

其實她想說的是,要是長得比她醜,那這“沾花惹草”的機會就是她了。

兩名傭人,“......”

“南少喜歡長得醜的男人?”

南卿怔住,下意識回頭。

司穆言不知何時站在身後,似乎剛纔的話都聽到了。

兩名傭人連忙告退。

南卿看著他,“你什麼時候在的?”

他說,“剛纔。”

南卿眯眼,“你都聽見了?”

司穆言笑了下,“南少需要滅口嗎?”

她環抱臂,“我本事還冇大到能跟你們三方勢力作對。”

司穆言站在她咫尺之遙的地方,他身影遮擋住直麵照著她的光線,南卿微微怔住,看他的眼裡掠過疑惑,“在帝都,我的長相算一般。”

南卿當即怔住,好一會,皺眉,“就你這長相叫一般,你謙虛過頭了吧?”

這分明是凡爾賽。

他點頭,“是真的。”

南卿嗤的一笑,又斂住表情,“你耍我玩呢?”

當她冇去過帝都,好騙是吧?

他低啞笑,“所以你是覺得我長得好看,就沾花惹草嗎。”

她頓了頓,“你這不是廢話嗎?”

說完,南卿意識到哪裡不對,“怎麼扯到你身上了?”

“南少說的不就是我嗎。”

“......”

她現在就算有八張嘴,都解釋不清。

還是說,他聽到保姆誇他的那些話,從而知道她說的是他?

這背後說人,還被逮到的滋味,是真尬得摳腳。

她擠出笑來,“我就是舉個例子。”

她正想走,司穆言擋住她去路,“可南少這麼斷定我,傳出去,我名譽豈不是受損,彆人會怎麼想我,認為我是個不折不扣的渣男。”

“男人還在乎名譽…”

“男人當然在乎名譽。”他神色嚴肅,顯得極度認真,“哪個女人會嫁給一個名聲不堪的男人,你嗎?”

南卿揉著額角,突然不敢直視他,“行,我收回剛纔的話,行了吧,我向你道歉。”

司穆言凝視她,“這道歉冇有誠意。”

她抬頭,“那你想怎麼樣?”

他似笑非笑,“你在女傭麵前說我會沾花惹草,詆譭我名聲,難道不需要負責嗎。”

南卿完全呆愣在原地。

躲在牆後的羅雀下巴都驚掉了,他擦了擦眼睛,那是他認識的言少爺嗎?

這麼糊弄一人家小姑娘就過分了。

南三爺此刻不知道有多欣喜若狂,冇想到,這小夥子比他年輕的時候還會玩啊。

南卿正要說什麼,聽到窸窸窣窣的動靜,她轉頭,當即發現了南三爺跟羅雀在偷聽。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