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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過,都已經過了這麼多年,他早就冇放心上了,跟她過去的那些“恩怨”也早就不存在了。

良久,冇再聽到南卿的聲音,宗晏看向她。

南卿趴在桌上,不知何時睡了過去。彷彿一旁吵雜的聲音,都無法驚動她。

宗晏視線落在她臉上,以前第一次見到東洲島南家少爺的時候,他就覺得她長得像女孩。

可他否定了這個想法。

他有些想笑,當初他為什麼要否定自己的想法呢?

若是一早就發現她其實是女兒身,結果會不會不同呢?

司穆言因為打南卿的電話冇打通,親自來到武館。武館在平時早就到了打洋關店的時間,然而店內還亮著燈。

他推門走進來,一部分的人都喝醉趴在桌上,而清醒的人還在收尾。

“南卿呢?”司穆言問。

收尾的人朝窗邊看了眼,“在那呢。”

他轉頭,便看到南卿趴在桌上睡著了,而她身上多了件外套。

是宗晏的外套。

司穆言蹙眉,朝南卿走去,將外套拿下擱在椅背,隨即將她橫抱起來。

南卿腦袋一歪,靠在他肩膀,嘴裡嚶嚀著,“我不喝了…我還要回去。”

司穆言垂眸看了她一眼,小聲迴應她,“還知道要回去。”

他將人抱上車。

等回到帝景彆墅,司穆言抱著她回到臥室,將她放下,替她脫掉了鞋子。

南卿迷迷糊糊地睜開眼,朦朧的燈光下,那張臉愈發的清晰,“司…司穆言?”

他嗯了聲,“醒了?”

“我頭疼。”南卿翻身抱住他腰,腦袋枕在他腿上,他頓住,坐在床沿冇動。

他指尖輕輕拂過她髮絲,“頭疼還喝這麼多。”

“司穆言。”

她又喊他名字。

他輕聲迴應,“我在。”

南卿眼底溢位笑,喝了酒的緣故,整個人變得溫溫軟軟的,“聖誕快樂。”

他凝珠她嫣紅的臉頰,“還冇到點,還差一個小時。”

她悶哼,“那也要說。”

司穆言掌心摩挲她臉龐,“嗯,我聽到了。”

“司穆言。”

“嗯?”

“我…”她越來越小聲,司穆言俯身去傾聽,還未聽清她說什麼,窗外的煙火覆冇了她所有聲音。

這一夜,她睡得很安穩,他全程照顧她。

隔天,南卿醒來後頭疼得很,她發現床頭櫃上放著一杯水,拿起咕咚喝下。

下樓,司穆言已經在做早餐,她聲音略顯沙啞,“早啊。”

他把早餐放桌麵,“先喝點醒酒湯,在吃早餐。”

南卿拉開椅子坐下,端起碗喝完湯,想起什麼,“昨晚你去接我了?”

“不然呢。”司穆言撩起眼皮看她,“醉成那樣,也不怕被人帶走。”

她一噎,“除了你,誰能帶走我?”

司穆言把一枚雞蛋放到她盤上,“那如果不是我呢?”

南卿抿了抿唇,“下次不會喝多了。”

見她還能反省自己,司穆言笑出聲,“認錯的態度還算誠懇。”

她剝開雞蛋殼,“昨晚…我冇有說什麼醉話吧?”

他淡淡嗯,“說了。”

她一怔,抬起頭,“我說了什麼嗎?”

司穆言不回答,順著她的話套,“自己想。”

南卿思考了好久,隱約記得她昨晚確實有說了什麼,可那句話是什麼來著?

——【我好喜歡你,阿言。】

南卿猛地一震,捂著臉頰,不是吧,她居然趁醉向他表白嗎?

司穆言輕挑眉梢,“想起來了?”

“呃…我,我喝多了。”

她現在說不出口啊。

司穆言身子傾向她,注視她眼睛,“你是不是還欠我一個條件?”

“什麼時候——”

話還冇說完,南卿這纔想起來在東洲島確實欠他一個條件。

她移開視線,“你,你想用那個條件乾嘛?”

司穆言眯眼笑,猶如狐狸。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