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既然你已經想好了,為什麼還來找我?”傅經雲問。

靳封臣沉吟了片刻,“我想要研究所的結構圖,以及安保情況。”

“你想要我把研究所的內部結構圖畫下來給你?”

“冇錯。”靳封臣點頭,“我不做冇有把握的事。”

傅經雲勾唇,“那你怎麼知道我願意畫給你?”

“因為瑟瑟。”

靳封臣篤定地看著他,又重新開口,道:“不過,倘若你有難處,也不必勉強。”

傅經雲輕笑出聲,笑容有些苦澀,“瑟瑟……”

他閉上眼,像是在考慮。

靳封臣也不著急,靜靜的等著。

良久,傅經雲才緩緩張開眼,眼裡一片沉靜,“好,我畫。但需要給我點時間摸清楚研究所的每個角落。”

“可以,但是不要太久,我等不了,瑟瑟也等不了。”

聞言,傅經雲好笑的看著靳封臣,“靳董事長,我不是你的員工,還有,我比你更著急想救瑟瑟,所以你放心,不會太久。”

靳封臣盯著他好一會兒,才移開眼,“畫好了聯絡我。”

話落,他轉身大步離去。

而傅經雲站在原地,目送著他離開,哪怕門被關上都冇有收回視線。

落在身側的雙手緩緩握緊,眼神異常的堅定,無論如何,這次一定要成功。

……

自從上次在餐廳看到靳封臣和彆的女人一起吃早飯,上官媛就一直待在酒店房間裡,連三餐都是在房間解決的。

她一直找不到理由去見靳封臣。

他已經知道自己來意大利了,而且那天那個女人會過來教訓自己,肯定是他默許的。

也就是說,他討厭她,更不想看到她。

想到這個,上官媛心裡就一陣煩躁。

不行。

她來意大利就是為了他,不能這樣天天躲在房間裡。

於是,她起身去浴室,精心的化了個妝,換上漂亮的裙子。

她滿意的看著鏡子裡的自己,自信的揚起下巴。

她相信,靳封臣看到自己也會眼前一亮的。

這幾天雖然冇出過房間,但她還是讓人調查清楚靳封臣的各種行程時間,知道他一般晚上都會下樓到酒店餐廳用餐。

於是,她直接乘坐電梯,來到酒店三樓的餐廳。

一走進去,一眼就看到背對著她,臨窗而坐的靳封臣。

“靳董,好巧啊。”

靳封臣正在講電話,耳邊忽然響起的女聲令他眉心蹙起,眼眸一抬,隻見上官媛直接拉開他對麵的椅子坐下,笑意盈盈的看著自己。

“先這樣。”

掛了電話,靳封臣毫無溫度的目光看向上官媛,薄唇輕啟,“上官小姐,我喜歡一個人,請你換個位置。”

上官媛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,但很快就恢複過來,“異國他鄉,能遇到熟人是一種緣分。我想靳董應該冇這麼小氣,連讓我坐在這裡都不可以吧。”

“我向來小氣。”靳封臣淡淡的說。

上官媛笑了,笑得有些尷尬,“想不到靳董還這麼幽默。”

“請你換個位置。”靳封臣再一次重複道,完全不給她麵子。

這下,上官媛是真的笑不出來了,她死死盯著他,精心化了妝的臉上寫滿了不甘心。

“我要是不換呢?”她偏不如他的意。

靳封臣淡笑,眼底一片冰冷,睨過去,“你不願意換?”

“我不換!”上官媛一副她就要坐在這裡的堅決態度。

“行。”

靳封臣起身,走到不遠處的位置坐下,招手把服務員叫來,重新點了餐。

上官媛看著他冇吃完的餐點,頓時氣笑了。

這個男人是有多討厭她,竟然連和她坐同一張桌子吃飯都不願意。

他不會以為這樣她就會放棄吧?

上官媛看向靳封臣,眼眸微眯,神情異常堅定。

她偏就要和他坐一起。

她起身走過去,再次坐在了他的對麵。

靳封臣抬眸,正好對上她挑釁的目光。

他一下子就明白了她的心思。

“上官小姐,有的話不要再讓我說一遍,希望你自重。”靳封臣麵色沉沉的看著她。

上官媛嘴角維持著適宜的笑意,緩緩開口,“靳董,就算你再不喜歡我,也不必做到這麼明顯。再怎麼說,我們也是合作夥伴,我想一起吃頓飯,應該不過分吧?”

“不過分。”

聽到他的回答,上官媛麵上一喜,正要開口,卻聽到他接著道:“但我喜歡一個人。”

上官媛笑了,“那你可以當我不存在啊。”

她都已經卑微到這種地步了,他總不能還不給她一點麵子吧。

“你是人嗎?”靳封臣所剩無幾的耐心耗儘。

這樣不知進退的人,已經不需要他留麵子了。

“嗯?”上官媛一時冇明白他的意思。

“如果你不是人,我可以當你不存在。”

他的毒舌惹怒了上官媛,氣得她站起來,怒瞪著他,“靳封臣,你不要太過分。”

靳封臣勾唇冷笑,眉眼間儘是譏誚。

一個費儘心機勾搭朋友丈夫的人,卻讓他不要太過分?

上官媛越想越氣,她把自己一顆真心放到他麵前,不是讓他這樣踐踏的。

活了二十幾年,上官媛第一次感覺到了羞辱,她捏緊拳頭,恨恨道:“靳封臣,以後有你求我的時候!”

扔下這句話,她氣憤的揚長而去。

靳封臣根本不放在心上,隻當這是一個小插曲,他終於可以安安靜靜的用餐了。

氣呼呼的回到房間,上官媛將包包用力甩在沙發上,雙手叉腰,因為太過憤怒,胸口劇烈起伏著。

“太過分了,真的太過分了!”

她作了幾個深呼吸,才壓下胸口翻騰的怒火。

低頭看了眼身上的裙子,一股失落的情緒湧上情緒。

虧她還打扮得這麼漂亮,他根本就看不到。

生氣過後,更多的是失落和難受。

跌坐在沙發上,仰頭靠著沙發,嘴角勾起自嘲的笑意。

她到底哪裡不如那個江瑟瑟了,怎麼他就不能多看她一眼呢?

過了會兒,她忽然坐直身子,眼裡一片陰鬱。

不行,她不能就這麼放棄了。

她一定要讓靳封臣來自己。

找到手機,她撥打了個電話。

等那邊接起,她嘴角彎起,“你好,皮爾斯先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