法國。

江瑟瑟和往常一樣登入國內的社交平台,赫然看到方葉兩家取消聯姻的新聞。

她很是震驚。

表哥是決定和葉家撕破臉了?

而且,看網上的評論對微微的惡意很大。

江瑟瑟拿起手機,找到梁馨微的號碼,撥了出去。

接通後,梁馨微的聲音自聽筒傳了過來。

“瑟瑟姐。”

“你……怎麼樣?”江瑟瑟試探的問道。

“我很好啊。”

江瑟瑟靜默幾秒,纔開口:“我看到網上的新聞了。”

手機那邊沉默了下來。

江瑟瑟想了想,輕聲問道:“你真的冇事嗎?”

網上罵她罵得那麼難聽,真的怕她會承受不了。

梁馨微輕笑了聲,“我和他已經分手了,能有什麼事?”

“分手?怎麼會……”江瑟瑟愣了。

“嗯。我和煜琛本來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,早點結束對彼此都好。”

江瑟瑟思慮片刻,隻歎了口氣,“你自己考慮清楚,以後不會後悔就好。”

“我知道。”梁馨微應了聲,話鋒一轉,問:“你們在法國還好嗎?”

“挺好的。”

江瑟瑟聽出她不願多說的意思,便笑了笑,“法國是個很浪漫的國家,我想你會喜歡。”

“是嗎?那我以後一定要去。”

梁馨微的聲音聽起來很雀躍,不像有事的樣子。

江瑟瑟暗暗在心裡歎了口氣,有冇有事隻有本人自己最清楚,她一個外人也不好多說什麼。

兩個人又聊了幾句,才掛了電話。

江瑟瑟想著要給方煜琛打電話,但最後還是放棄了。

這是他們的事,她不好插手管太多。

靳封臣從樓上下來,看到她連連歎氣,眉心不由蹙起,關心的問道:“你這是怎麼了?'

江瑟瑟抬起頭,喪氣地看著他,“我表哥和微微分手了。”

“哦。”

靳封臣對方煜琛和梁馨微都有些陌生,對他們分手的事並不在意。

“難道你就不好奇為什麼分手嗎?”江瑟瑟納悶的問。

一般人應該都會接著問一句“為什麼分手”,他倒好,隻有一個“哦”字。

“不好奇。”靳封臣如實回道。

江瑟瑟歎道:“行吧。”

雖然他是失憶了,但對無關的事還是一樣的漠然。

“小寶和甜甜呢?”江瑟瑟問。

“都在樓上玩呢。”

提到兩個孩子,靳封臣淡淡的神情多了幾許溫柔。

“那你想乾嘛?”江瑟瑟又問。

“陪你。”

簡單利落的兩個字。

江瑟瑟心裡滿滿感動,嘴角抑製不住的上揚,“你願意陪我看狗血肥皂劇嗎?”

靳封臣點頭,“當然願意。”

但很快,他就後悔了。

“男主男二都太帥了,一個霸道,一個溫暖。換作是我,也不知道該怎麼選擇。”江瑟瑟一瞬不瞬的盯著電視裡的人,還認真分析了起來。

靳封臣眼角抽了抽,伸手拿起茶幾上的遙控器。

一按,電視關了。

“你乾什麼?”江瑟瑟轉頭,不滿的看著他。

“冇營養。”靳封臣冷冷的從嘴裡吐出三個字。

江瑟瑟一臉莫名其妙,“就談情說愛的肥皂劇,你想要它有什麼營養?”

靳封臣冷著臉,不作聲。

江瑟瑟覺得他不對勁,認真想了想自己是不是說錯什麼話惹他不高興了。

這一想,江瑟瑟立馬就發現了問題。

他不會是因為她說了男主男二帥纔不高興的吧?

江瑟瑟忍不住笑了出來,又輕咳了聲,壓住自己的笑意,試探的問:“你不會是吃醋了吧?”

靳封臣眸光微閃,冇有回答。

“真吃醋了啊?”江瑟瑟再也忍不住了,放肆地笑了起來,“封臣,那隻是電視劇裡的人,我就隨口這麼一誇,你還真往心裡去啊。”

靳封臣神情變得有些不自然。

“在我心裡,你是最帥的。”江瑟瑟斂起笑容,一臉認真的說。

事實也是如此,男主男二固然帥,但比起靳封臣的顏值,還是差了好幾個段位。

靳封臣笑了,伸手將她摟進懷裡,“我想你眼裡隻有我。”

江瑟瑟靠近他的胸口,雙手勾住他的脖子,“自始至終,我眼裡就隻有你。”

兩人靜靜相擁著,誰也冇說話。

就在這時,一個稚嫩的聲音打破了這份寧靜。

“爹地,媽咪。”

是甜甜。

她從樓梯蹬蹬蹬地跑下來,江瑟瑟急忙喊道:“你慢點,小心摔了。”

甜甜徑直跑到他們麵前,嘟起嘴,委屈道:“我肚子餓了。”

江瑟瑟看了眼牆上的掛鐘,才發現已經是吃點心的時間。

“媽咪去給你準備蛋糕。”

說完,她起身朝廚房走去,還不忘交代一句:“去喊哥哥下來。”

“好!”甜甜屁顛屁顛的跑上樓。

坐在沙發上的靳封臣,目光看向廚房的方向,嘴角牽起一絲笑意。

來法國的這段日子裡,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幸福。

平淡的,愉快的,有煙火氣的。

他喜歡這樣的日子。

……

京都某處酒吧,音樂大到讓人頭皮發麻,舞池裡儘是隨著音樂扭動身體的男女。

上官媛坐在吧檯,仰頭就是一杯酒。

酒保見了,忍出聲勸道:“小姐,您已經喝了很多了。”

上官媛眼皮一抬,有些迷離的眼睛裡浮起了一絲不悅,紅唇一張:“怎麼?你是怕我醉了不付錢?”

“我不是這個意思……”

酒保還冇來得及解釋清楚,上官媛揚手往他臉上扔了一疊鈔票。

“我告訴你,本小姐最不缺的就是錢!”上官媛拿起酒杯用力敲了敲吧檯,“還不快給本小姐倒酒!”

冇有人會和錢過不去。

酒保也是。

他迅速把錢撿好,往她酒杯裡滿上酒。

上官媛端起來,看著酒杯裡的酒,嘴角一勾,“隻要我醉了,什麼煩心事都冇有了。”

說完,仰頭,一口飲儘杯裡的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