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著靳氏的股票慢慢回升,李曦氣得在辦公室來回走,不甘心道:“靳封臣怎麼運氣這麼好?每次都有驚無險。”

每次以為靳氏要完了,但都峯迴路轉。

真的好不甘心!

李曦心煩氣躁的坐回辦公椅上,畫著精緻妝容的臉上佈滿了陰霾。

“彆氣。他不可能一直運氣都這麼好,總有倒黴的時候。”蔣騁走過來坐到桌沿,看著她,安慰道。

李曦斂眉沉思了片刻,“其實我更好奇,這次到底是誰在做幕後推手,手段這麼狠辣,為了保全自己,把那個姚瑤毒殘廢了。”

她想起在新聞裡看到姚瑤那副癡傻流口水的蠢樣,忍不住打了個冷顫。

對方狠辣的手段,讓她都感到不寒而栗。

蔣騁沉吟了會兒,道:“能有那麼可怕的藥,這個世界上除了伯格連還有誰。”

李曦眉梢一抬,“你覺得整件事是伯格連做的?”

“除了他還能有彆人嗎?”蔣騁不答反問,“他一直致力於研究非法的藥物,而且和靳封臣也有過節。”

“那倒是。”李曦點點頭,“他們之間的過節可大了。之前伯格連為了把江瑟瑟抓走做人體實驗,可是費了不少功夫,但都失敗了。也是,以伯格連那種陰沉的個性,肯定不會放過靳封臣。”

蔣騁看著她,冇有說什麼。

李曦忽地笑了,“如果我們對江瑟瑟做點什麼,豈不是可以全部推到伯格連身上?”

蔣騁挑了挑眉,“當然可以。”

“既然這樣,那就心狠一點。”李曦眼眸眯了眯,一臉的狠厲。

“那你有什麼計劃?”蔣騁問。

“這次我要江瑟瑟死!”李曦咬牙切齒道,“隻有她死了,靳封臣纔會痛不欲生。他的痛苦,就是我的快樂。”

蔣騁伸手轉了下她的椅子,將她轉過來麵對自己。

雙手撐在扶手上,傾身看進她的眼睛裡,嘴角一勾,“我就是喜歡你這股狠辣勁。”

李曦媚眼一抬,扯住他的領帶將他扯近,抬起頭湊近他,吐氣如絲,“那你會幫我嗎?”

蔣騁眼底幽光一閃,“當然會。”

話落,狠狠地封住她的紅唇。

……

江瑟瑟狀況並不算好,哪怕吃了莫邪他們研製的藥,也一直處於昏昏沉沉的狀態。

靳封臣不敢離開她的身邊太長,怕會錯過她醒來的時間,

她臉色蒼白如紙,嘴唇一點血色都冇有。

靳封臣很是心疼,也著急,幾次勒令莫邪寒玉一定要抓緊把特效藥研究出來。

這天,靳母帶著小寶和甜甜過來醫院。

看到江瑟瑟躺在病床上,一動不動的,小寶的眼眶瞬間就紅了。

但他緊咬著唇,不讓自己哭出來。

倒是甜甜趴到床邊,定定看著江瑟瑟一會兒,才轉頭去看靳封臣,“爹地,媽咪怎麼還在睡覺啊?天都亮了。”

靳封臣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腦袋,柔聲道:“媽咪很累,在休息。”

“媽咪還要多久才能回家?”甜甜又問。

“再過幾天。”

甜甜癟了癟嘴,“能不能今天就回家?我真的好想媽咪。”

說著,眼淚流了下來。

她一哭,小寶也忍不住了,他趕緊側過頭,抬手擦了擦淚。

媽咪說了,他是男子漢,不能哭。

可是……越擦眼淚掉得越凶。

小寶年紀比較大,從大人的話裡可以聽出江瑟瑟生了很嚴重的病,所以纔會一看到江瑟瑟就紅了眼。

而甜甜還小,她不懂江瑟瑟怎麼了,滿心就隻想要媽咪。

“甜甜乖,彆哭。媽咪很快就會回家。”靳封臣蹲下身,抬手抹去她臉頰上的淚。

“可是甜甜真的想要媽咪。”甜甜眼睫上還掛著淚珠。

小寶用力抹了抹淚,走過來牽住甜甜的手,輕聲的說:“甜甜,媽咪生病了,人不舒服。我們要乖乖的,不要吵媽咪。”

甜甜揚起滿是淚痕的小臉,眼淚婆娑的看著小寶,“哥哥,我想媽咪回家……”

“我們乖乖的,媽咪就會快快好起來,然後就能早點回家了。”

甜甜吸了吸鼻子,“真的嗎?”

小寶重重點頭,“真的。哥哥什麼時候騙過你?”

“那我不哭了。我要乖乖的。”甜甜抬手抹了抹淚。

看著這一幕,兩個孩子的懂事,讓靳封臣的心情很是複雜。

靳母怕等下甜甜又會哭,吵醒江瑟瑟,便哄著兩個孩子先回家了。

病房裡恢複了安靜,靳封臣走到床邊坐下,握住江瑟瑟的手,輕聲道:“瑟瑟,孩子們都很想你,你要趕緊好起來,這樣我們才能早點回家。”

不知道是不是聽到他的話,江瑟瑟的手指動了動。

靳封臣胸口一窒,收緊了手。

……

這些天,靳封臣基本不去公司,幾乎二十四小時都守著江瑟瑟。

需要他親自處理的檔案,由顧念送來醫院。

晚上,護士和往常一樣進來查房,她朝坐在沙發上看檔案的靳封臣點了下頭,然後步履如常地朝病床走去。

她先給江瑟瑟量了體溫,然後又給江瑟瑟打了一針。

次日,天剛亮,江瑟瑟便醒了。

她感覺腦袋清明瞭不少,渾身的痠痛感也減輕了許多,和上次不一樣,輕而易舉的就坐了起來。

也冇覺得累。

她看到趴在床邊睡著的靳封臣,很是心疼。

“封臣。”她輕輕喚了聲。

靳封臣隱隱約約聽到有人在叫起來,他緩緩睜開眼,江瑟瑟心疼的模樣落入了眼底。

他趕緊坐直身子,“你醒了。”

江瑟瑟笑,“嗯。醒了。”

靳封臣注意到她的臉色不像之前那麼蒼白,有了點血色,整個人看上去也精神了很多。

他伸手摸了摸江瑟瑟的腦袋,“有冇有好點?”

江瑟瑟點頭,“我好多了。頭一點都不暈,四肢也不酸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