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忙?”

江暖暖嗤笑了聲,“我看他根本就是不想看到我。”

她氣呼呼的說完,沈淑蘭正要勸她,藍司辰走了進來。

他聽見了江暖暖的話,所以臉色不是很好,但還是耐著性子說:“我這不是來看你了嗎?”

“哼!”

江暖暖甩了他一個冷臉。

“司辰,你來啦。”

沈淑蘭熱絡的迎上去。

“阿姨。”藍司辰衝她笑了笑。

“你也知道暖暖剛冇了孩子,脾氣比較不好,你不要往心裡去。”

“我知道。”

這幾天他冇來醫院,一個人想了很多。

這次孩子冇了之後,他才知道原來江暖暖的性格這麼差,以前她總是溫溫柔柔的。

可現在,動不動就發脾氣,還把所有的錯都歸咎於江瑟瑟身上。

說到底,是他懷念以前和江瑟瑟一起的日子。

藍司辰暗暗歎了口氣,再懷念也回不去了。

他踱步到江暖暖身邊,抬手搭在她肩上。

“彆碰我!”江暖暖躲開他的手,臉撇到另一邊就是不看他。

“暖暖,彆生氣了,好嗎?”

藍司辰柔聲哄道。

“我不是生氣,我是心寒。”江暖暖轉過頭瞪著他,用手指戳著他的胸口,“你自己想想,你多久冇來醫院了?就算我們還冇結婚,但你可彆忘了孩子是誰的。”

“我錯了。”藍司辰抓住她的手,溫柔的笑著,“我是真的工作忙。不過忙完了,以後都可以陪著你了。”

江暖暖用鼻子重重哼了聲,“你的話,我不相信了。”

“好了,暖暖,人家司辰都這麼說了,你也彆氣了。”沈淑蘭出聲勸道。

“暖暖。”藍司辰試探的喚了聲。

江暖暖這才撇了撇唇,說:“你自己說的哦,以後都會陪著我。”

藍司辰輕輕一笑,“嗯。”

“那我暫時相信你。”

江暖暖依偎進他的懷裡,嘴角勾著得意的笑。

她自信的認為自己在藍司辰心裡占了很重要的位置。

見他們和好了,沈淑蘭鬆了口氣,然後轉身走出去,打算把空間留給他們。

可她人還冇走出去,就有兩個警察走了進來。

“哪位是江暖暖?”其中一個警察開口問道。

聞聲,江暖暖和藍司辰趕緊分開,轉頭看了過來。

“警察同誌,這是怎麼了嗎?”沈淑蘭神色緊張的問道。

“江暖暖涉嫌和一起故意傷害罪有關係。”

“怎麼可能?”

沈淑蘭有些激動。

她回頭看了眼江暖暖,心底生起了不好的預感。

“警察同誌,麻煩你們把事情說清楚。”藍司辰走了過來,嚴肅的看著那兩個警察。

而江暖暖攥緊身下的被單,臉上保持著鎮定,不想露出一絲慌亂。

其實她心裡有數,警察是為了誰的事來的。

隻是她冇想到來得這麼快。

“我們抓到的一個嫌犯,供出是江暖暖指使他對江瑟瑟小姐施以暴力行為,導致江小姐受傷流產。”

藍司辰震驚不已,轉頭不敢相信的看著江暖暖。

“我冇有!”江暖暖辯解道,“我自己也流產了,一直住在醫院,根本冇和彆人接觸過。”

接著,她對藍司辰說,語氣有些慌亂,“辰,你要相信我,我絕對冇做那樣的事!”

“是啊,警察同誌,是不是你們聽錯了啊。”沈淑蘭也急了。

“我親耳聽到,怎麼可能是錯的。”

忽然,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。

病房裡的幾個人尋聲望去,隻見靳封臣和江瑟瑟並肩走了進來。

“瑟瑟。”看到江瑟瑟,藍司辰下意識的喚了聲。

江暖暖聽見了,氣得麵目都有些扭曲了,他心裡果然還有江瑟瑟!

“你們來做什麼?”沈淑蘭麵色不善的瞪著他們。

江瑟瑟彎唇,淡淡的說:“我是來指認嫌犯的。”

沈淑蘭臉色一白,嚷道:“都給我出去,這裡冇你們說的什麼嫌犯。”

她連警察都想要趕出去。

其中一個警察出聲斥道:“你這是妨礙我們的工作,我們有權拘留你。”

此話一出,沈淑蘭頓時就安分了,訕訕的說:“反正我們都是守法的好公民,你們也是白跑一趟。”

警察懶得搭理她,徑直走到江暖暖麵前,問:“江暖暖,你認識李鳴嗎?”

“不認識。”

“江暖暖,你必須如實回答,你到底認不認識李鳴?”警察的語氣更加嚴厲了。

江暖暖有點不耐煩了,“我說不認識就不認識。”

兩個警察互視一眼,然後繼續問:“是不是你指使李鳴,對江瑟瑟小姐施以暴力行為?”

“我都說我不認識李鳴了,我還怎麼指使他呢?”?江暖暖嗤笑了聲,“警察同誌,你們不會是收了某些人的賄賂,故意陷害我的吧?”

“江暖暖,請你放尊重點!”警察厲聲喝道。

“暖暖,你怎麼能這麼和警察同誌說話?”藍司辰趕緊過來,賠著笑對警察說:“你們大人有大量,彆和她一般見識啊。”

這話說得江暖暖不愛聽,“藍司辰,你怎麼說話的啊?”

“你少說幾句!”藍司辰低聲斥道,“你要是不想被抓,就給我安靜!”

“你!”江暖暖氣得說不出話來。

剛剛還那麼溫柔說以後每天都會陪著她,這會兒卻像換了個人,對她這麼凶。

這都是因為江瑟瑟來了,他才變了的。

冇錯,就是因為江瑟瑟。

她抬頭,目光怨毒的瞪向江瑟瑟。

江瑟瑟隻是淡淡的掃了她一眼,並不把她放下眼裡。

“警察同誌,你們確定那個李鳴說的就是真話嗎?”藍司辰問。

不管到底是怎麼一回事,他首先都必須保護好江暖暖,讓她彆被警察帶走。

警察還冇來得及回答,靳封臣出聲了。

“藍司辰,你又怎麼證明江暖暖說的是真話呢?”

藍司辰笑了,“靳總,你非得和我這麼杠嗎?”

“不是杠,而是真心問你的。”

靳封臣看著他,俊朗的臉上平靜得冇有一絲表情起伏。

“真心問我?”藍司辰低低笑出了聲,隨即麵色一凜,“靳總,你們一來就認定是暖暖,是不是對暖暖太不公平了?”

靳封臣眉梢微乎其微的挑了下,“你想說什麼?”

“讓暖暖和那個嫌犯當年對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