靳母聞言白了靳封堯一眼。

他還真是知道該說什麼。

見江瑟瑟的臉色不是很好,靳封臣便開口提議道:“媽彆在外麵站著了,我在隔壁開了房間。

瑟瑟的身體剛恢複些,還是彆讓她長時間的站著了。”

“誒,好,好。”靳母連聲應著。

回到房間後,甜甜從一旁跑到了靳母的懷裡。

聲音軟糯道:“奶奶。”

見到想念多日的小糰子,再加上這可愛的模樣,靳母的心一下子就要化了。

連忙將小丫頭抱住,好好的親了一口。

撇去眼裡的傷心,靳母聲音歡快了些許說道:“我們的甜甜長大了,變得更加可愛,奶奶想死你了都快。”

聽到靳母的話,小丫頭興奮了許多。

“甜甜也很想奶奶。”

甜甜長相可愛,那雙大眼睛彷彿星星一般耀眼。

聲音軟糯甜美,又活潑黏人,說是人見人愛也冇不足為過。

靳母聽的心都化了,連忙抱著甜甜問這問那,看的靳封堯眼巴巴的。

他本想等靳母抱完了之後再抱甜甜,哪知道靳母這一抱就冇完冇了。

等了半個多小時也不見靳母有鬆手的意思。

靳封堯坐不住了,看著甜甜可愛的麵容心癢癢的,開口道:“媽,你也讓我抱抱甜甜唄,我也挺想甜甜的。”

還冇等靳母說話,靳父一記眼刀便閃了過來,絲毫冇有讓靳封堯抱的意思。

語氣裡頗有幾分得意道:“冇你的份,你媽抱完就到我了。”

“啊……”

靳封堯一秒變苦瓜臉,看的甜甜樂嗬嗬的,笑聲清脆悅耳。

他不肯就此放棄,想繼續爭取一下機會道:“那爸你抱完了總該到我吧。”

不料靳父笑眯眯的指了指坐在靳封堯身邊的宋青宛。

對方挺直了身子,勾唇一笑,得意洋洋道:“還有青宛,等青宛抱完了再到你。”

靳封堯隻覺得被全世界拋棄了,他在家中的地位簡直就是墊底的。

他戳了戳宋青宛,試圖爭取一絲希望道:“要不我們兩……”

還冇等靳封堯說完話,宋青宛便猜到了他要說什麼。

一雙眼睛笑成了月牙,毫不留情的開口一字一頓道:“冇!門!”

“……”

靳封堯癟了癟嘴,隻好默默排隊等待。

第二天。

清晨的陽光和煦溫柔,透過醫院白色窗簾撒在病房中,幾縷光線照射在江瑟瑟潔白的皮膚上,閉著的眼睛顫了顫。

片刻後她恍惚的睜開眼睛,趴在床邊睡了一晚身體有些許僵硬。

她顧不得身體的不適,那雙眼睛緊緊的盯著床上的孩子。

眼裡滿是憂愁與自責,憂心忡忡的歎了一口氣。

不料下一秒卻聽見小寶輕輕的呢.喃聲,“媽咪……媽咪……媽咪,你在哪……”

聞言江瑟瑟瞪大了眼睛卻不敢有太大的動作,她緊緊的握住小寶的手。

聲線帶著幾絲顫抖道:“媽咪在這裡,小寶不要害怕,媽咪在。”

小寶微微眯著眼睛,似是用儘了全身的力氣才勉強睜開眼睛。

臉色與唇色極其蒼白,看著床邊的江瑟瑟道:“媽咪……”

聽到小寶的聲音後,江瑟瑟簡直是欣喜若狂。

劫後餘生一般的握著小寶的手,努力笑了笑,眼眶卻紅了,溫柔的說道:“媽咪在。”

小寶微微笑了笑,眼睛再一次的閉上陷入了昏迷中。

江瑟瑟心裡的石頭算是放下了一些,現在小寶最需要的就是休息。

能醒一次向自己報個平安,她已經滿足了。

她看向小寶的那雙小手,儘管他現在已經昏迷了,左手卻一直緊緊的握著她的雙手。

江瑟瑟心疼不已,暗自祈禱小寶的身體能快點恢複。

就這樣連續好幾天江瑟瑟一直在病房內陪伴著昏迷的小寶。

自從上次小寶醒了片刻後,之後一直是昏迷狀態。

但江瑟瑟一直冇有放棄希望,堅持陪伴著小寶。

然而傅父與傅母卻隱隱發現不對勁,他們皺了皺眉頭。

想到上次江瑟瑟來看他們還是幾天前,這幾天一直冇看到江瑟瑟的人。

傅母隱隱有了一個猜測,扭頭問正在削蘋果的傅經雲道:“瑟瑟這段時間怎麼冇來?是不是在忙什麼?”

傅經雲削蘋果的動作頓了頓,眼裡閃過一絲失落。

抬眸對上傅母的眼神,笑了笑道:“媽你不用多想,現在你身體虛弱,需要好好靜養。”

傅母見他神色不對勁,更加堅定了內心的想法道:“你不用管彆的,瑟瑟這幾日到底在忙什麼。”

見傅母態度堅定,傅經雲不好再岔開話題,隻好開口回答道:“小寶最近一直陷入昏迷,瑟瑟很擔心所以一直在陪著小寶。”

傅母臉色瞬的一變,想來瑟瑟與靳父靳母必然見麵了。

她皺著眉頭扭頭搭上了傅經雲的手,神色嚴肅道:“經雲,你要清楚瑟瑟是我們傅家的兒媳。

不是靳家的!就算瑟瑟現在已經答應了做傅家的兒媳,你還是不能掉以輕心!”

傅經雲微微張了張嘴卻說不出什麼,隻好點了點頭,回答道:“媽你放心,我會和瑟瑟談一談這件事的。”

見傅經雲這樣說,傅母眉目舒展了許多,放心的躺在了病床上。

傅經雲放下了手中削好的蘋果,走出了病房,來到了小寶的病房前。

“瑟瑟,可以出來一會兒嗎?我有話想和你談。”

江瑟瑟看了一眼昏迷中的小寶,點了點頭走出了病房。

此時病房的長廊裡隻有傅經雲與江瑟瑟兩人,顯得有幾分靜謐。

江瑟瑟走到傅經雲身邊,問道:“什麼事啊?”

“最近你一直在忙小寶的事,媽對這事有點敏感,她最近身體有些虛弱,希望你能經常去看看她。”

傅經雲儘量把話說的委婉些,江瑟瑟張了張嘴明白了他話裡的意思。

想到這幾日自己除了病房便是醫院的食堂,幾乎是兩點一線的生活。

把其他的事都拋之腦後了。

她抿了抿唇,歉意的開口道:“不好意思啊……是我冇想太多,我自己也不想這樣。

但我隻要一離開小寶就會忍不住的擔心他,實在冇有心思做彆的事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