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年男人跪在地上,身上的衣服滿是鮮血,他顫顫巍巍的說道:“是卡蘭集團……”

聞聲,靳封臣眉頭微蹙,眼神冰冷的盯著趴在地上求饒的中年男人。

此時,另一邊的北城。

靳母端著碗筷下了樓,靳父見此立刻迎了上來。

見碗筷依舊是原先的模樣,麵露擔憂之色道:“小寶還是不肯吃?”

“嗯,任是我怎麼勸說,小寶也不肯開門。”

靳母麵露愁容,歎了一口氣後將碗筷遞給傭人。

坐在沙發上揉著眉心,似是老了十多歲。

自從知道了那個訊息後,小寶便一直悶悶不樂。

起初是食慾不振,精神萎靡,到後來乾脆把自己關在一個房間裡,不論是誰勸也不肯出來。

靳父靳母對小寶向來寵愛至極,又怎麼忍心見小寶吃苦。

整天變著花樣哄小寶,但小寶依舊不肯出來。

兩人日日夜夜為此憂心,吃不好,睡不好,彆墅裡的氣壓降到了最低。

靳父靳母二人是心有力而力不足,打電話搬來了靳封堯與宋青宛。

希望他們兩個人能夠幫忙出出點子。

靳封堯與宋青宛一聽說小寶出問題了,立刻開著車趕來了。

兩人一行走到樓上,停在了小寶房間的門口。

宋青宛自是知道小寶經曆了什麼,抿了抿唇,將聲音放的溫柔些,開口道:“小寶,你在裡麵嗎?我是嬸嬸,可以答一聲嗎?”

過了許久,房間裡傳來一道悶悶的聲音。

“嗯。”

宋青宛見小寶回答,似是得到了激勵。

與身邊的靳封堯對視一眼,繼續開口哄道:“小寶,今天嬸嬸來就是想幫你的,是想幫你解決問題的。

你如果一直把自己關在房間裡,萬一身體出了什麼狀況,爹地媽咪,還有爺爺奶奶很多人都會很傷心,你說對不對?”

“可是……可是你們都不在乎我,都拋棄我了……”

小寶抽噎的聲音傳出來,真是叫宋青宛的心都碎了。

她敏銳的抓到了小寶話裡的關鍵詞,蹙了蹙眉。

“小寶,你不要胡思亂想,冇有人要拋棄你呀,你看你還有爺爺奶奶,叔叔和嬸嬸,我們不是一直在你身邊嗎?

聽爺爺奶奶說你最近都不愛吃飯,萬一因為這個身體不舒服,可就不劃算了,聽嬸嬸的話,我們先吃飯好嗎?”

說到這宋青宛頓了下,接著說道:“隻要你答應嬸嬸,其他什麼要求我都可以滿足你。”

小寶似是動心,猶豫片刻,開口道:“真的嗎……但是……”

宋青宛見小寶在考慮,心下一動,繼續誘哄道:“小寶是一個聰明的孩子,你想一想啊。你一直把自己關在房間裡,什麼也做不了,即便有想見的人,也不能見麵,你相信嬸嬸的話,讓嬸嬸幫一幫你。”

小寶糾結了片刻道:“好,我答應嬸嬸,但是嬸嬸也不能食言。”

得到小寶的同意,宋青宛總算是鬆了一口氣。

一旁的靳父靳母見此,臉色也好轉許多,靳封堯見此立刻聯絡沈慕白,通知他來靳宅。

沈慕白到時,便看到幾人坐在沙發上,如坐鍼氈。

看到自己到來彷彿看到救星一般,上前道:“你總算來了,小寶在樓上。”

“好,你們也彆太擔心了。”

安慰了一下靳父與靳母,沈慕白便和宋青宛來到了小寶的門前。

敲了幾聲,小寶的房門被打開。

小寶瘦了一大圈,臉色也蒼白許多,他乖乖的坐在床邊,微微低著頭看起來格外惹人心疼。

沈慕白對靳父靳母等人使了一個眼色,示意他們離開這裡。

若是小寶情緒出了很大的問題,通常情況下都忌諱人多。

靳父靳母等人心領神會,立刻下了樓。

房間內,沈慕白與小寶相對而坐。

他從包裡拿出了幾張大大的白紙,又拿出了一直鉛筆,遞給了小寶,微笑道:“小寶,還記得慕白叔叔嗎?”

小寶抿唇一言不發,點了點頭。

“很好,那小寶用一幅畫來表達一下內心所想吧。”沈慕白嘴角噙笑的說道。

話落,小寶拿著鉛筆在紙上畫了一個小人。

接過小寶的話,沈慕白一副滿意的神情,為他換上了一張嶄新的白紙。

“小寶真棒,剛纔的畫很好看,那麼小寶有冇有什麼最想擁有的東西?或者說,最希望做什麼?”

小寶聽完眼裡漸漸產生了一絲嚮往。

他拿起筆認認真真的在紙上畫出了一個女人和一個孩子。

兩個人手緊緊相握,看起來尤為的溫馨。

沈慕白僅是看一眼便清楚了小寶內心所想,又換上了一張新的白紙。

這次冇有讓小寶畫,而是自己拿著鉛筆在紙上畫了一幅畫。

畫裡一個小人周圍烏雲密佈,但他的上方有一個小小的太陽,光芒萬丈,照耀著小人。

“這是叔叔送給你的禮物。”

小寶愣愣的接過畫,端詳半天開口道:“謝謝慕白叔叔。”

與小寶又說了會話,沈慕白出了房間。

剛到樓下,靳父靳母便迫不及待問道:“沈先生,有什麼結果嗎?”

沈慕白聞言歎了一口氣,開口道:“小寶的病灶起因還是因為他的母親。”

這話一出,氣氛陷入了沉默。

看著幾人臉上的愁容,沈慕白繼續道:“小寶現在的情況還冇有達到最嚴重的狀態,隻是一時間還無法接受那個訊息。

既然他母親現在不能陪在身邊,你們就多跟孩子聊聊天,彆讓他總一個人憋在屋裡,我回去為小寶重新做一次評估,你們先不要著急。”

隨後沈慕白又交代了一些事情,幾人道謝後便送沈慕白離開。

靳母卻又陷入了憂愁之中,雖說弄明白了小寶傷心的原因,可該如何解決此事呢?

靳封臣與江瑟瑟現在還未離婚,可這件事情已經是板上釘釘了,冇有挽回的餘地。

“唉……這可如何是好啊。”靳母滿臉愁容的說道。

一旁沉默的靳封堯在此時突然開口,“我去找哥談一下這件事情,小寶是他的兒子,他必須管這件事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