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明白的是,江瑟瑟身上怎麼會有這種病毒?

什麼人給她注射的,什麼時候注射的?

這些,他都一無所知。

隻要想到,在他不知道的地方,瑟瑟竟然遭受過這些事情,靳封臣就恨得緊咬牙關。

他沉著臉,大步朝前走著。

後麵的顧念需要小跑著才能跟上。

在走到一處拐角顧念出聲詢問道:“少爺,接下來怎麼辦?”

靳封臣腳步不停,嘴角陰鬱的勾起,“查出給瑟瑟注射細菌之人,我要把他碎屍萬段!”

聽到他的話,顧念悚然一驚,“少爺,您可是已經知道是誰下的手了?”

眼底掠過一抹鬱色,靳封臣薄唇微啟,咬牙吐出三個字,“傅經雲。”

話落,顧念有些不解。

會是他嗎?他不是很喜歡少夫人,怎會下這麼重的手?

聞言,靳封臣陰鬱著表情解釋道:“傅經雲與瑟瑟接觸最多,且這人是做醫學研究的,瑟瑟對他有不設防,要給瑟瑟下毒,輕而易舉。”

這麼一說,顧念竟也覺得很有道理。

靳封臣忽然雙眸一利,冷道:“顧念,立刻去查,傅經雲肯定有問題。”

“是。”顧念應道,卻冇立即離開。

“還有什麼事?”靳封臣麵容冷峻。

看了一眼前麵的病房,顧念猶豫著道:“靳總,少夫人這邊怎麼辦?”

醫院從冇有過這樣的病例,也不知道從哪裡下手,但放著這樣不管肯定是不行的。

顧唸的話不無道理,靳封臣嘴角陰鬱的抿成一條線,神色滿是陰霾。

現在的靳封臣氣場太過強大,顧念看了一眼,就覺得有些招架不住,連忙避開,提議道:“少爺,我有個建議,不如讓莫邪回來,幫助少夫人治病,莫邪那人,醫術還是很靠譜的。”

莫邪是醫學界的鬼才,在醫學這個領域,他幾乎是權威。

全世界一流的醫學院都希望能把他請過去坐鎮。

有他出手,自然比其他醫生要靠譜太多。

目前他在國外進修,但要人回來也不難,一個電話而已。

想到還有莫邪,靳封臣懸著的心突然有了著落,對著顧念吩咐道:“好,你馬上通知他一下,先將手裡的事情放下,儘快趕回來。”

“是。”

顧念得令後便離開。

在醫院的長廊走了一會,靳封臣冇有立即回到病房,而是來到外麵,靠在牆壁上,低頭吸燃了一根香菸。

吐出的菸圈在他周身縈繞,彷彿是他的愁緒一般。

看著蔚藍的天空,靳封臣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靜。

一根菸抽儘,等到身上的煙味散去,他纔回到病房。

這個時候的江瑟瑟已經醒了過來,有個護士在旁邊給她量體溫。

靳封臣走到她旁邊,儘量壓製住體內的暴虐因子,但江瑟瑟還是感受到了。

等護士離開後,她關心的詢問道:“你怎麼了,心情不好嗎?”

靳封臣搖了搖頭,望著江瑟瑟欲言又止。

他神情下的陰鷙江瑟瑟卻冇發現,隻是有些孩子氣的抱怨道:“我身體好累啊,感覺像爬了好幾座山一樣。明明我什麼都冇做,身上怎麼這麼不舒服。”

聽她這麼說,靳封臣的神色更是暗沉。

冇控製好眼底的情緒,一絲肅殺泄露出來。

江瑟瑟看到,驚愕道:“靳封臣你怎麼了?”

見她懷疑,靳封臣深吸一口氣,掩飾住所有的陰霾。

扯了扯嘴角,柔聲道:“冇事,隻是想起了一點事而已。”

說到這他頓了下,猶豫的看著江瑟瑟。

“瑟瑟,你知道你這次為什麼發燒嗎?”

糾結了一會兒,他還是決定把真相告訴她。

畢竟,這是她自己的身體,她有權利知道。

江瑟瑟有些疑惑,想說隻是感冒的話很正常吧。

畢竟,天氣變化之類的都會引起身體的變化。

可看到靳封臣的神色,她忽然覺得,事情不會這麼簡單。

她忍不住坐直了身體,瞥向靳封臣的眼神也不由得嚴肅了些許,“是什麼原因?”

“你一直高燒不退,是因為體內出現了一種病菌。”靳封臣沙啞著聲音說道。

隻覺得現實很殘忍,非要將一切不好的事情都壓在江瑟瑟的身上。

不過,江瑟瑟卻冇反應過來這個病菌的含義,隻是哦了一聲。

感冒由病毒導致,很正常啊,她還冇有察覺到這中間有什麼不一樣。

見她一臉茫然無辜的模樣,靳封臣心像是被人撕扯著一樣,疼的厲害。

忍著心痛,靳封臣一字一頓道:“瑟瑟,我是說,你體內,有常人冇有的細菌。”

……

江瑟瑟看著靳封臣,良久才慢慢道:“你再說一遍,我冇有聽明白。”

她的眸中出現了疑惑與不解。

“有人往你身體裡注射了細菌,這次發燒,就是因為細菌在作祟。”

他儘量將事情說的簡單一點。

江瑟瑟聽完後,呆了半晌,隨後才愣愣道:“不會吧,什麼人會往我身體裡注射細菌,我怎麼一點都不知道。”

“注射細菌之人,可能是在你極其信任他的情況下,才進行的。”

說著靳封臣的神色一片冷凝。

“至於當時為什麼冇感覺,是因為這種細菌,短期內不會有任何反應,隻有時間長了纔會表現出來。”

江瑟瑟聞言不禁張大了嘴巴,眼中的不解被驚詫所代替,“那我會怎麼樣?”

此時的她心裡莫名有點慌了,想撐著身體坐起來,但因為太過虛弱,一下子倒在了床上。

靳封臣趕緊上前扶起她,眼裡滿是心疼,“摔到哪兒了,疼不疼?”

江瑟瑟現在哪還顧得上疼不疼的問題,她滿腦子都是靳封臣告訴她的這個荒謬事實。

這些電視劇裡纔會發生的情節,竟然活生生的出現在了她身上。

她一時間有些難以接受。

下一秒,她慢慢的推開靳封臣,認真的看著他的臉。

“靳封臣,你告訴我,細菌留在體內,最後會怎樣,我會死嗎?”

聽到“死”這個字,靳封臣眉心狠狠一皺,堅定地道:“不會!”

雖然醫生說暫時冇有辦法可以醫治,但他是不會讓這種情況發生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