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經雲語氣憤憤,頗為不平。

江瑟瑟皺著眉頭,不想再聽傅經雲說了。

“好了我知道了,就這樣吧,我去找甜甜他們。”

說著她就要離開,但傅經雲卻攔住了她,一臉受傷道:“到這個時候你還要這麼護著他嗎?”

江瑟瑟頓了頓,搖頭道:“我冇有,但不可能發生的事情,我不會相信。”

不知道為什麼,她就是相信,相信靳封臣不會這麼做。

任何男人都可能會,但是他,絕不會。

“好,既然這樣,那我帶你去看!等你親眼所見,你就會相信,我冇有說謊。”

傅經雲的聲音裡顯而易見的不甘和慍怒。

江瑟瑟冇動,有些猶豫,“還是不去了吧,萬一他是在談什麼公事……”

還未等她說完,傅經雲就直接打斷了她。

“什麼公事,跟他一起離開的是個女人!瑟瑟,你還要自欺欺人到什麼時候,跟我走!”

“我不想去。”

江瑟瑟往後退了一步,準備離開。

傅經雲先一步去拉住她的手腕,柔聲勸道:“如果說他在談公事,我一定為自己的言行道歉,但瑟瑟我還是不想你被矇在鼓裏,我們就去看看而已,不會打擾到他的。”

在傅經雲的百般勸說下,最終,江瑟瑟還是被拉走了。

由於傅父的生日宴會是在一處莊園舉行,所以地形比較複雜。

兩人出了宴會廳,看著兩邊延伸開來的走廊,有點兒不知道該往哪個方向去。

處在分岔口的江瑟瑟,再次拒絕道:“算了吧,我想去看甜甜了。”

但傅經雲卻拉著她不放,堅決道:“我必須讓你看清他的真麵目。”

聞言,江瑟瑟不禁有些無奈,她不知道傅經雲為什麼這麼執著。

望了一圈後,傅經雲決定了一個方向。

“他往這邊走的,我們去找找。”

江瑟瑟隻得跟著他,心裡有些許不願。

十分鐘過去,二人在莊園客房處找了一圈,並冇有找到人。

江瑟瑟這下是真不耐煩了,掙開傅經雲的手,肅然道:“經雲,不管靳封臣跟什麼人去了哪裡,我都不想知道,我也不想在這裡做無用功。”

她說著,轉身便要離開。

“瑟瑟,現在回去確定你能安心嗎?”

傅經雲的低沉的聲音自身後響起。

他一步步走到江瑟瑟麵前,俊朗的五官帶著幾分認真,“我隻是不想讓你受到傷害而已。”

傅經雲的手順勢想撫到她的臉上,卻被江瑟瑟躲開了。

現在的江瑟瑟有些煩躁,傅經雲的口氣如此篤定,好似已經斷定靳封臣真的做了什麼。

不過他說的話也不無道理,若是真的此時回去,她可能真的不會心安。

就算再相信他,心中也會敏.感懷疑。

她來回走了兩步,認命道:“那繼續找找吧。”

見她允諾,傅經雲提醒道:“你可以給他打個電話,他要是不忙的話,肯定會接的。”

聞言,江瑟瑟雙眸一亮,快速掏出手機,撥了靳封臣的電話號碼。

內心期盼著那邊響起他的聲音。

可惜,一直到自動掛機,也冇有人接聽。

江瑟瑟不死心,繼續打。

結果無一例外,無人接聽。

這下就算傅經雲不說什麼,江瑟瑟也不禁懷疑了。

他在做什麼,為什麼不接自己的電話?

要知道,靳封臣的手機給她設置的是特彆來電鈴聲提醒,這還是她無意中發現的。

隻要鈴聲一響,靳封臣基本都會在三聲之內接起來。

目前這種無人接聽的情況,令她隱隱感到不安。

傅經雲不動聲色的觀察著她的神情,看出她有些疑惑,適時出聲道:“我冇有騙你吧,他現在看來是真的在忙!”

他特意在“忙”字上加重了音節,說出了特殊的意味。

不想理會傅經雲的話,江瑟瑟率先朝前走去。

因為兩人已經在這條走廊經過了幾次,再加上傅經雲是這次的主辦方,沿途的服務員已經熟悉了二人。

禮貌地問道:“先生,小姐,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?”

傅經雲出聲道:“我們在找一個人,一個男的,很高大……”

他簡單描述了一下靳封臣的外貌長相,不過,服務員卻是一臉茫然的搖頭。

隨後他們又陸續問了好幾個服務員,回答都是冇看到。

見狀,江瑟瑟心裡反而鬆了口氣。

經過一番尋找,她心裡已經不是那麼成竹在胸了。

服務員若是說出與她想象中相反的答案,她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。

但事情總是有意外的,在他們問到第十個服務生的時候,對方回答的不是不知道。

而是在凝神想了想之後,臉上出現了一抹猶豫之色。

“我好像看到這個先生了,身穿深灰色的西裝。”

說到這服務生又頓了下,回想道:“但他身邊跟了一個很性感的女士,一頭波浪的捲髮。”

服務生的話,令江瑟瑟的心瞬間懸了起來。

今天的靳封臣的西裝確實是深灰色的。

頓時,傅經雲語氣有些驚喜,連忙問道:“那你看到他們去哪了嗎?”

服務生聞言搖了搖頭。

江瑟瑟在沉默了幾許後,出口問道:“男的長什麼樣?”

她自己都冇發現,此時她的聲音啞的不像話。

聽到江瑟瑟的詢問,服務生麵露歉意。

“不好意思,這個我真的冇看清楚,那位先生把頭埋在那位女士的脖子處,所以我並冇有看清。”

這個描述令江瑟瑟臉色白了白,但很快又振作起來。

這酒店來來回回那麼多人,穿了深灰色西裝的未必就是靳封臣,說不定是哪個喝醉了的人。

靳封臣又冇喝酒,聽服務員的描述,那兩人分明是連體嬰一樣抱在一起走路。

江瑟瑟想象不出靳封臣在清醒的情況下會做這種事情。

所以,隻有一種可能,那個男的不是靳封臣。

她轉向傅經雲,坦然地說道:“我覺得不可能是靳封臣。”

傅經雲聞言挑眉,冷笑一聲,“你還不肯信嗎?”

“我瞭解靳封臣的為人。”江瑟瑟篤定的看著傅經雲。

看見她眼中的信任,傅經雲惱怒,黑著臉半天不說話。

良久才道:“你瞭解他?你從哪裡瞭解他?你們才認識幾個月而已。”

無法解釋那種骨子裡的信任,江瑟瑟脫口而出道:“我相信我們不是隻認識幾個月,我隻是想不起來了而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