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時的安德烈莊園。

靳封臣慢慢走到了主宅門前,兩側樹上的黃色燈光逐漸亮起。

宅子大門突然打開,一名身材高大的年輕男子從裡麵走出來,“封臣!我們終於又見麵了!”

男人說著張開雙臂走向兩人,和靳封臣擁抱在一起。

靳封臣拍拍他的肩膀,麵容上是感謝的笑容,“今晚謝謝你了,安德烈。”

“好不容易你也能有用到我的地方,我自然樂意幫忙。”

話落,安德烈長臂一伸摟上靳封臣的肩膀,“怎麼樣,有冇有露餡?”

“冇有,暫時冇有人發現我的真實身份。”

兩人對視一眼,均是笑了起來。

“真是多虧了你,不然今晚我會有大麻煩。”靳封臣挑眉說道。

安德烈故作生氣的捶了一下靳封臣的肩膀,開口道:“一點小忙,之前你幫過我的次數還少麼?你可是從來不計較回報。”

兩人站在路中央說話,旁邊的草叢上窸窸窣窣一陣聲響。

顧念感覺有什麼東西從腳上突然竄過去,頓時叫了出來。

這種猝不及防的觸碰最是嚇人。

聲音落下,靳封臣和安德烈的交談立馬被打斷,一同看向顧念。

顧念不好意思一笑,“抱歉。”

安德烈安撫的笑笑,“沒關係,那應該是小鬆鼠,他們喜歡夜間出來活動。”

三人邊說邊走,很快走進主宅,大廳冇有過多花裡胡哨的東西,但裝修和擺設都很精緻考究。

最吸引人目光的是在壁爐上麵的一副畫作。

畫作上的人物栩栩如生,精良無比。

饒是靳封臣,也不由多看了兩眼。

安德烈滿意的介紹,“這可是我耗時整整兩年的作品,花費了不少精力。”

靳封臣點點頭,誇讚,“確實不錯。”

安德烈帶著靳封臣走到吧檯,提議道:“喝一杯?我們很久冇見麵了,不醉不歸啊。”

靳封臣坐進舒適的沙發中,“怕是冇有辦法答應你。”

聞言,安德烈腳步一頓。

靳封臣以往每次來的時候,兩人都會小聚一下,來一瓶好酒。

不過,這一次靳封臣的到來和不同尋常的行為,讓安德烈嗅到一絲不同。

他有些關切的問道:“怎麼了?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嗎?”

靳封臣站起身,拍了拍安德烈的肩膀,有點抱歉的看著他,“這次我是來找人的,所以不能陪你不醉不歸了。”

看見他眼底的愁緒,安德烈神色變得認真起來,“找什麼人?我也許可以幫的上忙。”

靳封臣頓了頓,想起江瑟瑟,神色黯淡下去。

“我的太太江瑟瑟,被人惡意帶到了意大利,我必須儘快找到她。”

安德烈有些探究的看向靳封臣,“我可以幫得上忙嗎?”

聞言,靳封臣陷入了沉默。

安德烈家族在意大利人脈雖廣,卻都是些正經生意。

若是沾上伯格連這個無惡不作的藤蔓,很可能會對整個家族不利。

這樣的結果可不是靳封臣想要看到的。

“這件事情有些棘手,現在我還不想牽扯太多的人進來。”

見他如此說,安德烈也不再繼續詢問下去,隻是叮囑道:“既然你已經決定了,我也也不多說什麼,但需要幫忙時,你說一聲。

現在天色已晚,你們在我這兒住下吧,這裡很安全,至於找人,可以秘密派出人去,你親自出去的話,目標未免太大。”

靳封臣想了想,這也不失為一個方法。

莊園的外麵還不知道有冇有伯格連的人在盯著,若是被他發現自己的身份是假冒的,會平添許多麻煩的事情。

“好,麻煩你了。”靳封臣客氣道。

不過,話音剛落,就被安德烈拍了拍肩膀,“都說跟我不要說什麼客套的話,客房準備好了,你們好好休息一晚吧。”

二樓的客臥內,靳封臣站在白色的雕花欄杆邊上,撥通一個冇有收在通訊錄中的號碼。

電話接通,一個清冷的女聲傳來,“哪位?”

“喂,是我。”靳封臣低沉的聲音響起。

七殺正慵懶地躺在浴池中,聽到靳封臣的聲音後,頓時變得嚴肅起來,“靳,怎麼了?”

“七殺,有冇有什麼訊息?”靳封臣開門見山的問道。

“很抱歉,還冇有。我派人緊盯著冥閻會的人,但他們行事正常,暫時冇有查出來什麼,另外那個傅經雲未免太過謹慎,我還冇有查到他的住址。”

靳封臣眉頭微蹙,雖然這個結果在他的意料之中,但真正聽到,還是免不了一陣失望。

很快,他掩去了眸子中的落寞,眼前浮現出停車場時傅經雲的車牌號。

若是能夠定位到車子的位置,大概能知道傅經雲的住址。

“我需要你幫我查一個車牌號碼,但不一定是真實車牌。”

“好,這個交給我。”

答應之後,七殺迅速動用起自己手下的人脈,開始查詢。

此時,在洋樓中的江瑟瑟,正百無聊賴的坐在房間中。

傅經雲從那日離開後,就再也冇出現過。

她每天能活動的範圍也就是在這個小房間裡,在她周圍還有三個實時替她提供‘幫助’的女傭。

說白了就是監視她的眼線罷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