京都的那個方家,可是說是一個隱世家族,世代都是藥材商。

累積下來的人脈極廣,而方家那些人的關係也錯綜複雜。

真要說的話,一時半會也說不完。

靳封堯最後還總結了一句,“嚴格說起來的話,他們所掌握的權勢應該不比咱們家低。”

靳封臣心中暗暗詫異,他沉默了幾秒,出聲詢問:“這個方家目前是什麼情況?”

靳封堯不清楚自己哥哥問這些有什麼用,但他還是開口回答。

“最近方家可不太平,方老爺子的身體每況愈下,方家其他人也忙著奪權,亂的很。”

哪像他們父母,隻有他們兩個孩子,而且還都是不想掌權,隻想陪老婆的。

靳封臣聞言,想到幾日後瑟瑟要去,眉心不由蹙了起來。

靳封堯看向他,有些疑惑,“哥,好端端的你怎麼問起這個來了?”

“你嫂子的母親,就是出自京都的這個方家。”

靳封堯整個人都驚呆了,“這可真是巧了。”

冇想到方雪曼看上去溫婉的一個人,孃家竟然會是這個亂糟糟的方家。

深知京都方家有多亂的靳封堯,還在心裡默默感歎著。

靳封臣掃了他一眼,聲音微沉,“不出意外的話,你嫂子近期可能會代替她母親回去。”

靳封堯意識到事情似乎並不簡單,他眉頭擰起,斂起不以為意的樣子,眼下看上去倒是多了幾分冷肅。

“還有這種事?”

那方老爺子究竟是在打著什麼主意?

靳封臣薄唇緊抿,他單手抄兜,踱步走到窗前。

目光所眺望的地方,正是京都的方向。

視線落在遠處,黑眸暗沉堪比這黑夜。

“封堯。”

靳封臣沉默須臾,轉身看向靳封堯,出聲交代,“今天方家人過來說方老爺子要辦壽宴,還有,瑟瑟母親的事情,你查查是否屬實。”

話音微頓,他又道:“一定要調查清楚,不能有一絲一毫的遺漏。”

靳封堯知道江瑟瑟對靳封臣來說有多重要。

哪怕是有一丁點會傷害到嫂子的可能性,都會被他哥扼殺在搖籃裡。

“哥,你放心吧,我一定調查清楚。”

靳封堯麵色嚴肅的應下。

這一晚,江瑟瑟睡得不好。

夢裡有許多破碎又淩亂的畫麵交替在眼前浮現。

每次她想要去觸碰,想要看仔細時,那畫麵又會消失。

“封臣。”江瑟瑟猛地從夢中驚醒,坐起身驚呼。

“瑟瑟,做噩夢了?”

靳封臣乾燥溫暖的大手抓住她微涼的手。

然後,將她帶進溫暖的懷抱中。

“好像是,不過不記得夢見了什麼,封臣,我現在很想去看看我媽。”江瑟瑟靠在靳封臣懷裡,有些不安地開口。

靳封臣捋了捋她淩亂的頭髮,眼中皆是寵溺,“好,我們先起床吃點早餐,然後我陪你去。”

半個小時後。

江瑟瑟站在了方雪曼病房門口。

病房內空無一人。

“醫生?護士!請問一下,我母親呢?”

江瑟瑟慌了,隨手拉住一名路過的護士,指著空蕩蕩的病房,焦急的詢問。

護士看了眼病房門口的病人掛牌,“哦,方雪曼女士病情有些惡化,剛纔被轉送進重症監護室了。”

江瑟瑟猶如被人當頭打了一棒,後退幾步神色恍惚。

問清楚母親在哪間重症監護室,江瑟瑟和靳封臣快步就趕了過去。

醫生告訴江瑟瑟,早上方雪曼心臟出現問題。

但勝在看護髮現得及時,眼下算是穩住了情況。

接下來,還是得看方雪曼的恢複狀況。

隻是依照她身體底子來看,恢複起來需要很長的一段時間。

江瑟瑟眼眶酸澀一片,和醫生道過謝後她站在病房門口。

她呆呆的看著病床上日漸消瘦的方雪曼。

“瑟瑟,我在,彆怕。”

靳封臣從身後環住江瑟瑟的腰身,臉頰貼上她的,溫聲說道。

江瑟瑟一顆七上八下的心,似乎隨著他簡單的幾個字,被撫平了一點點,“嗯……”

“乖。”

靳封臣並未將方家的事情告訴給江瑟瑟聽。

現在方雪曼病痛纏身,已經夠她擔憂的了。

江瑟瑟抱著他精瘦的腰,輕聲開口,“封臣,你先去忙吧,我在這陪陪媽,你有空的時候再來接我就可以了。”

她不想因為自己,耽誤靳封臣的工作。

靳封臣垂眸看著她的模樣,心中軟得一塌糊塗,哪裡會不知道她的想法?

想著方雪曼現在的病情也暫時穩定下來了,便輕輕揉了揉她的腦袋,“好,有事情隨時打電話給我,知道麼?”

“知道了,你快去忙吧。”

等靳封臣離開,江瑟瑟在經過醫生的同意後,進了病房,握住方雪曼的手,俯身將額頭抵在她手背上,“媽,你一定要冇事。”

靳封臣出了醫院,也接到靳封堯的電話。

“哥,我查到方家的事了,你現在在哪?”

“等我回家再說。”

靳封臣掛斷電話,開車以最快的速度回到靳家。

“哥,那方老爺子確實是要辦壽宴,而且還挺熱鬨的,請了很多有頭有臉的人物。”

靳封堯滿臉笑意,手指點在桌麵的一封紅色請柬上。

靳封臣下頜點了點,示意他繼續說下去。

如果隻能調查到這麼一點的話,那這幾年來靳封堯的進步也太少了點。

靳封堯會意,思忖著繼續道:“不過,雖然表麵是這樣,但是聽說,內部似乎會有財產爭奪,事情怕是不會太平。”

靳封臣瞭然,輕輕頷首,“隻要不傷到瑟瑟,一切都無所謂。”

“總之,嫂子一個人去那種暗潮湧動的地方,還是有風險的。”

靳封堯想了想,說出自己心裡的想法。

“到時候我會陪著瑟瑟一起去。”

像靳封臣這樣的寵妻狂魔。

怎麼可能會放任自家媳婦獨自一人,麵對那一大堆不知善惡的陌生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