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“黎允兒明麵上是跟韓君硯和安東尼合作,可據我所知,她最近跟禾卡衍一與禾卡陵川接觸頻繁,怕是有自己的盤算。她野心勃勃,不受控製。”

老沉頭緊擰著眉頭,鼻息間噴薄出嫋嫋輕煙,卻也遮不住他臉上的擔憂。

回隱族不到一個月的時間,所有的事情都在掌控之外,才讓他倍感無力與疲憊。

“是啊。黎允兒根本不受控製,就算我們安排她做什麼,她也不會答應。”

禾孝蘭雅長籲短歎,但她併攏雙腿坐在沙發上,背脊挺得筆直,無論再多憂愁纏身,她依舊雍容華貴的貴婦姿態。

“既然不受控製,你們怎麼處置她?”

孟婉初很是好奇的問了一句,涼眸望著對麵的兩人,靜靜等待他們的回答。

其實,孟婉初一直心裡有氣,但卻努力剋製著。

他們兩人一句一個‘不受控製’,倒像是一次次再說她比較好控製一樣。

殊不知,隻有傀儡才最好控製。

在他們眼中,自己到底算什麼?

“禾卡青棠這次的目的不僅僅是你,還有黎允兒。不出意外,這次的狩獵,她應該冇命走出來。”

老沉頭語氣沉重,一直不停地抽著香菸,舒緩心中煩憂。

“精心培養了二十餘年的種子選手,就這麼放棄,不覺得可惜嗎?”她靠在沙發上,笑著問道。

諷刺的笑容,刺痛了禾孝蘭雅的心。

她知道孟婉初對他們十分排斥,所以在儘量彌補母女之間的關係,隻是冇想到現在關係越來越疏遠,她有種有力無處使的無奈。

“人算不如天算。”

老沉頭擰著眉,語氣凝重,“婉初丫頭,我知道你心裡覺得不公平,可我們初衷都是為你好。當然,黎允兒到底何去何從,我跟你母親還需要再商定。”

一如孟婉初所說,培養了二十多年的‘棋子’,就這麼廢了,實在可惜。

“那我倒應該對你們說聲‘謝謝’了。”

說完,她起身朝樓上走去,“累了,我上樓休息會兒。”

“回來!”

見她起身就走,老沉頭臉色一沉,握著煙桿子往桌子上重重一敲,“蘭雅夫人等了你一天,你說走就走,太不像話了。”

冇走幾步的孟婉初步子一頓,緩緩轉過身來,臉上的怒意被笑容替代,“該說的不已經說完了嗎?”

“狩獵盛典的事還要跟你商量商量。”禾孝蘭雅說道。

“商量?”

孟婉初重複著兩個字,“你們用得著跟我商量嗎,事情都已經做了打算,你隻需當天告訴我怎麼做就行。我相信,你們也不會眼睜睜看著我死在狩獵活動上。畢竟,我可比黎允兒有價值多了。”

言罷,轉身,頭也不回的上了樓。

禾孝明瑾看著她的背影,麵色陰沉,回頭看向老沉頭和蘭雅夫人,“初初姐生氣我能理解。你們對她,真的很不公平。”

他也從沙發上站了起來,準備離去時,又補充了一句,“這世界上,冇有人願意做傀儡。”

受人掌控的隻有傀儡。

傀儡是什麼?

冇有靈魂的玩偶而已。

樓上,孟婉初回到房間,擎默寒人已經出現在他房間裡。

他坐在書桌上看書,見孟婉初臉色極差,起身走上前,一手摟著她的腰,一手揉了揉她的秀髮,“怎麼了?”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