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李成風這話一出,整個朝堂頓時陷入震撼。

上百官員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紛紛都從對方的眼神深處看出一抹震驚來。

戶部尚書則是不露痕跡的瞥了一眼身旁的助理,嘴角隨之露出一抹淺笑。

“你有何發現?”女帝的聲音,依舊溫潤,還帶著隱隱的威嚴。

伴隨著她的質疑,李成風終於說出了自己的推斷:“微臣以為,那些錢並不是在國庫內部失竊的,而是在送進國庫之前就已經被人調包。”

“不信的話,陛下大可以叫來主簿當庭對峙,他作為稽覈,肯定知道那些錢當中究竟裝了什麼。”

“一問便知。”

“陛下,我反對!”李成風話音落下的瞬間,質疑者立馬走了出來。

正是國庫老大,張謙的頂頭上司,潘文龍。

當著女帝的麵,潘文龍直接說出了有關李成風昨天到訪國庫的事情來。

“陛下,這狀元郎昨天就前去國庫調查,當時我麾下管理已經明確告知他,主簿在上次的失火當中命喪黃泉了。”

“他今天還把那莫須有的主簿搬出來,根本就是為了混淆視聽,陛下可萬萬不能相信他的鬼話!”

“可有此事?”女帝聽聞,麵色一沉,陰冷的眼神掃視四周。

今天要不是李成風說出來,哪裡能引出這麼多線索?

國庫失火,主簿身亡?

這些事情她身為國君從來冇有耳聞,怎麼可能不怒?

“李成風,你可有說法?”

懷著幾分期待,女帝再次目光落的李成風身上,通過之前的監視,女帝早就摸出了眼前狀元郎的性格。

要是冇幾分把握,他肯定不會把這件事情搬上明麵。

果然,李成風微微一笑,終於說出了自己真正的推斷:“主簿死了,也無妨……我剛纔之所以這麼說,不過是前言罷了,也不知道某些人為何這麼慌張。”

李成風三兩句話,就讓之前站出來的潘文龍心驚肉跳。

可誰都不知道,這一切對於李成風來說,僅僅隻是開口罷了。

“陛下!”隻見他再度躬身,衝著女帝說出了自己真正的想法。

“既然微臣之前說過,那筆錢是在進入國庫之前就已經被人掉包的,這一切勢必會在貼上封條之前完成。”

“所以,銀錢在押送的途中,肯定早就已經被人調換了,隻需要把當日押送銀錢的負責人找來,讓微臣盤問一番,定能找到蛛絲馬跡。”

“到時候陛下順藤摸瓜,也就能發現背後的主謀了。”

“嗯,那就依你所言,把當日押送錢糧的城衛軍傳喚上堂!”聽到李成風的分析,女帝眼前一亮,欣然同意了他的說法。

兩人一唱一和,完全冇有理會周圍人變化的眼神。

人群當中,尤其是站在戶部尚書身後的那位年輕人反應最為激烈。

聽完了李成風的分析,他整個人宛若篩糠一般,止不住的顫抖起來。

整件事情的主謀,正是這位三公女兒的未婚夫……是他收買了城衛軍的首領,雙方聯合!

原本以為,把失竊的地點咬死在國庫,就不會有人察覺國庫之外的事情。

卻冇有想到,李成風偏偏發現了這一個所有人都忽略的細節,甚至就是重提,把這一切重新搬上朝堂。

“該死……這小子不能留著了!”

眼看李成風在女帝的注視下昂首挺胸,一副勝利者的模樣,青年暗暗握拳,心中恨死了這個攪屎棍。

可如今畢竟當著女帝的麵,青年就算膽子再大,也不敢異動。

眼看局勢對自己越來越不利,她也隻能在心中默默祈禱。

“老丈人,我挺不住了……你快來吧!”

……

“陛下!”

一炷香之後,在眾人的議論聲中,一名大漢身後帶著幾人,大步流行的走上殿堂。

衝女帝一番躬身行禮,這才介紹了自己的身份:“微臣城衛軍副統領,高建成……當日押送國庫銀錢之人,正是屬下安排的。”

“不知陛下有何事想要問詢?”

“這位高將軍。”女帝還未開口,李成風就已經代替他走上前去。

圍繞幾人盤旋一週,瞳孔金光迸射:“我問你……當日押送銀錢共計多少兩?從東城牆行至國庫,共計用時多久?”

高建成聽到這話,微微一愣,卻還是如實相告:“回這位大人,當日運送銀錢共計50萬兩,全程用時半個時辰。”

這話一出,李成風嘴角帶笑,直接衝著高建成說道:“多的不用說了,你就是主犯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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