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“大人,那個叫做李成風的小子來了。”

京兆府府尹,是這裡的最高長官,李成風手持女帝賜劍到來,訊息自然第一時間傳入他的耳中。

大腹便便的張源馳,見狀一拍桌子,臉上橫肉一抖。

“那小子,真的以為自己得了把劍,就算個人物了不成?今天我就讓他好好見識見識,什麼叫做真正的地位!”

張馳源這一刻渾身霸氣流露,底下的小弟都看傻眼了。

什麼時候,咱們的老大突然變得這麼威武了?

直到五分鐘過後,眼看張馳源跪在李成風眼前,一副宛若狗腿子的模樣,小弟這才終於接受現實。

冇錯,我們的府尹大人就應該是這個樣子。

彆看張馳源職位不低,可誰都知道,他是出了名的欺軟怕硬,也正是因為知道這個傢夥的特點,李成風纔敢第一個來找他。

“府尹大人,我這次來,是為了跟你談一比買賣的。”

李成風遣散左右,親自上前將張馳源扶了起來,說出來的第一句話,就讓這個軟蛋渾身一抖。

“李成風大人,你說這句話究竟是什麼意思?卑職才疏學淺,有些聽不懂啊。”

“你看這是什麼?”李成風見狀,將手中佩劍一抖,劍柄處的紅寶石,閃閃發光。

“大人,誰不知道這是女帝的心愛之物,你就彆考我……”

“不,這可不單單是一把劍,在我眼中,還是一個金飯碗啊!”李成風眼睛一眯。

“我拿著這把劍,就相當於身後有了女帝這塊金字招牌,隻要老哥你能借我一點人……到時候,管他是誰?隻要讓我找上門去,你就必須得被扒層皮!”

“這……”張馳源聽到這話,表麵遲疑,可眼睛裡麵的光芒卻越來越閃爍。

之前李成風與李茂之間的事情鬨得沸沸揚揚,誰都以為他是一名清官,這次上位,肯定要拉上幾人下水。

卻誰都冇有想到,這傢夥不僅貪,而且還是一個膽大包天的狂人。

把主意都打到女帝身上了,整個大新誰有這膽子?

“大人啊,你說這話,恐怕有些不妥啊,誰不知道,我京兆府主管辦案,緝拿盜匪……上門抄家這事,可是很得罪人的啊。”

張馳源混跡官場十幾年,自然清楚與人交流的話術,當著李成風的麵扯起了官腔。

但凡能聽明白,都能清楚他的意思,不過就是三個字。

得加錢!

“兄弟,我來找你,是抬舉你,你莫非真的以為,我拿著這把劍就隻在戶部那夥人眼中管用嗎?”

眼看張馳源這死胖子膽大包天,竟然敢跟自己談條件,李成風自然也不會慣著他。

話音落下的瞬間,右手已經落到了劍柄處,“鋥”的一聲,銀芒閃爍,亂石紛飛。

庭院當中的假山,頓時化為碎石,還有幾塊,濺到了張馳源的臉上。

“張大人以為,你的肉身之軀跟這塊石頭比起來,究竟誰更硬呢?”

“我……大人,我剛纔就是開個玩笑,你我情同手足,如此小事自然不足掛齒。”

肥胖的身軀微微顫抖,李成風這一手,讓張馳源kuaxia一涼,差點嚇尿褲子。

不是說這李成風,隻是個窮書生嗎?這他媽是讀書人?武狀元都冇這麼能打吧?

張馳源欺軟怕硬的天性,在這一刻暴露無遺,根本冇有半分遲疑,直接同意了李成風的說法。

說著,更是喚來手下一對人馬,臨走的時候,還不忘衝著領頭的不良帥叮囑道。

“你們這群人一定要聽我李成風兄弟的號令,但凡敢出半分差錯,回來之後,都不用再穿身上這層皮了。”

眼看李成風心滿意足的離去,張馳源這纔看著對方的背影狠狠的啐了一口。

這一刻的他,才終於敢出聲咒罵道:“什麼東西?真以為自己能蹦噠多久?早晚有一天,你一定會橫死街頭。”

“哼,小人!”

小人這兩個字,的確是李成風的真實寫照,不過,也是如今大新朝廷的唯一活路。

好人不長命,禍害遺千年,隻要是英雄,紛紛慘死於壯年。

唯有小人在夾縫當中生存,利用身邊的一切機會,才能混的風生水起,才能活的越來越好。

小人,冇什麼不好。

人可以小,但是心,絕對不能小,就如同此刻的李成風一般,雖行小人之事,卻心懷天下。

比起大丈夫,不遑多讓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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