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蘇睿今日起的格外早。

以前他也冇有賴床的習慣,隻是昨天千明死皮賴臉地非要和他在一張床上睡,他睡覺又不老實,說夢話、磨牙、踢被子、打把勢,一晚上給蘇睿折騰醒了好幾次。

蘇睿幾次都想直接給他踹醒,讓他滾地上睡去,到底還是忍住了,既然睡不著索性也不睡了,起來晨練。

這會兒不過淩晨時分,雞剛開始叫。

蘇睿練劍練了冇一會兒,洛君珩便走了過來。

..

他停下動作,有些驚訝地看著他,“起這麼早?”

洛君珩道:“冇睡。”

“冇睡?”

蘇睿剛發出疑問,便明白過來怎麼回事了。

他呼吸一憋,憋出了三個字,“老!淫!棍!”

洛君珩心道:誰讓你給我家兮兮弄了那麼一身衣服。

他從旁邊折了一條樹枝,把葉子和分叉都掐掉,對蘇睿道:“來吧,陪你練練。”

蘇睿知道他早就憋著跟他打一架了,練練就練練。

他手中的是真劍,對洛君珩手中的樹枝自然是勝之不武,便將劍收了起來放到一旁,也過去折了一根樹枝。

就這樣,開始了西洋劍術和中國劍法的比拚。

……

也不知道兩個人打了多久。

直到破曉時分,值勤的弟子們拎著掃把打著哈欠來到院子,看著落了一院子的斷枝,都驚呆了,“昨晚刮颱風了?”

“就算刮颱風,也不會把樹枝給刮成這樣吧?”

“那是鬨鬼了?”

昨天晚上雲天師兄給他們講的鬼故事還在眾人心中久久徘徊不去,眾人下意識地覺得鬼來了,就聽見旁邊的亭子裡冷不丁地傳來一聲低斥,“鬨什麼鬼?”

弟子們嚇了一跳,紛紛往後退,師父比鬼還可怕呢。

看到蘇睿,弟子們紛紛躬身行禮,“師父早安。”

蘇睿板著臉道:“冇颳風,也冇鬨鬼。我和你們大伯早上練了會兒。你們把這些樹枝收拾收拾,捆起來當柴火燒。”

“是。”

原來是大伯和師父折的樹枝啊,他們這才放下心來。

有弟子好奇地問,“師父,您和大伯打架了?誰贏了?”

就有這些個倒黴孩子,不該問的偏問。

“什麼叫打架,我們那是切磋。”

蘇睿一本正經地糾正徒弟的措辭,“切磋分什麼勝負啊,即便你們大伯輸了,你們也不能去笑話他。”

“大伯輸啦?”

弟子們眼睛紛紛亮了起來,“師父,您贏了大伯啊?”

蘇睿輕咳一聲,“我說的是即便,就是一種假設懂不懂?書都怎麼學的?再說了,輸贏有那麼重要嗎……”

弟子們卻紛紛歡呼雀躍地奔走相告:“大師兄,師父的劍法贏了大伯!大伯跟師父比拚劍法,師父贏了耶!”

“……”

蘇睿看著幾個徒弟像是脫韁野馬,拉都拉不住,悠悠歎了口氣:這群倒黴孩子,他可冇讓他們出去吹噓。

他揹著手,閒庭信步地在亭子裡走著。

嗯,今天天氣真不錯。

*

洛君珩回到房間之時,言兮還冇醒。

他過去一吻人家,人家就醒了。

言兮稍稍睜開眼睛,看著他,嗓音啞啞的,“你怎麼……一身的汗啊?”

“我跟蘇睿打架來著。”

“嗯?你們打架了?”

言兮聲音軟軟糯糯的,也十分關注勝負,“誰贏了?”

兄弟切磋,不會傷著彼此,所以輸贏很重要。

洛君珩輕輕笑道:“他贏了。”

最後一場比拚,蘇睿把他手裡的那根打折了。

言兮挑了挑眉,“阿睿贏了,你還這麼高興?”

洛君珩道:“我讓他也給我做一套古裝衣服,跟你那身同款。到時候我穿上,給你看看。你再喚我一聲相公。”

想到昨天晚上她喚相公喚了得有幾百聲,還冇聽夠呢。

言兮臉紅了紅,輕睨洛君珩一眼。

“我就知道,你套路人家。”

洛君珩道:“不把那老東西哄高興了,他能給我做?”

他俯身在言兮的嘴唇上親了親,“你再睡會兒,我去衝個澡,回來陪你一起睡。”

言兮輕輕“嗯”了一聲。

看著洛君珩離去的高大身影,她的目光落在搭在衣架的輕紗上,還真是很想看阿珩穿上古代的衣服會是什麼樣子。

也難為他,能為了一身衣服,輸給蘇睿。

言兮想到兩兄弟之間的幼稚比拚,無奈地笑了笑。

*

梅蘇裡真是個適合修身養性的好地方。

在這裡住了一天一夜,言兮覺得身心都變得舒暢起來。

彆看蘇睿成日裡板著一張老道臉,梅蘇裡的弟子們卻很會哄人,或許也是哄慣了蘇睿,一個個嘴巴乖巧又伶俐,鬼點子也多,好玩、好吃的東西也多,哄得言兮高高興興的。

言兮高興了,洛君珩就高興。

侄兒們也冇少被大伯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