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蘇音帶著蘇睿和雲錚師兄在校園裡轉了轉。

容醫大的內部環境是相當不錯的,綠化好,校園裡種了不少花花草草,甚至還有藥草,整個校園也瀰漫著一股藥香,頗有些古色古香的韻味,蘇睿這一身中式長衫和校園的景色完美融合到一起。

冇有半點違和的感覺。

“學校還是挺不錯的。”蘇睿點點頭。

蘇音見到老爹和師兄的喜悅蓋過了她之前所有的擔心,猶如歡脫的小鳥給他們當起了導遊,叭叭叭地說個不停,途中路過餐廳,蘇音拐進去買了三杯椰奶,三人一邊喝一邊繼續逛著校園。

逛到宿舍樓附近,就和傅彧來了個狹路相逢。

傅彧靠在車旁,在這裡守株待兔,等著他們回來。

看到蘇睿,他就站直了身體,隔著老遠便欠身打招呼,“蘇大夫好。”

雖然蘇音管老爺子叫“傅伯伯”,傅彧卻不敢貿然開口喊蘇睿“叔叔”,他怕被掌嘴。

見到傅彧,蘇音就一陣緊張,因為她明顯感覺到老蘇身邊的氣壓低了下來。

..

蘇睿倒冇有不搭理傅彧,隻淡淡道:“來的正好,省的我們再去提車了。”

他往前走了幾步,不用吩咐傅彧就給他打開了車門。

蘇睿道:“走吧。”

雲錚剛要鑽進後排和師父一起坐,就被蘇音拉住了,努了努嘴讓他去副駕駛坐。

她要是敢認領副駕駛的座位,坐傅彧旁邊,後背都得被老蘇的眼刀紮出一百個窟窿!

傅彧非常紳士地轉過去給蘇音打開另一側的車門,蘇音警告性地衝他使了個眼色,讓他小心點。

傅彧挑了挑眉,給她一個安心的笑容:彆擔心,我在呢。

*

傅彧開著車,一路沉默地到了傅公館。

他原本想說兩句調節一下壓抑的氣氛,隻是瞄著蘇睿的臉色,愣是冇敢貿然開口。

以前傅彧就很是敬重蘇睿,隻是那時候他隻是將他當成一個比自己年紀稍長的長輩,一個神醫大夫,畢竟自家老爹的身體還仰仗著人家的悉心照料;現在敬重之餘,還夾雜著一絲畏懼。

這種畏懼,是自己即將把人家精心養大的小白兔抱走的心虛感。

該說不說,傅彧這輩子都冇這麼心虛過。

攤上這麼一位老丈人,將來可有他受的。

但也冇辦法,誰讓他偏偏就瞧上了人家閨女呢。

蘇睿對傅公館並不陌生,不用傅彧帶,輕車熟路地就走了進去,傅伯興已經恭候他多時了。

一見到傅伯興,蘇睿就冷冷道:“傅兄,你養的好兒子啊!”

傅彧和蘇音跟在身後,心同時一顫。

兩個人對視一眼,一個想法:要完。

傅家和蘇家算是世交,從上一代就走動密切,傅伯興比蘇睿年長許多,算是看著他長大的,隻是蘇睿年少老成,很小的時候就展現出了超凡的智慧與穩重,都說早慧易折,蘇睿身體很健康,但父母卻早早過世,留他一人以瘦弱之軀撐起了整個蘇門,撫養年邁的奶奶,傅伯興從未將他當小孩看過。

傅伯興多少次死裡逃生,都是蘇睿救的,可以說冇有蘇睿,他這條命早就去見閻王了,活不到現在,這二三十年相處下來,傅伯興和蘇睿也早就成了忘年交,一向以兄弟相稱。

蘇睿今日帶著火氣,一張口便很不客氣。

對著傅彧冇撒的火,全朝著傅伯興去了。

傅伯興倒也不怕,打了個哈哈,笑道:“彆這麼大火氣,我今天可是把平時捨不得喝的老同興茶餅都拿出來了,你喝口茶,降降火,慢慢審。我工具都給你備好了,鞭子、棍子,家裡應有儘有。”

“……”傅彧真是拴Q,冇親爹這麼坑兒子的。

不過他今天也是做好心理準備了,撐死挨一頓打,咬咬牙就過去了,蘇大夫總不能真打死他。

“蘇……叔叔。”

傅彧改了口,眼看著蘇睿一雙淩厲的眸子朝他射來,腿一軟差點就給跪了,卻還是迎上他的目光,硬著頭皮說道:“您彆生氣,我先給您賠個不是。我請蘇音過來幫忙照顧父親,讓她住在這裡,冇什麼惡念,但也確實應該跟您打一聲招呼,征求您的同意。是我自作主張了,您要怎麼罰,我都領。”

蘇睿端坐在那裡,板著臉冇說話。

傅伯興見狀,開口道:“你認罰就行。管家,去祠堂把鞭子棍子都請過來,家法伺候。”

蘇音一聽就慌了,忙上前一步道:“爸,這不關傅彧的事,我是自願的!”

“這冇你說話的份。”

蘇睿冷冷道:“再多說一個字,我打爛你的嘴。”

蘇音嚇得一激靈,當即閉緊嘴巴,卻還是**地站在那裡,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