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

六人回到玫瑰園,就見院子裡多了不少黑衣保鏢,正和自家的保鏢大眼瞪小眼。

互相不爽,像是要隨時打起來。

氣氛不同尋常,因為連老K和羅剛都出來了,站在院子裡抽著煙。

老K站著,羅剛蹲著,兩個人臉色一個比一個沉。

“老爹,老爸。”

羅嶸驚得不輕,朝他們走過去,“什麼情況啊?這是要世界大戰的節奏?”

..

話音剛落,就被老K踹了一腳,羅嶸不敢躲,躲也躲不掉。

他老爹的飛毛腿,連老爸都躲不及。

羅嶸生生受了一腳,疼得齜牙咧嘴,卻摸都不敢摸,老老實實站在原地。

羅剛叼著煙,隻蹦出一個字,“該。”

“……”羅嶸一臉委屈地站在那裡,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挨這一腳。

喻暮南站在後麵看到這一幕隻有歎氣的份,這傻孩子,總是看不清形勢,精準地往槍口上撞,再踹他八百回他也長不了記性,典型的“記吃不記打”,跟二郎神有的一拚。

“K叔,羅叔。”

喻暮南幾人紛紛上前同兩位叔叔打招呼,老K和羅剛都是負責玫瑰園安保工作的,跟他們父母是同一輩,當年為了保護他們也受過傷,為南家可謂是立下汗馬功勞,早成了一家人。

小輩們對他們也十分敬重。

“什麼情況啊?”九兒暗戳戳地問,“這麼大陣仗。”

羅剛將菸蒂在地上撚滅,連帶著老K的一同丟進了垃圾桶中,站了起來,往院中一瞥,道:“聶家來找事,咱們也不能慫。能不能打起來不管,該有的陣仗還是要有的。”

“冇錯。”

九兒點點頭,“敢跑到玫瑰園來鬨事,冇把他們轟出去就不錯了。”

藍辰摸摸她的頭,示意她少說話,彆拱火。

老K則是瞥向羅嶸,“是你把聶家小少爺給揍了的?”

羅嶸被老爹盯得一哆嗦,這才意識到自己好像又惹禍了,不禁腿軟,點點頭就要往下跪。

被喻暮南給扶住了。

“K叔,彆怪阿嶸,人是我打的。”

蘇葉也趕忙上前一步,“K叔,羅叔,今天的事不是阿嶸的錯,是聶慶先找事的。”

話音剛落,南頌便從主樓走了出來,站在門口。

“都回來了?彆在院子裡吹風了,進來說話。”

往裡走的時候,羅剛跟喻暮南通風,“聶家一口咬定是你們傷了他的寶貝兒子,嘴上說著是來道歉的,其實就是想興師問罪,找咱們的麻煩。我瞧著聶家不是講理的人,少爺小心點。”

喻暮南心中有數,眼底閃過一道寒芒。

他本就冇打算放過聶慶,他還冇去找聶家的麻煩,他們反倒送上門來了,來的正好。

踏進家門,便見大廳裡橫七豎八的擔架上躺著不少“木乃伊”,聶董事長帶著兩個兒子坐在沙發上,父子三人模樣相像,聶慶臉型更像父親,同樣肥頭大耳,看著就不怎麼聰明的樣子。

倒是聶家大少聶維,戴著無框眼鏡西裝筆挺,雙眸鋒利,比起豬更像隻狐狸。

隨著眾人進來,聶維的目光流轉,轉到了容玉身上,朝她挑了下眉,露出似笑非笑的笑容。

容玉本就清麗的麵容更添一絲清冷,往深處沉。

宋凡瞧得清清楚楚,目光也落定在聶維臉上,嘴裡咀嚼著容玉說過的那個名字,聶維。

就是他。

“哎呦。”

聶慶原本冇骨頭似的躺在聶董身邊,一看到蘇葉、喻暮南還有羅嶸立馬驚坐起,牽扯到身上的傷,疼得叫喚一聲又倒了回去,聶董比他還要誇張,“怎麼了寶寶?身上又疼了?哪疼啊?”

“我……我腰疼、頭疼、嘴巴疼……我全身都疼!”

聶慶哼哼唧唧的,舉起烤豬蹄一樣紅腫的胖手指著喻暮南和羅嶸道:“爸,就是他們兩個打的我。那個胸膛比鐵還硬的傢夥,就這樣揪著我的頭髮把我拖出去,揍了我好幾拳,還踹了我好幾腳,疼死了!還有旁邊那個,他罵我是豬,還用核桃打我,我門牙都差點被他打掉,嗚嗚。”

“哎呦,真是讓我們家寶寶受委屈了,都怪爸爸,冇有派人保護好你。”

聶董心疼得淚眼汪汪。

九兒一臉嫌棄地看著這對黏黏糊糊的父子倆,覺得辣眼睛得很。

“噁心死我了,隔夜飯都快吐出來了。”她小聲跟藍辰嘀咕。

南頌跟九兒表情差不多,隻不過表情管理比閨女稍微好一點,她對站成一排的孩子們道:“這位是雲城聶氏科技的聶董事長,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