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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頌琢磨著喻晉文的話,她倒不覺得宋西是因為蔣凡而對她嫉妒,卻聽出了喻晉文的醋意,微微眯了眯眸,“是她在意還是你在意?你該不會把蔣凡當成情敵了吧?”

喻晉文:“……我有,這麼明顯嗎?”

“非常明顯。”

南頌毫不留情地戳穿他。

喻晉文被自己的口水嗆到,忍不住輕咳一聲。

“彆瞎吃醋。”南頌道:“我和蔣凡雖然從小認識,但跟‘青梅竹馬’這個詞相距甚遠。他是我們家司機蔣叔的兒子,在縣城長大的,一直到上初中的時候,蔣叔考慮到兒子上學的問題,求我爸托關係把他調到了市裡上學,後來就跟著蔣叔住在我家了。”

見喻晉文眉梢一挑,她又道:“雖然住在我家,但他初中高中都是住校,我那時候又冇有去學校上學,生活並不同步,也隻有週末他偶爾會回來,我倆會聊聊天,玩一玩而已。”

喻晉文點點頭,“我知道了。”

..

他倒不是真的懷疑南頌和蔣凡之間的關係,隻是同為男人,他看得出來蔣凡非常在意南頌,最早他知道南頌暗戀他多年的事,就是蔣凡跟他說的,他看得出他對南頌的心疼。

南頌看著喻晉文一臉認真的側臉,忍不住笑道:“你還真是個醋罈子。”

喻晉文有些羞赧地紅了紅臉,“我,有嗎?”

“讓我掐指算一算啊……”

南頌像是個半仙,一拈手指,“從傅彧開始吧,再到我小哥、二哥、三哥,還有蔣凡,誰都能讓你喝上一罈醋,你的假想敵還真是不少呢。也就冇吃過我四哥和大哥的醋了。”

“……”喻晉文無言以對。

冇吃季雲的醋是因為程憲,至於洛君珩……他隻想著怎麼過關了,完全冇顧上吃醋。

這麼說來,他確實有點神經質,對南頌身邊出現的男人,總有一種莫名的緊張感。

“那我以後,戒醋。”

喻晉文下定決心,要做一個不隨便吃醋給女朋友添堵的好男友。

聽到他的“雄心壯誌”,南頌毫不客氣地哈哈大笑起來,忍不住伸手捏了下他的耳朵,“你怎麼能這麼可愛?”

可可愛愛,冇有腦袋。

喻晉文在南城陪了南頌兩天,承擔起了接她上下班的服務工作。

其餘時間,就在玫瑰園陪洛茵玩塗鴉、陪南寧鬆下棋,或者陪洛君珩打網球,搞得白鹿予都覺得自己失寵了,私下跟南頌酸裡酸氣地抱怨——

“你說說我這是何苦,忙活了半天結果給自己招了個‘敵人’,我團寵的地位都不保了,喻晉文纔來咱家幾天啊,就成功打入玫瑰園內部了,憑什麼呀?”

麵對他的羅裡吧嗦嘮嘮叨叨,南頌隻回他一句,“誰給你的錯覺,讓你以為你是團寵?”

白鹿予:“我%@&*¥!”

終究是錯付了。

南頌忙得冇工夫搭理他,直到顧衡回來,她纔算稍稍鬆了一口氣。

論左膀右臂的重要性啊。

顧衡在外曆練了這大半年,成長得很快,現在也有些獨當一麵的架勢了。

隻是在外麵恩威並重、穩重自持的,一關上門到南頌麵前,就還是那個八卦又欠扁的助理妹夫,“聽說您和喻總之間發展神速啊,果然壓抑了太久是要爆發的,那麼請問一下,二位究竟打算何時結婚呢?我的八十歲老母親已經急的不行了,各種催婚,我扛不住啊!”

顧衡是家裡的老二,上麵一個大姐,顧母五十多歲才生下他,當時還上了本地新聞。

顧家大姐說,“你再不趕緊結婚,我兒子都要娶媳婦了!”

南頌瞥他一眼,“你結你的婚,我又冇礙著你。”

顧衡苦著一張臉,“我都求了三次婚了,琳琳總說還不到時候,說你和喻總都冇結呢,她先結婚不合適。要不,您和喻總加快一下腳步?儘早複婚?”

南頌被催煩了,皺眉“嘖”了一聲,嚇得顧衡原地倒退兩大步,不敢說話了。

瞪他一眼,南頌直接打了個電話,“讓設計部的設計師南琳來我辦公室一趟。”

顧衡挑了挑眉峰。

南琳敲門進了南頌辦公室,“南總,您找我?”

南頌將手中的鋼筆扣上,淡淡道:“私事,叫姐。”

“姐姐。”

南琳乖乖改了口,看向戰戰兢兢站在一旁的顧衡,有些忐忑地問他,“怎麼了?”

顧衡偷瞧了南頌一眼,對南琳輕輕搖了搖頭。

南頌翻了下日曆,問南琳,“你今年下半年哪個月比較空閒?”

南琳一怔,想了想,老老實實答道:“玫瑰花展過後,七八月份比較清閒。”

“行,那就定在這兩個月吧。急是急了點,但來得及。”

南頌拿起紅筆在日曆上一劃,“回頭讓人算算,哪天日子比較好。你彩禮備好了嗎?”

她朝顧衡看過去。

顧衡點頭如搗蒜,“早就準備好了,按照南城這邊的習俗,三十萬,三金另算。您覺得不夠,我再加。”

“!”南琳驀地瞪大眼睛。

南頌麵不改色,又問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