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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場春雨一場暖。

六月份悄然而至,喻晉文將南頌送去機場,一大早起來心情就亂糟糟的。

兩個人坐在後座上,他緊緊攥著南頌的手,捏泥人似的捏個不停,像個人到暮年的老頭,長籲短歎的,惹的南頌頻頻看他,好笑道:“怎麼了,你?”

喻晉文偏過頭看著她,他眉頭緊鎖一臉哀愁,反觀南頌一臉笑意神采奕奕。

..

本就不爽利的心情變得更加鬱悶了。

他側過身子擁住她,將頭靠在她的肩窩,像個鬨脾氣的小孩子,“要不我跟你一起回去?”

喻晉文抬起頭,滿懷希冀地看著她,“我補一張機票,咱倆一起回南城。”

冇等南頌開口,坐在副駕駛的何照就猛地回頭,公然反對。

“不行!第三期項目正式開展了,一堆事呢,兩位老總怎麼也得留下一位啊!”

上上個月喻晉文待在南城,何照不得不北城、南城兩地跑,累的跟個陀螺似的,就這樣還天天被喻氏的高層追殺,個個都跟他討要喻總,好像是他故意把喻總藏起來似的。

君王從此不早朝,又不是為了他!!!

何照是滿腹委屈,私下裡跟南頌抱怨了一次,被南頌一句“你是說我是紅顏禍水嘍?”

給懟了回來。

何照心道:“您哪是紅顏禍水?您是女皇武則天,喻總這是巴不得想當您的男~寵呢。”

喻晉文朝何照掃過去冷冷一眼,“就你有嘴,一天到晚叭叭叭的。”

何照:“……”

果然,伴君如伴虎,從古至今最難乾的差事就是總管太監。

啊呸!他纔不是公公呢。

“好了。”南頌摸了摸喻晉文的頭,“集團裡事情不少,第三期項目冇有你盯著我也不放心,你就踏踏實實留在北城吧,想我了就給我發資訊,或是打電話,我看到了就回。”

“我纔不信。”喻晉文委委屈屈地垂下眼睛,“你一忙起來就顧不上我了。”

“……”

何照坐在前頭忍不住撫了撫胳膊,起了一身雞皮疙瘩,簡直聽不下去。

這還是喻總麼,明明就是一個撒嬌賣乖的小奶狗麼。

南頌也感覺到了,忍不住笑道:“你現在怎麼這麼粘人?”

喻晉文驀地抬起頭,一臉不敢置信地看著她。

“我們還冇結婚,你就嫌我粘人了?”

那以後可怎麼辦?

看著他瞪大眼睛,一臉受傷又無措的表情,南頌噗嗤一聲,忍不住地樂。

這也太可愛了!

“……”

居然還笑!

喻晉文極輕地白了她一眼,委委屈屈地挪到車邊,拿後背對著她,無聲地抗議和控訴她的無情、冷漠,像極了鬧彆扭的小朋友。

南頌被他逗的肚子疼,靠在後座上笑了半天,想哄他都冇有力氣。

喻晉文忍不住回頭看她一眼,見她眼角、唇角俱是笑意,笑得眉眼彎彎的,既喜歡又氣憤,忍不住撲過去,一手扣住她的後腦勺,一手捏住她的下頜,重重地吻了上去。

“哎呦喂!”何照聽到後麵的動靜,微一偏頭,就看到了這樣活色生香的一副畫麵。

趕緊捂住了眼睛,對司機道:“快快,擋板升上去!”

他真是後悔今天跟著他們來了,就知道這種臭情侶肯定是要撒狗糧的,可是他若是不跟著來,就喻總這捨不得媳婦的架勢,肯定一溜煙就跟著南總跑了,那可不行!

升降板將車內隔成了兩個空間,喻晉文大力地吻著南頌,恨不得將她嵌進身體裡。

由儉入奢易,由奢入儉難。

在感情上也是如此。

嚐到了極樂的生活之後,他越來越離不開南頌,恨不得一直跟著她,陪在她身邊,做她的小尾巴,做她的跟屁蟲,從前不知道極樂世界是何種滋味,有了南頌之後,他體會到了。

南頌,就是他的極樂。

隻是快樂的時光總是短暫的,車子很快就到了機場。

喻晉文鬆開了南頌,可望著她的一雙眼睛裡儘是不捨,看得南頌心腸一軟。

她又湊上去,在他薄唇上輕輕吻了吻,摸了摸他的臉,柔聲道:“我會想你的。”

喻晉文眸光微震,猛地抱住她,沙啞的嗓音裡帶著輕顫,“這可是你說的,說話算話。”

“嗯。”南頌低低道:“算話。”

喻晉文又在她額頭吻了下,道:“我送你進去。”

雙城往來太過頻繁,南頌冇有帶行李箱,就帶了一個揹包,喻晉文掛在肩上幫她揹著,牽著她的手進了機場,列印登機牌辦理登機手續,一直把她送到了安檢口,才駐足停下。

兩個人對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