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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頌和喻晉文分開,相視一笑。

“爺爺,”南頌朝屋外看去,“聽牆角可不是什麼好習慣哦。”

喻晉文趕忙出去,將南三財給迎進來。

南三財冇好氣地哼道:“誰知道你們在這種時候還不老實。”

他朝喻晉文瞪過去,“悠著點兒,傷了我孫女不打緊,要是傷了我重孫子,我可不饒你。”

喻晉文笑著說不會,南頌不高興道:“您這重孫子還冇出來呢,孫女就不值錢了?”

“值錢。”

..

南三財見寶貝大孫女撅了嘴,忙換了張嘴臉哄道:“我這警告阿晉呢,你也當心點,彆總由著他的性子來。”

說完又剜了喻晉文一眼。

喻晉文低頭作認罪狀,心思腹誹道:說出來怕您不信,真正由著性子總忍不住想要動手動腳的,正是您的寶貝大孫女。

南頌心道:我敢說真正忍不住的是我嗎?

南三財自然是聽不到這兩人的內心活動,也冇有多說什麼,點到為止。

“我過來是想問問,阿鬆和阿茵是去了東鎮嗎?”

南三財一直待在北城這邊忙他的古物修複項目,南寧鬆出發之前跟他打了個電話,冇說去哪,隻說要和洛茵出一趟遠門。

知子莫若父,但凡南寧鬆特意給他打電話說的事情,就不是小事。

出遠門……如果隻是出去旅個遊,那肯定是洛茵給他打電話,也肯定得嘚嘚瑟瑟地把要去的地方都報一遍。

這次不但是兒子給他打的,還說的如此鄭重其事,南寧鬆琢磨了幾天,覺得他們肯定是去東鎮了。

聽爺爺這麼問,南頌和喻晉文不由抬眸對視了一眼,眼底劃過一絲驚訝。

“您還知道東鎮呢。”南頌問南三財。

“廢話。”南三財道:“我兒媳婦,我還能不知道她從哪來的嗎?”

喻晉文請南三財在沙發上坐下,又扶著南頌在一旁坐下,南頌看著南三財,“我一直以為您不知道我媽的身世和來曆。”

也難怪南頌驚訝,洛茵很少跟他們講述自己的身世,也是近幾年他們大了之後,她才一點一點透露給他們。

南三財道:“我都活了大半輩子了,什麼事情冇聽過,有一次聽你爸媽聊天,說起什麼伊蘭聖女,我就知道大概是怎麼回事了。”

其實最初洛茵和南寧鬆要在一起的時候,他也是反對的,洛茵這麼多年都冇有變過,當了媽之後稍微成熟穩重些了,年輕那會兒從頭到腳都寫著“離經叛道”四個字,渾身都是刺,透著邪性,南三財總怕洛茵帶壞他兒子,然而怕什麼來什麼。

洛茵當著南三財的麵,笑得狂氣,“我就是要帶壞他,您就瞧著吧。”

南三財一口老血差點噴她臉上。

他也扮演過惡公公,隻是兒子並不聽他的,他想管也管不了。

唉……如今想想,都是命啊。

*

洛茵一眾已經上了飛機。

“這會兒小六阿晉他們應該已經到喻家老宅了。”

洛茵估算了一下時間,問南寧鬆,“出發之前,你給咱爹打過電話了對吧?”

南寧鬆嗯了一聲。

洛茵看向他,“跟老爺子說我們要去哪了嗎?”

南寧鬆凝眸看著她,抿了下唇,“冇。”

“那你這是打了個什麼電話?”

洛茵撇撇嘴,旋即又壞笑道:“早知道我就給他打了,我跟他說:爹,我要把你寶貝兒子拐跑啦!”

南寧鬆看著洛茵把手比在耳邊,調皮又囂張的模樣,彷彿回到了他們年輕的時候。

笑意漫上眼角,他抬手寵溺地摸了摸她的頭。

有些緣分或許真的是天註定,當年她從天而降出現在他麵前,他鬼使神差地救了她,兩個孤獨的靈魂自此開始了糾纏。

“老爹應該知道咱們要去哪。”

南寧鬆溫聲道:“這麼多年,他還能不知道你的來曆嗎?”

洛茵道:“我自己都忘了有冇有跟他講過我的身世了,不過我還清楚地記得,當初南寧柏和南寧竹口口聲聲說我是妖女的時候,老爺子給了他們一人一巴掌,說‘什麼妖女,人家是聖女!伊蘭聖女聽說過冇有?孤陋寡聞的東西!不知道就去多讀點書!’”

她唇角揚起輕笑,“那個時候我就知道,老爺子其實什麼都知道,雖然嘴上嫌棄我,心裡卻是喜歡我的。”

南寧鬆給她理了理額前的碎髮,“不光老爺子喜歡你,我也喜歡你。”

“這我當然知道。”洛茵朝南寧鬆仰起笑臉。

不論多少年過去,就因為這份喜歡,她在自己愛的人麵前,永遠可以天真得像一個孩子。

“嘶……”

季雲和白鹿予坐在後麵,實在是受不了,摸了摸胳膊上的雞皮疙瘩。

白鹿予對前麵兩位抗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