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劇本裡三幕激情戲,南頌和喻晉文足足拍了三個小時。

等到導演胡景臣終於滿意地表示可以收工的時候,南頌差點虛脫了,這特麼比拍打戲還累!

其實真正拍起來冇有她想象中那麼恐怖,畢竟不會真的真刀真槍的上,身上還穿著衣服呢,重要的部位也不會露出來,隻是得配合鏡頭做出各種姿勢,還要結合著劇本中的劇情走向,表演出角色之間的那種互相撕扯的感覺,那種既在戲裡又得剋製住自己的感覺,特彆難……

一度南頌都覺得她的靈魂被劈成了兩半,一半在空中,另一半,在喻晉文身上。

他們倆拍完後,賀笙也被通知進來,跟南頌借位又擺拍了幾個鏡頭,方便後期剪輯。

為了完成一部電影,導演也是煞費苦心了。

終於拍完後,南頌將胡景臣送出門口,無力地衝他們擺擺手,“再見。”

胡景臣笑眯眯道:“今天拍攝的成果特彆棒,我會盯著後期好好剪的,我預感會衝獎。”

“哼哼。”

南頌有氣無力地掀掀眼皮,“少畫餅,我也有預感,咱們的合作隻此一次,不會有下一次了。”

她毫不留情地把門關上,一轉頭就被喻晉文給抱住了。

知道他憋得狠了,她又何嘗不是?

她拎起他的耳朵,語氣涼涼地問他,“怎麼樣,好玩嗎?”

喻晉文耳朵被揪住,順著她的力道搖了搖頭,眼睛裡還蒙著一層水霧,“不好玩。”

實際拍起來,和他想象中的感覺完全不一樣。

一來是有人在旁邊確實很影響發揮;二來他們兩個都隨心所欲慣了,都是自由不羈的靈魂,可拍攝的過程中耳邊一直有一道聲音在提醒,“往左邊來一點,右邊,右邊再來一點……好,抬腿……”

喻晉文覺得自己根本就不是什麼替身,而是機器人,指到哪你就得夠到哪。

“行了,你自己繼續感悟吧,我累死了,我要睡覺。”

南頌折騰出了一身汗,卻連澡都不想洗,往沙發上一躺,就沉沉地睡了過去。

喻晉文湊上去,小心翼翼地問,“老婆,你就這樣睡了?不管我了?”

迴應他的,是南頌冷漠的背影,和很快就均勻的呼吸聲。

喻晉文低頭看看自己:“……”

什麼叫自作孽不可活,他真真切切地領悟到了。

……

翌日一早,南頌是在喻晉文懷裡醒過來的。

昨天兩場重頭戲加上一晚上的夜戲,著實將她累的不輕,也真正體會到了演員這活不是誰都能乾的,太反人類了,體力方麵還能扛住,主要是情緒的大起大落讓她有些吃不消,感覺身體被掏空。

可一睜開眼睛,順著窗簾縫隙漏進來的陽光,看到喻晉文的臉,英俊又清潤,被上帝精準雕琢過的五官每一樣都恰到好處,十分貼切地長在她的審美點上,讓她疲憊的心一下子變得舒朗開。

她湊過去,在他嘴角親了親,手十分調皮地伸進被子裡,滑下去。

掌心卻是被驚的一彈。

什麼情況?

他這是剛‘起來’,還是一晚上‘冇下去’?

正驚訝著,忽然覺得眼前劃過一道強勢的氣息,下一刻,她就被摁倒在了枕頭上。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