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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南頌工作起來,確實比平日裡嚴肅得多。

她好像不知疲憊一樣,一直在忙,像個陀螺一般,講事情的時候語速很快,但條理清晰,利害分析得很清楚。

批評人的時候確實非常毒舌,喻晉文忍不住想,要是自己在她的手底下辦公,恐怕要被她給虐死。

那倒也不會,他可比顧衡機靈多了。

以後實在混不下去了,就去南氏集團當助理好了,把顧衡擠走,成為她的心腹,為她排憂解難,保駕護航。

這樣想著,喻晉文突然想退休了,在家相妻教女的日子,纔是幸福哇。

南頌跟副總蔣凡聊著馬場項目。

北郊馬場很快就要開業了,她不在南城,馬場開業的事情交給了蔣凡去管,眼看著快要開業了,還有很多地方冇有落實好,實在令人著急,她敦促著蔣凡儘快去搞定,彆耽誤了開業的進程,“……行,那就這樣。”

剛要掛電話,那邊蔣凡又說了什麼。

南頌蹙了下眉,道:“溫泉酒店的事情是喻氏負責,我正好和喻總在一起,你直接問他吧。”

見南頌轉過身,捏著手機走過來,喻晉文收了收心緒,“怎麼了?”

“馬場的溫泉酒店,有些細節問題還有待商榷。”

喻晉文點了下頭,“你打開擴音,我跟他說。”

南頌摁開擴音,那邊蔣凡和喻氏的負責人,這邊她和喻晉文,開了個電話會議,把細節確定了一番。

打完電話,不知不覺日暮已西斜,殘陽如血。

這一通電話打完,南頌摸著滾燙的手機,總算是感受到了一絲疲累,不禁打了個哈欠,睜了睜眼睛。

“累了吧?睡會吧。”

喻晉文看著她滿臉的疲色,很是有些心疼。

南頌搖了搖頭,“不睡了,時間差不多,我該走了。”

之前說好的,她隻白天的時間過來陪護,晚上有專門的護工陪床。

“吃過晚飯再走吧。”

喻晉文不捨得她離開,極力挽留。

南頌冇再應他的話,撥弄了一下手機,卻聽到他問,“南醫生,七夕之前,我能出院嗎?”

一般都叫她“grace醫生”,很少會有人叫她“南醫生”,聽到的時候,南頌有些怔愣。

她攥著手機,反應過來,輕輕“嗯”了一聲,然後道:“不能。”

“那我可以申請一天假期嗎?”

喻晉文急急地伸出一根手指頭,“一天就好。之前我說過的,今年這個七夕,我想和你一起過。”

南頌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,“我也說過的,你想得美。”

喻晉文:“……”

“好好在醫院待著吧。”

南醫生非常無情,撂下話就要走,不知道是不是轉身太猛還是怎麼,頭忽然一陣暈眩,身子都為之一晃。

“小心!”喻晉文驚了下,下意識地扶住她。

南頌身體控製不住,被他這麼一扶,半個身子都傾斜過去,壓在了他身上。

病房的門從外推開,喻鳳嬌推著輪椅進來之時,剛剛好看到這一幕。

“……”

眾人對視之間,全部怔愣當場。

還是衛姨反應快,趕緊把輪椅撤了回去,並把病房的門關上。

“我們什麼都冇看見,你們繼續,繼續……”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