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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圍很安靜。

喻晉文眸光震動,心臟也狠狠一跳,彷彿有煙花在心頭劈裡啪啦地炸響。

“嗖”的一聲,讓他整個人都陷入了一片熱鬨之中,世界變得五彩斑斕,絢麗多姿。

她答應了。

她同意他去追她了!

他感覺到自己的嘴唇都在顫抖,想要說話,一張口,卻失了聲。

看著他激動的模樣,不知怎的,南頌鼻頭一酸,熱淚盈眶。

“你慢著點,想說什麼,慢慢說就是了。”

她知道人在極度激動的狀態下,會出現一些應激反應,有時候確實會激動到說不出話來。

喻晉文緩了半響,才找回自己的聲音。

他目不轉睛地看著南頌,漆黑的瞳仁裡晶晶閃閃,像是夜空中鋪滿了星光,籠罩著她。

“你是因為可憐我,才答應的嗎?”他聲音依舊低啞,透著滿滿的不自信。

南頌聽他這樣說,不悅地皺起眉。

剛要開罵,他就猛地上前抱住了她,聲線顫抖,“不管是不是,我都當你是真的答應了!”

捱到他堅實的胸膛,聽著他顫抖的嗓音,南頌怒氣頓消,卻還是生氣地拍了他一下。

“我南頌若是選擇和一個人在一起,隻會是因為喜歡他,而不是可憐他。”

她微微側了下頭,輕哼一聲,“你當你多可憐呢?世界上可憐的人多了去了,你算老幾?”

她凶巴巴的,反而讓喻晉文安下心來,笑出了聲。

“快放開我,還打著點滴呢。”

南頌嗔了他一聲,從他懷抱中掙紮出來,看著他的手背,針果然出來了,手背上鼓起一個小包。

好在點滴也快打完了,南頌就給他把針拔了,親自給他處理了一下。

喻晉文彷彿感覺不到任何疼痛,看著南頌,一個勁兒的傻笑。

他的目光過於灼熱,南頌避都避不開,隻能和他對視,觸到他的傻樣兒,自個兒也繃不住笑起來。

“神經病啊。”她忍不住抬手掐了一下他的臉。

以前跟個麵癱臉似的冰山男,現在跟被點了笑穴似的。

喻晉文依舊是笑,開心得像個孩子。

惹的南頌也跟著笑。

兩個人傻笑了半天。

喻晉文覺得自己被巨大的喜悅給包圍住了,像是天上掉餡餅一般,從未奢望過的驚喜砸到了他的腦袋上,讓他猝不及防地眩暈,這個一度曾經被他傷害、拋棄,後來又令愛的無法自拔、悔之莫及的女人,終究還是願意為他敞開心扉,給他一次機會……此時此刻,他纔有了重生的滋味,找到了生存的意義。

同時,他又感到一絲害怕,害怕自己做不好,再一次令她失望。

所以,他一定要對她很好很好,他要成為她身邊不可替代的存在,才能不辜負上蒼給他的這次機會。

——

燒已經退了,但醫院還是讓他留院觀察一下,明天再出院。

晚上喻澤宇從喻公館送了飯菜過來,喻老太太還給煲了排骨湯,正吃著,傅彧聞著味就進來了。

“呦,吃飯呢。我正好冇吃飯,趕上了這不是!”

傅彧一點兒冇把自己當外人,將手裡的花往喻晉文懷裡一塞,道:“喏,給你的。”

然後就跑去洗手間洗手去了。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