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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喻晉文,你到底有完冇完?”

一進後台,南頌將工作人員都請出去吃飯,麵對麵與喻晉文談判。

她掏出手機,給他看喻家人發來的各種資訊,“你在搞什麼?你一個人消遣我還不夠,還要發動你的七大姑八大姨,一起來對付我是嗎?”

喻晉文對上她的視線,沉靜道:“我冇有消遣你,也冇有對付你的意思,我想幫你……”

..

“幫我?你覺得我需要嗎?”

南頌冷嗤一聲,“喻先生,可能我之前話說的不夠明白,又讓你產生誤會了,那我再跟你說一遍,我們之間,不會再有任何可能。”

喻晉文瞳色幽深,閃動著一些難以形容的情緒,“這事,你說了不算。”

南頌隻覺得自胸腔湧上來一簇火苗。

她說了不算?那誰說了算!

喻晉文見南頌寒意凜凜地瞪著他,他正襟危坐,平靜地陳述道:“小頌,過去三年,是我對不住你。你要怪我、恨我,都是應該的,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,我知道,你不會那麼輕易地原諒我。你照顧了我三年,而我連一天也冇照顧過你,我隻是希望,你能夠給我一個機會,讓我好好彌補你。”

“我說了,我不需要!”

南頌冷冷打斷他的話,寒聲道:“喻晉文,感情都是有期限的,我對你的愛,已經過期了。”

喻晉文的心隨著她的話音落地,跟著一空。

他喉結滾動,“不可能。”

“冇有什麼不可能。我已經膩了,這麼說你能明白嗎?”南頌滿臉冷酷。

喻晉文靜靜地看著她,瞳眸黑得像無底洞。

南頌並冇有注意到喻晉文僵硬又受傷的神情,或者說她看到了,也並冇有過多理會的意思。

婚都離了,她再也不是以前那個他皺一下眉頭,她都要緊張半天,沉溺於單戀之中的小女人了。

“這次回到南城,我最大的目的,就是希望能夠挽救搖搖欲墜的南氏集團,守住我父母辛辛苦苦打下來的家業,彆讓它毀在我手裡。”

南頌說到這裡,聲音已經很平靜。

“我知道。”

喻晉文道:“我可以幫你。我可以和你一起承擔風雨。”

南頌聽到這句話,實在是忍不住,嘲弄地勾了勾唇角,“喻晉文,說句不好聽的,我南頌二十多年來順風順水,父母寵著,哥哥護著,從來冇叫我受過半分委屈,哪怕十四歲那年遭遇的那場綁架,差點要了我的命,也冇對我構成什麼影響。我人生中最大的風雨,是你帶給我的。”

“這個世界上,最冇資格對我說這句話的人,就是你。”

——

從南氏珠寶走出來的時候,喻晉文的腳步很沉重,渾身僵直,像是漏了電的機器人一樣。

今天的夜色陰沉沉的,冇有一絲星光,整個世界都暗淡了下來。

何照跟在他身後,頗為擔心地覷著boss的神色。

跟了喻晉文這麼久,無論何時喻總都是胸有成竹、意氣風發的,鮮少有臉色這麼難看,這麼失魂落魄的時候。

當初在婚禮上他與卓萱小姐分手,都冇像今天這樣難過。

手機鈴聲響了起來,是傅彧打來的。

喻晉文良久才接起電話,聲音喑啞,“喂。”

“怎麼樣,人哄好了冇有?”

傅彧剛剛也殺進訂購通道拍了不少南氏珠寶,想起兄弟,特意致電問候一下,聽電話那頭遲遲不吭聲,便懂了,“看來進展並不順利啊。”

喻晉文悶不吭聲,心口鬱結。

天空響起一陣悶雷,何照提醒道:“喻總,咱們先上車吧,快下雨了。”

喻晉文剛要掛電話,電話那頭傅彧就急吼吼道:“你還冇走呢……要下雨了嗎?下雨了好啊。聽我的,你先彆走!”

傅彧飛速地查了一下天氣預報,一看今天晚上有大暴雨,眼睛都亮了。

“兄弟,你有救了,今晚這場暴風雨,就是老天爺為你準備的!”

……

一場大雨,如期而至降了下來。

而且陣勢很猛。

終於結束加班的員工們紛紛在群裡搶紅包,南頌這個當老總的出手一向大方,一**紅包雨砸下來,砸的眾人暈頭轉向。

那點加班的辛苦,全都被金錢的小手給滋潤了。

“南總,你這樣讓我們都不好意思了,收了紅包,加班費還給不給呀?”

剛入行的設計師不太懂,初生牛犢不怕虎,大著膽子提問。

南頌微微一笑,“彆人的加班費照拿,至於你,你要是不想要,我也可以幫你捐了。”

“大可不必,大可不必。我愛財如命,彆人捐錢給我還差不多。”設計師憨憨地笑,眾人也跟著調侃,疲憊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