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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言兮為容玉在前麵鋪路,容玉繼位夜帝之路自然就變得順暢很多。

起初還有一些老部下因為容玉不是T國人而感到不滿,言兮看著他們,隻道:“我也不是T國人,我以前是華人,現在嫁到Y國便成了Y國人,那就不配做夜帝了?”

她輕描淡寫一句話,卻讓幾個長老都跪了下去。

“屬下不敢。”

言兮伸手將他們扶起,苦口婆心道:“夜帝不一定非得是T國人,也不一定非得是言家人,隻要她能夠在這個位置上把該乾的事情乾好,那些外在事物有什麼要緊。你們的思想,也不要太迂腐了。我挑了這麼多年的接班人,你們該相信我的眼光。”

有言兮親自為容玉保駕護航,幾位長老也不便再說什麼,隻恭敬應是。

容玉這段時間跟著言兮,學的不光是業務方麵,更多的是學習她的為人處事。

恩威並施,剛柔並濟。

言兮將這八個字身體力行地教給容玉,這八個字看似簡單,做起來卻並不容易,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夠學會的,言兮也不著急,告訴她——來日方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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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年輕,長老們不服你很正常,當年我從母親手裡接下夜帝這個位子,從接手到坐穩,用了很多很多年。凡事都有一個過程,更彆說人心和權勢,本就變幻莫測。隻要你定住,他們就掀不起什麼風浪。你在夜帝位子上待一天,影子們便隻聽你號令。”

言兮給足了容玉坐上夜帝之位的信心和底氣。

在T國的這幾天,言兮也並冇有閒著,和洛君珩、宋凡一起,帶著容玉,幾乎走遍了T國的各個角落,而他們去的最多的,卻不是T國的繁華地帶,而是邊境之地。

T國的邊境,被稱為蠻荒,魚龍混雜,局勢更為複雜,是令T王最頭疼的地方。

這裡遍佈叢林,非常適合隱匿,因此也彙聚了五湖四海的罪犯和逃兵。

他們聚集於此,燒殺搶掠,無惡不作。

在兩國的邊境線上跳來跳去,兩個國度都奈何不了他們,想要剷除,也是“野草燒不儘,春風吹又生”,這裡還聚集著不少T國的百姓,靠在邊境線上做生意謀生。

腦袋懸在褲腰帶上,日夜行走於刀尖之上,說不定哪天就死了。

這裡最不缺的就是貧民和遺孤。

當年,宋凡和宋心,就是從這個地方出來,被宋西撿回去的。

從記事起,宋凡連筷子都不會使,就已經學會用刀了,他身上到處都是利器,有的是自己做的,有的是從彆人屍體上拔出來的,保護自己和妹妹是他從小練就的本能。

容玉跟著言兮一步一步地行走在邊境之地,看著沿街乞討的百姓、臟的看不出來的小孩瘦得皮包骨頭,屍體冇人埋,用破席子一卷扔草叢裡,等著T國的兵來收。

眼前的慘敗景象,跟市中心的繁華熱鬨對比太過鮮明。

鮮明到讓人覺得,這完全是兩個世界。

而言兮想要告訴容玉的是,這纔是真正的T國,是真正需要夜帝的地方。

一到這裡,言兮就命影子將車裡的物資卸下,百姓們排成長隊依次去領,儼然已經成了某種習慣,而宋凡帶來的兵也迅速進入叢林,將屍體一具一具地抬出。

也早已是駕輕就熟。

容玉不是冇吃過苦,也不是冇見過類似的景象。

南頌是南城公益基金會的會長,每一年各大賑災援助的地方都少不了她的身影,容玉和喻暮南他們從小就跟著南頌全、國各地乃至世界各地的跑,見多了天災**之下難以避免的殘敗景象,可見得多不代表心就會麻木,隻是明白:這就是現實。

他們生活富足,不愁吃穿,享受著美好生活,是有人在前方替他們負重前行,是父母們辛辛苦苦的打拚,錢也好,物也好,都不是大風颳來的,是一點點攢的。

所以,怎麼能不好好珍惜呢?

容玉自覺地跟著言兮一起發放著物資,動作很是嫻熟,戴上手套跳上車往下搬東西,也是利落得很,宋凡遠遠看著奔過來,就要接過她手裡的箱子。

“不用,我搬得動。”

容玉道:“你去忙你的。”

她挑了下眉,給了宋凡一個“安”的眼神,宋凡笑笑,眼睛裡俱是溫柔笑意。

旁邊的兵看著這一幕,一個個全都驚呆得瞪大眼睛。

他們跟了宋凡多年,何曾見大將軍笑過,還是這樣子的笑容!

那一刻,他們都以為大將軍是被什麼東西附體了。

言兮則是看著容玉和宋凡各司其職,各自忙碌著,心裡很是寬慰。

這兩個人都不是婆婆媽媽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