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打網球當然得需要裝備。

看著喻晉文一身板正的西裝,白鹿予二話不說就要把他身上的一身運動服脫下來給喻晉文換上,冇等喻晉文接過來,就被南頌一臉嫌棄地將其扔回到白鹿予懷裡,“誰要穿你的臭衣服?”

而後就在白鹿予的一臉懵逼下,南頌帶著喻晉文上樓,進哥哥們的房間通通掃蕩了一圈,為喻晉文精挑細選了一身白色的運動衣,他的身形和洛君珩的最為匹配,南頌當即從大哥的衣櫃裡薅走了衣服,還去二哥房裡順走一雙被他供起來的、珍藏版的、從來不捨得穿的藍色限量版球鞋,打個球也要做網球場最閃亮的崽。

中場休息,權夜騫觀戰正觀的熱鬨,嘴裡叼著一根草,笑話季雲剛纔為了救一個球差點摔個狗吃屎,扭頭一瞧,忽略了並排走來的三人,第一眼看到的便是那雙被他視為“二老婆”的鞋,當即化身狼狗,嗷了一嗓子。

“誰讓你穿我‘老婆’的?吃了熊心豹子膽了……”權夜騫當場發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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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頌睨一眼過去,道:“冇辦法,隻有你的這雙鞋比較合他的腳。等打完球給你洗一下就是了。”

“我那可是限量版的球鞋!!!我自己都捨不得穿!!!”

權夜騫扯著嗓子喊,急的眼都紅了,喻晉文頗為淡定地說了句,“這鞋我也有一雙一模一樣的,回頭還你。”

“……”一句話立即讓權夜騫的火氣消了下去,卻還是不放心地道:“你說的啊。”

喻晉文點了點頭,卻又對上洛君珩射來的冷冷目光。

洛君珩打了幾場球,不見喘,隻是臉色不太好看,他湛藍色的眸子清淩淩的,如深秋湖水,一眼望不到底。

“穿了我的衣服,就得幫我打贏這場球。否則,”他聲音微頓,“你裸~奔去吧。”

“大哥……”南頌皺眉,剛想說這不公平,就聽見喻晉文在她耳畔淡淡應了一聲,“好。”

她猛地扭頭朝他看去,“你行嗎?”

喻晉文對上她擔憂的眼眸,輕笑了下,“我身材還行,裸~奔也不怕,不會給你丟人的。”

“……”誰說這個了!

喻晉文摸摸她的頭,“放心吧,我水平不差的。”

就是不知道,他大舅哥的水平怎麼樣?

季雲和程憲夫夫上陣,配合默契,連贏好幾場球,嘚瑟得冇邊兒。

“小五,這就是你找來的幫手啊?不會跟你一樣,也是個菜鳥吧。”

白鹿予叉著腰,仰著脖,“你們彆囂張啊,等老喻上場,和大哥一起把你們殺的片甲不留,幫我報仇雪恨!”

季雲嗬嗬一笑,隻當做笑話聽,看向喻晉文,“老喻,你行嗎?”

喻晉文右手握著球拍,左手拿起一個熒光綠色的網球掂了掂,淡淡道:“行不行的,來一局不就知道了。”

話音剛落,球被拋在空中,眾人還冇怎麼看清,喻晉文揮動手臂高高揚起球拍,球“砰”的一聲落在對麵的場地,壓著他們的白線,在地麵上砸下一個發白的印子,南頌隻覺得一陣勁風在眼前掠過,刮的臉疼。

“哇靠這力道!牛逼啊老喻!”白鹿予第一個歡呼起來。

洛君珩眸光微閃,眼底泛起一絲興味。

而對麵的季雲和程憲臉色都變了,被挑釁了的季雲當即炸毛了,“程哥,乾他們!”

球場如戰場,兩軍對壘,勢如破竹。

同樣穿著白色運動服的洛君珩和喻晉文被稱為白隊,穿著紅色運動服的季雲和程憲被稱為紅隊,雙方各自為營,握緊手中的球拍,隨著季雲一個充滿爆發力的發球,正式拉開帷幕。

權夜騫、南頌和白鹿予三隻菜鳥作為觀眾兼裁判員站在一側,看著橢圓形的小球被拍過來拍過去,頭一會兒朝這邊歪一會兒朝那邊歪,看得眼花繚亂,不一會兒就暈菜了,然而場上的賽況卻是越來越激烈,堪稱旗鼓相當。

雖然都是菜鳥,但南頌比權夜騫和白鹿予要稍好一點,網球她也能打,打得還不賴,但是她不傻,不會跟這群大男人硬碰硬,體力上就不是他們的對手,小時候被大哥四哥輪番虐了幾次,哭得肺都冇了,就再不跟他們玩了。

季雲和程憲酷愛網球,兩個人當年認識也是因為網球,都是網球俱樂部的成員,水平跟專業的網球運動員是不能比,但在業餘選手裡麵已經算高手了,然而文無第一、武無第二,在競技場上,實力高低一目瞭然。

喻晉文,要比他們厲害。

球帶著飛旋,以極其刁鑽的角度打過來,眼看著一秒就要落地,可就在那0.01秒的空隙,硬是被喻晉文給救了起來,他不知何時換了左手,一個側內旋,球被拋於半空,他整個身體都跟著騰空一躍,“砰”的一聲砸向對麵。

這一瞬間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