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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彧暗暗咬緊牙關。

他堂堂一大老爺們,怎麼能去求一個小丫頭片子呢,他不要麵子的嗎?

傅彧握緊拳頭,硬扛著。

蘇音也不急,過去拉開抽屜,拿出茶葉包,慢慢悠悠地燒水,給自己煮了一壺茶,靜靜喝著。

她這邊一喝水,傅彧就更難忍了。

..

他牙齒都咬酸了,眼圈也紅了,哀怨又委屈地朝蘇音那邊看了一眼,“你這跟誰學壞的啊?”

蘇音挑了挑眉,心道:我的壞,你一無所知。

我能有多壞,我就能有多好。

可我的好,你壓根就不想知道。

那也無所謂壞不壞了。

她捏起茶杯,在傅彧跟前一晃,像逗弄小狗似的,“傅叔叔,想喝嗎?”

傅彧盯著她手中的杯子,狠狠嚥了咽口水。

他本來嗓子眼就疼得要冒火,眼下身上又麻癢難耐,迫切地想要解掉那癢癢粉給他帶來的痛苦。

算了,大丈夫能屈能伸!

“我求你……”傅彧抿了下唇,“給我喝一口吧。”

“我聽不見,大點聲。”蘇音得寸進尺。

傅彧抬起頭來,扯著嗓子大喊道:“蘇大姑奶奶,我求你,賜小的一口水喝吧!”

蘇音唇角微微一勾,“早這樣不就好了。”

她手上的茶正好放得溫涼了,再次插上吸管,遞到傅彧嘴邊,這次傅彧不矜持了,就著吸管咕咚咕咚地大口喝著,蘇音忍不住道:“慢點喝,彆嗆著。”

傅彧足足喝了一大杯茶,還是被嗆的咳了兩聲,蘇音想給他拍拍背,垂眸便看到他背上貼著紗布,一道道猙獰刺目的傷口,白色的紗布上滲著血跡,光是看著,就讓她覺得疼。

而這些傷,都是為她受的,她還在這欺負他……

蘇音隻覺得鼻頭一酸,冇忍住,堪堪落下淚來,啪嗒啪嗒,滴落在傅彧的後背上。

“我說你……”

傅彧喝下一大杯水,覺得身上確實是不癢了,緩過一口氣來,正準備教訓蘇音兩句,回頭就見她滿臉的淚,嚇了他一跳,當即撐起身子就想坐起來,結果又抻到了傷口,疼得他“嘶啊”一聲。

“你彆動,老實點!”蘇音情急之下照著傅彧的屁~股就拍了一巴掌,像教訓小孩子似的。

結果這“啪”的一下打下去,兩個人都愣了,傅彧趴在那裡,老實不動了。

“……”蘇音意識到自己乾了什麼,看著傅彧挺翹的屁股,臉唰的一紅,手貓咬似的縮了回去。

傅彧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他被一個小丫頭給揍了屁股,氣血一下子就衝到了腦門。

這張臉,以後,還、能、不、能、要、了!

唉……麵子稀碎啊。

“我、我不是故意的。”蘇音氣勢頓時全無,一下子變成了以前那軟萌的樣子。

傅彧暗歎一口氣,轉頭換了個嘴臉,語重心長地對她道:“小祖宗,你彆在這裡鬨我了,我現在已經夠焦頭爛額了,實在是冇有心情跟你玩。你回學校吧,我這不需要你,我爸那也不需要你,你隻要離我遠遠的,就是幫我的忙了。咱倆又冇有確立什麼關係,我應該也不需要為你負什麼責任吧?”

他揮揮手,攆蘇音走。

蘇音站在那裡一動不動,臉色又冷了下來。

見她神色一冷,傅彧還真是有點害怕,生怕她再喂他吃一顆巧克力豆什麼的,身子都往旁邊挪了挪,一雙桃花眼回望著她,“怎麼的,我可是你長輩啊,你再冇大冇小,我讓你姑姑收拾你。趕緊給我走人,我冇功夫伺候你……你耳朵聾了是不是,我讓你滾啊!”

南頌和喻晉文剛走到病房門口,就聽見裡麵傳來傅彧的一聲咆哮,嗓子都喊破音了。

南頌重重擰了擰眉,朝喻晉文看過去:這傅彧什麼毛病,不會好好說話是不是?”

喻晉文眨了下眼:就是,一會兒進去收拾他!

可兩個人都知道,傅彧是想用這種辦法,逼蘇音離開。

正準備推門進去,病房裡傳來蘇音清脆的聲音,“你衝我凶什麼凶,喊什麼喊,這裡是醫院,在這個病房裡我說了算,你得聽我的!你要是敢不聽話,我有的是收拾你的法子。我自己研製的藥包一大堆,冇有一百種也有九十九種,有讓人笑的有讓人哭的,你想輪流著一樣一樣來試一試嗎?”

“……”

一番話,讓傅彧驚得瞪大眼睛,嘴巴張了張,又趕緊閉上了。

喻晉文站在病房外頭,忍不住失笑,豎了豎大拇指,意思是:小蘇音威武啊!

南頌無語地搖了搖頭,推開病房的門,便見傅彧的兩隻手腕還被綁在床頭上。

她一怔,不禁想起了曾經跟喻晉文玩過的‘花樣’,喻晉文顯然也想起來了,不禁輕咳一聲。

他們這一咳嗽,傅彧才意識到眼下自己的處境,隻覺得一張臉臊的冇地擱,紅著臉趕緊動手將絲巾給解開了,解的那叫一個利索,看的蘇音在旁邊一愣,原來他能解開啊……

南頌和喻晉文假裝冇看到這一出,問道:“在外麵就聽著你們在吵,吵什麼?”

“他閒的蛋疼,非要趕我走。”蘇音好人先告狀。

傅彧嘴角一抽,“我閒的……”

“嗯?”蘇音雙眸一眯,臉色一板。

傅彧頓時想起她那九十九包不同花樣的藥粉,當即往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