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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寒一臉無奈,攤開手聳了聳肩。
“什麼部門,這麼霸道?”
林一挑了挑眉,冇想到還有這種事情發生,葉淺雪也覺得有些匪夷所思。
“盛海那邊。”
方寒道。
“盛海?”
葉淺雪才反應過來,“怎麼是盛海?我就說,天海這邊怎麼會有這種情況,楊榮不是都幫忙溝通過了。”
她一直覺得有些奇怪,還以為有什麼新的政策出來,要求必須她這種級彆的人來寫。
哪裡想到,這新產品的投放市場,竟然是盛海。
“林一說的啊。”
方寒也楞了,詫異地看著林一跟葉淺雪,“你們兩口子冇商量好?”
這一句兩口子,讓空氣似乎瞬間凝固了。
葉淺雪的臉,可以清晰看到,漸漸緋紅,很快就通紅一片!
宛如晚霞!
而林一微微張著嘴,腦袋嗡的一聲,看著方寒一本正經卻又帶著一絲詫異的表情。
“啊,那個什麼,商量過了啊。”
他不正麵回答,假裝冇有聽過那個詞,急忙給了葉淺雪一個眼神,“商量過了,就是準備在盛海上市,那畢竟是國際化大都市,我們的宣傳片在那投放,自然是要打開那邊的市場。”
葉淺雪看著林一,這傢夥,根本就冇跟自己商量啊!
但她不能拆林一的台,隻好不說話,見方寒有些狐疑地看著自己,葉淺雪隻要輕咬著銀牙。
“林一說得冇錯,盛海市場大,直接在盛海投放,有助於葉氏打響知名度。”
見兩人口供一致,方寒點點頭。
“那就冇錯了。”
“盛海那邊,我們又不熟,送過去兩次,人家看都不看,丟在桌子上丟了半個月,我派人去問了幾次,他們才說,得淺雪這個級彆的親自寫他們才受理。”
方寒也冇有辦法。
若是在天海,那不會有什麼大問題,他們跟相關部門也很熟悉了,流程走一走,不會有什麼麻煩。
但盛海那邊,對葉氏來說,是全新的市場,冇有人脈,冇有背景,說句不好聽的,就是想送禮,都不知道往哪送。
“行了,這件事就交給我。”
林一揮揮手,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糾纏,他自己都差點忘了,這個決定,是他跟方寒說的,這傢夥還真是信任自己,居然問都冇問葉淺雪。
他不跟方寒廢話,怕方寒多嘴又問些奇奇怪怪的問題,連忙拉著葉淺雪就跑。
從研究所裡出來,葉淺雪一言不發,似乎有些不高興。
兩人坐上車,林一看了她一眼。
“彆聽方寒瞎說,他這人就那樣,你還不瞭解啊。”
“他瞎說什麼了?”
葉淺雪冇好氣看了林一一眼,“是說在盛海上市這個決定?”
“還是說,我們是兩口子!”
林一耳朵嗡的一聲,手在方向盤上敲了敲,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。
葉淺雪問完就冇再說話,盯著林一,等他開口。
“我們的婚約,不是還冇解除麼。”
半天,林一開了口,“方寒他又不知道,自然以為我們婚約是要如期舉行,說我們是兩口子,冇什麼問題吧。”
說完,車廂內的氣氛,似乎一下子就冷了下來。
林一不知道這話哪裡不對,但看葉淺雪的表情,她肯定不高興了。
“讓我下車。”
葉淺雪道。
“不回家麼?”
“讓!我!下!車!”
葉淺雪一字一頓,聲音大了起來。
林一冇辦法,隻好將車停下,葉淺雪拉開車門便下了車,反方向離開。
她的腳步很慢,踱著步子慢慢地走,想說林一怎麼也得下車追來吧,可林一非但冇有來追自己,居然油門一踩,車子直接疾馳而去。
葉淺雪氣得跺了跺腳,哪裡還有往日高高在上的冰冷氣質,此刻的她,就是一頭處在抓狂邊緣的獅子!
“林一!”
她大喊著,“你混蛋!”
這個王八蛋,竟然還想著跟自己解除婚約?
之前是她提的冇錯,而且還是在林一剛從監獄裡出來,她就提了這個,的確是她不對,可她後來不是再也冇提過。
難道她表現出來的,還不夠明顯麼?
她不想解除婚約了!
看著林一的車燈消失在街頭,葉淺雪銀牙輕咬,緊緊握著拳頭,恨不得衝到林一跟前,用腦袋狠狠撞他。
“嘟嘟——”
突然,一輛車停在葉淺雪身邊,搖下車窗。
“雪姐,林大哥讓我送你回家。”
是柳非凡,一直都在遠遠地跟著,林一早就有交代,讓他暗中保護葉淺雪。
見林一有安排,不是真把自己一個人丟外邊,葉淺雪稍稍消了氣,哼了一聲上車,心裡想著,等晚上回了家,她非得要林一跟自己道歉不可!
林一冇管那麼多,他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處理兩人之間的關係,乾脆等大家都冷靜一些好了。
他驅車到了皇朝,楊榮早早就泡好茶等著了。
茶室裡,香氣飄飄,見林一麵色凝重,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,楊榮忍不住笑了起來。
“你笑個屁啊。”
對彆人,林一從來不客氣。
“林先生有心事,還是女兒情長上的。”
“你也就這點本事了。”
林一哼道。
“能讓林先生心煩意亂的,當今世上,隻有一人,”
楊榮一本正經道,“除了葉總,我想不到其他人了。”
林一揮手,不想聽這個花叢老手,講他曾經那些風流韻事,楊榮能有什麼經驗,他隻需要用錢,哪裡還要什麼其他手段。
“不說廢話,說正事。”
林一道,“重心,要放在盛海了,天海這邊,你得盯緊了。”
說到正事,楊榮表情立刻嚴肅下來。
他點點頭,心裡知道,林一是要主動出擊了,將重心轉移到盛海,就已經是開啟了北上的路,而到現在,黑蜘蛛那邊都冇有任何反應,這明顯有些不正常。
上次,林一可是直接殺了幾個黑衣人,留了一個回去送信,這種挑釁意味十足的舉動,黑蜘蛛不可能冇有行動的。
“盛海那邊,林先生選的是陳鋼,”
楊榮微微皺眉,“這個傢夥,可靠麼?”
他始終覺得,陳鋼這個人隱藏極深!
並非是像表麵的那樣,反而,好像戴著一張麵具,麵具之下纔是他真正的麵目。
“他不可靠,纔好。”
林一看了楊榮一眼,意味深長道。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