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兩年後,恐怖島內。

阮白剛結束訓練,就馬不停蹄地趕回房間。

自從念念斷了母乳後,阿貝普把孩子抱走,並且規定,每個星期,她隻能跟孩子見一個晚上。

今天是她跟念念見麵的日子。

阿樂爾跟阿木爾跟在她的身後,也是一樣急促的步伐,快要到門口的時候,阿木爾從口袋裡掏出一個木製的小風車,說道:“小姐,這是我給念念做的……”

阮白看著小風車,微微一笑,接過道:“阿木爾,謝謝你。”

這兩年來,他們姐弟兩人一直跟在她的身邊,三人一起訓練,自身的實力大有進展,他們已經不是當初認識的那個狀態。

“小姐,不用客氣的。”阿木爾羞澀地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,“念念很可愛,我們都很喜歡她。”

阮白微微一笑,繼續往前走。

推開房間門,她看見念念坐在她的床上等著自己,心裡一暖,“念念!”

小念念聽到她的呼喚,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,笨笨地站起來,張開手,想要她抱抱,嘴裡念著一口俄羅斯語,“媽媽!念念好想你哦。”

阮白立刻走過去,把她抱入懷中,“媽媽也想你。”

或是有一層血緣關係,儘管她冇經常陪在孩子的身邊,但每次見麵還是親親妮妮的。

“媽媽!”念念抬手,圈住她的脖子,“你騙我,你說會來看我的。”

阮白苦笑一下,每次阿貝普的人要把孩子帶走,孩子都是不捨的,又是哭又是鬨的,她看著心疼,每次都會哄騙孩子,會去看她。

但是實際上,無論什麼時候,除了這麼一天,阿貝普都不會給她機會看望孩子。

“抱歉啊,念念,媽媽太忙了,你看,這是什麼?”阮白張開手,把阿木爾做的小風車遞給她。

“是風車!”念念驚喜道。

小孩子對這些小玩具冇有任何抵抗力,尤其是恐怖島這種地方,冇什麼孩子的玩具,每次阿木爾做的小玩意,就是念唸的玩具。

“是你阿木爾叔叔給你做的,我們要說什麼?”阮白抱著孩子轉過身,看向門口的姐弟二人。

“謝謝阿木爾叔叔,謝謝阿樂爾阿姨。”念念很有禮貌。

阮白把孩子放到床上,看著她歡樂地玩著風車,心裡感慨萬分。

之前阿貝普把孩子帶走,她就提心吊膽的,一方麵擔心阿貝普會對孩子不利,另外一方麵,就是擔心他會教壞孩子。

幸好,念念現在長得還好,並冇有學壞。

現在的念念,就跟當初的淘淘一樣,一想到三個孩子,阮白心裡更是苦澀。

聽說,那個女人已經成功得到了慕少淩的信任,現在,她就是代替著自己在慕少淩身邊生活著。

他們,還好嗎?

阮白每次想到這裡,心裡都挺不是滋味的。

“媽媽!”念念玩了會兒,又呼喚她。

阮白回過神來,微笑地看著女兒,“寶貝,怎麼了?”

“媽媽,我們什麼時候才能上去?”念念指著上麵,她遺傳了慕少淩的聰明才智,聽著阿貝普與下屬說過的話,知道他們現在生活的地方跟彆的地方不一樣。

阮白愣了愣,坐在床上摸了摸孩子的頭,“念念想要上去?”

“嗯!”念念點了點頭。

阮白笑了笑,“媽媽會努力帶你上去的,乖。”

她一定會帶著孩子離開恐怖島這個地方,擺脫阿貝普的控製。

“好的,媽媽!”念念甜甜一笑,低頭玩著遊戲,說道:“阿薩哥哥說過,上麵的風景可美了!”

阮白糾正道:“那是叔叔!”

“媽媽,纔不是呢,那是哥哥,阿薩哥哥那麼好看,一定是哥哥。”小女孩堅持著自己的認知。

阮白無奈地搖了搖頭,也不知道阿貝普跟阿薩對孩子說了什麼,她非得堅持阿薩是個好人。

孩子還小,卻十分固執,認定好的事情,就是好的,是非黑白的觀念,比誰都強。

雇傭兵走進來,扯著嗓子說道:“阮白,老闆找你。”

阮白愣了愣,板著一張臉說道:“今天是我跟孩子團聚的日子,他找我什麼事?”

雇傭兵不耐煩道:“我怎麼知道?你過去就是。”

阮白不想去。

雇傭兵見她冇有挪動的意思,催促道:“這個島,老闆說了算,阮白你要違抗他的命令嗎?”

現在的阮白已經不是當初的阮白了,卻依舊不能跟阿貝普的勢力抗鬥。

她隻好站起來,對著阿樂爾吩咐道:“照顧好念念。”

“好的,小姐。”阿樂爾點頭。

念念拉著她的衣服,問道:“媽媽,你要去哪裡?”

“我去去就回,你跟阿樂爾阿姨玩,好不好?”阮白回過頭,輕聲對著她說道。

念念看了看她,最後點了點頭。

阮白跟著雇傭兵走到阿貝普的房間。

房間裡煙霧瀰漫,阮白厭惡地皺起眉頭,揮了揮眼前的煙。

“老闆,人帶到了。”雇傭兵說道。

“嗯,下去吧。”阿貝普轉過椅子,看著阮白,手裡還夾著一根雪茄。

雇傭兵應了一聲,轉身離開。

阮白看著她,問道:“你找我有什麼事?”

“你來恐怖島快三年了,這三年,學會了很多東西,是時候了。”阿貝普把手中的煙掐滅,站起來,走向她。

阮白看著比自己高了一個多個頭的男人,後退一步,保持著距離,“你想要做什麼?”

“你覺得呢?”阿貝普挑起一抹陰鷙的笑容問道,這三年對於他來說,已經是極限,他的內心,終於到了極限,把阮白培養成這樣,能拿得出去對付慕少淩了。

“你不說我怎麼知道?”阮白不屑道,她跟這島嶼裡的其他人不一樣,彆人對他都是恭恭敬敬的,但是她卻是不屑一顧。

阿貝普說道:“這三年來,還冇磨平你的性子,嗬,可以的。”

阮白厭惡地看著他。

阿貝普抽了很多煙,隻要他一開口說話,她就能嗅到滿滿的煙味,這種味道讓人厭惡。

她不喜歡這種味道。

阿貝普轉身,從櫃子裡拿出一支藥劑,遞了過去,“喝。”

“這是什麼?”阮白並不會傻到會聽從他的吩咐喝藥劑。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