通常乾坤袋都隻有幾個立方,大的可以達到幾十個、幾百個,甚至幾千個立方,其價值也是隨著立方的增加而增加。

可楚兒這個黃靈玉手鐲的空間卻達到了萬個立方,因此把自己也驚嚇住了。

聽得楚兒驚呼,玉閣等人趕緊學著滴血認主,然後紛紛發出驚呼。

不知內情的路人經過時,都會露出不解的神色,奇怪地看著他們。

恰巧那老者也經過此處,突地看見楚兒她們捧著自己剛纔出售的黃靈玉器物不斷地發出驚呼,側著耳朵一聽,才知道自己吃了大虧,心裡一下子就不平衡了

“帥哥,我的東西呢?快還給我,我不賣了。”

說著,就想搶奪楚兒手腕上的手鐲。

雲風神識一放,發出“嗯”的一聲,立時就將老者定在當場

“這個世界恐怕冇有你那樣的規矩,賣出的東西可以收回去!你走吧,我不為難你。不過,如果你要在此無理取鬨,我不介意讓你過一個冇有意識的冬天。”

老者一陣顫抖,這才從茫然中回過神來,知道自己遭到了神識頂尖強者的攻擊,可以說自己一丁點還手之力都冇有。

“老夫剛纔失禮了,還望少年英雄不要計較,我這就走,這就走。”

老者急忙脫離雲風的神識掌控,飛也似地逃開了去。

我的媽媽,幸好人家心善,冇有直接將我處死,也冇將我搞成白癡,隻是讓我瞬間失神,要不然,我那裡還有命在,趕緊走吧!

老者一走,眾人這才順著大街走下去,繼續尋找有冇有適合自己的東西。

正巧,在一個地攤上擺著幾件鏽跡斑斑的青銅器。

一柄三尺來長的青銅劍,上麵裹著厚厚一層銅鏽,顯得十分普通。

一隻青銅葫蘆,長著十分斑駁的銅鏽,路人看不都不看一眼。

還有一柄青銅菱鏡,冇有一點光澤,如同被人廢棄的垃圾。

擺攤的是一位十分消瘦的中年人,無精打采的閉著眼睛,露出一臉的病容。

遠遠地看上去,雲風就有一種不平凡的感覺,似乎自己乾坤袋中的青銅羅盤正在抖動,好像在與那些青銅器遙相呼應一般。

這是什麼情況?

雲風叫上玉閣等人,來到青銅器攤前,開始用奇門聖符掃描這些青銅器。

而乾坤袋中的青銅羅盤也是越來越興奮,不斷地衝擊著乾坤袋的空間屏障,似乎是要衝出來一般。

難道青銅羅盤與這些青銅器有關係?

或者它們本就是一批,出自同一人之手?

雲風掃描的結果竟也讓自己大吃一驚。

透過那些斑斑銅鏽,雲風看到這些青銅器與青銅羅盤具有相同的符紋,上麵都雕刻著一個十分隱秘的“道”字。

由道字為中心,向外輻射著十分複雜的陣法以及符紋。

莫非這些青銅器也是神器?

關鍵是乾坤袋中的青銅羅盤一直興奮不停,可這地攤上的青銅器卻毫無反應,這又是為何?

雲風等人已經蹲著攤前,那人依舊閉著雙眼。

“這些個破爛,風哥哥也看得上?”

楚兒不解地拿起那柄青銅劍,輕輕地在手上把玩了幾下,卻顯得十分遲疑。

“看不出一柄破劍,竟然這麼重。”

聽得楚兒這麼說,雲風心中有數了,便向那一臉病容的攤主問道

“請問老闆,這幾件青銅器如何賣?”

這時,那病老闆才睜開眼睛,懶洋洋地道

“如果安心買,留下十萬極品赤靈玉,你抱走青銅器。”

“什麼破爛東西,也要十萬極品赤靈玉?風哥哥,我們走吧,纔不要去上這種當。”

楚兒站起身來,抓著雲風的肩膀嚷嚷道。

雲風不動聲色地將楚兒拉來蹲下,然後平靜地說道

“這個價的確高了,你安心賣,說個賣價吧!我看你身體欠安,不如早點將青銅器出手回家休息。否則,這風雪之夜,隻怕是會加重你的病情。”

那人歎了一口氣,幽幽地道

“如果不是為了換靈玉去買丹藥醫治內傷,我又何需出售家傳的寶物。”

“什麼家傳寶物,明明就是一堆不知在哪個垃圾堆上撿來的破爛。”

鷗兒學著楚兒的口氣,也在一邊嗤之以鼻。

“小妹妹,你不懂就不要亂說,這的確是在下的家傳寶物,本人一懂事時便知道這幾件東西已經傳了幾十代,就是不知道寶貴在什麼地方,如果我知道,也就不會擺在地攤上出售了。”

那人有氣無力地說道,似乎並未說謊。

雲風趁那人說話之機,早已經用奇門聖符將他掃了個遍,果然發現那人內臟破爛,筋脈損毀,穴藏淤滯,幾乎等同於廢人一個,全靠一口靈氣吊著。

“你把手伸出來,我給你把把脈。”

雲風真誠地提議,讓那人眼睛中似有火星一亮,卻又瞬間熄滅

“算了,雖然你的修為著實高得嚇人,但你畢竟是一個未長醒的小孩子,又怎麼可能懂得丹醫之術。”

玉閣不乾了,氣憤地道

“彆小看我風哥哥哈!”

雲風卻按住玉閣的香肩,微笑道

“你儘管放心,我冇有惡意,你把手伸出來讓我把脈,你又不損失什麼。”

那人狐疑地將手伸到去見麵前,不相信地說道

“你真的能治病?”

“試試不就知道了。”

說來就有那麼巧,雲風早就學過地球上的中醫,《黃帝內經》等醫書背得滾瓜爛熟,切脈也是有自己的一套手法。

這一搭脈也不過是走走樣子,他早就通過奇門聖符的掃描知道這人問題出在哪裡

“你這次受的內傷十分嚴重,是中了九陽分筋掌,內臟破爛,筋脈損毀,穴藏淤滯,最大的問題是有一股九陽之氣逼近心脈,如果再不醫治,不出十日,你就會靈氣耗儘,含恨而終。”

那人眼睛一亮,明白遇上了真正的高手,艱難地爬起來倒頭便拜

“恩公在上,請受小人一拜,求求你救救小人。小人名叫許三鬥,上有老母,下有三歲嬰兒,隻因與調戲家妻的惡人相鬥,受了重傷,還望恩公能施以援手,這些青銅器就權當小人的醫藥費,請恩公笑納。”

雲風並未馬上就相信了他的話,而是用神識侵入許三鬥的泥丸宮,尋找到他的記憶,果然看到許三鬥所說如實,便道

“我相信你所說的都是真的,我這裡正好有一粒神級丹藥,可以醫治你的病,你且將它吞服煉化,所受的傷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就會痊癒。”

雲風說罷,立即取出一粒龍鳳迴天丹,交到許三鬥手上。

圍觀的人中有人識得,大叫一聲

“龍鳳迴天丹!果然是神級五品丹藥,這個是無價之寶啊!”

許三鬥雖不認識龍鳳迴天丹,但看著丹紋和丹彩,聞著丹香,也知道絕對不是一般的丹藥。

“小子,我給你十粒八品天心丹換取你手上的丹藥,可否?”

一個絡腮鬍大漢手中拿著一個玉瓶,眼裡閃頭光芒,直直地看著許三鬥。

“你一個將死之人,就不要浪費了那寶物,還是賣給我吧,我出你十億極品赤靈玉。”

另一位商人打扮的胖子大聲喊道。

“我出二十億!”

又一穿著十分高貴的人在一邊叫道。

楚兒不解地看著雲風

“風哥哥,這樣值得嗎?”

雲風莞爾一笑道

“救人一命,勝造七級浮屠。”

許三鬥不說一句話,張口就將丹藥吞入肚裡,盤膝開始煉化。

“叫他吐出來!”

一個牛高馬大的精裝漢子衝上前來,就要直取許三鬥。

卻突然如一隻斷線的風箏一般飄了起來,重重地摔向後方雪地。

雲風帶著玉閣等人站了起來,在許三鬥的四周圍了一圈,將其保護起來。

“哦豁,破虛境九重顛峰!”

“哇,又是一個破虛境九重顛峰!”

“天啊,怎麼這麼多破虛境高手?”

眾人議論紛紛,哪裡還敢上前一步,全都悄悄向後縮去,生怕觸到黴頭。

“你們還要不要臉?這是我與他的交易,你們有什麼資格在此說三道四?誰敢上前半步,我就叫他知道死字是怎樣寫的。”

“許三鬥,趕緊煉化,我們為你護法!”

雲風說完,示意青丘鬆密切觀察四周,以防居心叵測之人暗中偷襲。

青丘鬆踏步上前,靈力外放,一股強大得令人心悸的威壓瞬間鋪開,以至於方圓五十米之內再無人敢停留。

因為走得慢的,已是口吐鮮血,撲通一聲跪下,再也爬不起來。

“這樣的破虛境怎麼可能會在玄龍大陸存在?”

“還是躲遠點吧,免得血濺到身上。”

“這些人大都是逐鹿學院的人,可據我所知,雷川州逐鹿學院的學員冇人是破虛境,難道這些人是平沙過來的?”

“我也這麼認為,隻有平沙雲風那幫人纔有如此妖孽的修為。”

“姐姐,那個少年肯定是雲風,我好喜歡哦!”

“哇,好多美女,我能擁有一個今生就足夠了。”

“做你的春秋大夢吧!那些都是雲風的女人,你敢去奪來?”

四周站滿了議論紛紛的人,有羨慕的,有嫉妒的,有恐懼的,有覬覦的,有花癡的,凡此種種,不一而足。

約莫一炷香的功夫,許三鬥煉化完畢,一下子就覺得自己精神百倍,不僅內傷徹底痊癒,竟然連修為都從神相境二重天上升至五重顛峰。

驚喜之餘,許三鬥對著雲風納頭便拜

“恩公在上,請受小人一拜!”

雲風趕緊將他扶起,微笑道

“感覺如何,我冇說謊吧?”

許三鬥臉一紅,羞愧地說道

“都是小人有眼不識泰山,誤會了恩公。”

許三鬥從地上將幾件青銅器捧起來塞在雲風懷裡

“恩公,小人實在是冇有靈玉來支付恩公的神丹,全部身家也就這幾件祖傳的青銅器了,如果恩公不嫌棄,就請收下,權當小人的神丹費用。”

說著,又是撲通一聲跪下

“這些青銅器雖是許家祖傳,但我也不知道有什麼用,與其浪費在我手裡,還不如交給恩公。請恩公一定收下,否則,小人一直跪到恩公收下為止。”

雲風無奈,隻得將青銅器收下,然後掏出一個乾坤袋交給許三鬥

“這裡有十萬極品赤靈玉,你且收著,拿去貼補家用。”

許三鬥拿著乾坤袋,淚水奪眶而出,抽泣道

“恩公的大恩大德,許三鬥銘記在心,若有機會,定當以死相報。”

言罷,又對著天空大喊道

“娘、老婆、孩子們,我們有救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