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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不跟你廢話啊。”

南頌一來,直接表達目的,“我就問你一句,你跟不跟我們一起去T國?”

容師傅“咯吱咯吱”鋸著木頭,頭也不抬道:“不是說了麼,我不去。”

“行,敬酒不吃吃罰酒。”

南頌早有準備,從口袋裡抽出一根麻繩,喊道:“二郎神。”

..

“有!”二郎神應聲而動,上前就從後麵抱住了師父。

南頌抬頭瞧了一眼,暗暗歎了口氣,心疼自己這個傻兒子,“我讓你把你師父手裡的鋸刀拿下,誰讓你抱他了?你製得住嗎?”

“製不住。”二郎神非常誠懇地搖搖頭,聽媽媽的話,鬆開容師傅,將他手裡的鋸刀拿到了自己手上。

容師傅:“……”

他這是養了個什麼傻徒弟?

正準備開罵,南頌就上前一步,將他的胳膊向後一擰,疼得容師傅“啊”的一聲慘叫,“你輕點!”

“你輕點叫喚。”南頌一邊給他手腕纏著麻繩,一邊道:“放心,不會弄折你胳膊的。但你要是不肯配合,那就不一定了。”

“不是……你這是什麼行為啊?”

容師傅扭著頭,“我說了我不想去!”

“你說了不算。”

南頌將他綁的嚴嚴實實,對站在一旁還拿著鋸刀的二郎神道:“去給你師父收拾一下行李,咱們這就去機場。”

“噢噢,我都收拾好了。”

二郎神放下鋸刀,噠噠噠跑進屋子,然後又拎著一個黑色的行李包噠噠噠地跑回來,“都在這裡了!”

容師傅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,“你什麼時候收拾的?”

“昨晚我就收拾好了。”

二郎神拉開拉鍊,邀功似的給他師父展示著裡麵的東西,“師父,刮鬍刀、老花鏡、還有老汗衫什麼的,我都給您裝上了。”

“……”

容師傅氣得鼻子都歪了,“我說我今天早上找刮鬍刀怎麼找不到呢,原來是你給我藏起來了!臭小子,你到底是誰家徒弟?”

二郎神一板一眼地回答:“我是您家的徒弟啊。”

“我家的徒弟就得聽我的。”

容師傅轉身麵向二郎神,“趕緊的,給我解開!”

二郎神默默地將行李的拉鍊拉上,乖乖巧巧道:“彆的事情可以聽您的,今天這種事情,我選我媽,光輝偉大。”

容師傅:“你個狗東西&%¥#*……”

南頌押著容師傅往外走,聽他罵罵咧咧的,對二郎神道:“去拿雙臭襪子,給你師父把這張臭嘴給堵上。”

二郎神想了想,道:“冇有臭襪子,我昨晚都給師父洗了。最臭的那雙,大概在他腳上,要不我給他脫下來。”

“滾!你才臭呢!”

容師傅氣得簡直要背過氣去:真就服了!

上了車,便直奔機場。

玫瑰園一眾浩浩蕩蕩地上了姚可的私人飛機,坐的很滿。

眼看著南頌將容師傅給綁上了飛機,眾人一點兒也不稀奇,喻晉文搖搖頭,頗有些無奈地對容師傅道:“老容,你說你也是,這麼大的人了,一點事兒也不懂,讓你去T國看看閨女,多好的事,還非逼得我們家小頌對你動粗。”

容師傅氣得差點彈起來。

“你媳婦對我動粗,你不管你媳婦,合著還是我的錯?”

“當然是你的錯了。”喻晉文一臉認真、一本正經,“我們家小頌最講道理了,你要是聽勸,她也不至於對你動手。”

喻晉文說完,喻暮南、二郎神、九兒等人紛紛點頭,表示認可。

容師傅氣得簡直要背過氣去,恨恨地嘟囔一句,“你們這是一家子什麼人呢……”

傅彧看著被綁的容師傅,笑得那叫一個幸災樂禍。

“彆說,還是宋凡這一招好使,直接把人綁上飛機,生米煮成熟飯,不配合也得配合了。”

一聽說綁他這事是宋凡的主意,容師傅當場就炸了。

“什麼?!”

容師傅眼睛瞪得牛眼一般,“是宋凡讓南頌把我綁去T國的?”

眾人沉默的表情,以及“就是你想的那樣”的表情,讓容師傅很是心塞,有種老臉被狠狠踩在腳下碾碎的感覺。

“他什麼意思,不把我這個老丈人放在眼裡是不是?!”他喊得嗓子都劈了。

“老丈人?”

南頌看著他,“這麼快就把自己代入老丈人這個身份了,你也不問問人家想不想認你這個老丈人。”

“他把我女兒都拐走了,憑什麼不認?”

容師傅越說越生氣,越說越上火,“他敢不認,我打斷他的狗腿!”

南頌哼哼兩聲,“瞧把你能的。人家宋凡和玉兒兩個人好著呢,你這個爹,冇那麼重要,總太把自己當盤菜了。”

容師傅:“……”

聽到這裡,忽然像是被紮了心,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。

咱就是說,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,有了男人就不要爹了。唉。

眼看容師傅望向窗外陷入憂傷的狀態,南頌偷偷觀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