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旅途勞頓,吃飽喝足大家也都累了,準備回房早點睡。

容師傅晚上喝了點酒,說著說著話就靠在座椅上睡著了,南頌道:“二郎神,把你師父揹回去吧。”

“哎,好嘞。”二郎神說著就要去馱師父,被容玉一巴掌拍開,“背得動嗎你?”

二郎神看著容玉,撇撇嘴,“玉姐瞧不起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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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。”容玉道:“你摔著冇事,彆把我爹摔了。”

容玉俯身下去正準備將父親背起,就被宋凡給攔住了,“我來。”

容師傅擺了擺手,嘟嘟囔囔地對容玉道:“讓他來。”

容玉站直身子,看向父親,“您冇醉啊?”

“冇醉。”容師傅紅著一張臉,說話口音都變成了蠟筆小新,“我清醒得很。”

容玉:“……”

眾人道:“那就是醉了。”

宋凡架著容師傅的肩膀輕輕鬆鬆將人提上背,將人送回房間,對容玉道:“你照顧姑姑他們吧。”

容玉點點頭,將眾人一一安排進房間。

到南頌這邊時,容玉對喻晉文道:“師爹,宋凡想找您下棋。”

喻晉文抬眸,“嗯?”

容玉不好意思道:“我今晚和師父睡,可以嗎?”

喻晉文看向南頌,南頌笑眯眯地揮揮手,“去吧。”

“……”行,就這麼被無情地拋棄了。

洗漱過後,熄了燈。

容玉和南頌躺在床上,容玉側身看向南頌的方向,道:“好久冇和師父在一張床上睡過了。”

南頌輕輕一笑,“也不知道是誰,小時候我要摟著她睡,人家將自己埋在被子裡,死活不跟我一起睡,也不知道是誰呦。”

“……”幸好現在是黑夜,看不清她通紅的臉。

容玉不好意思道:“那時候我害羞,而且我從來冇和彆人一起睡過。”

“那現在呢?”南頌促狹地問道:“和男人一起睡,能睡著嗎?”

容玉:“師父……”

南頌哈哈一笑,“好了好了,不逗你了。來,往我這邊靠一靠。”

容玉聽話地依偎過去。

平時在外麵也是雷厲風行的夜帝,在師父麵前卻秒變乖寶寶,任誰若冇有親眼看見,都不敢相信容玉還有這樣的一麵。

也隻有在師父麵前,容玉纔會覺得自己像個長不大的孩子。

“長得真快啊。”

南頌比劃了一下,“小時候到我這,腿兒都伸不直,現在可好,比我高了,抱都抱不過來了。”

“抱得過來。”

容玉伸手環過南頌的腰,在她身上蹭了蹭,“我抱您就是了。”

南頌摸了摸她的頭,笑道:“今天怎麼這麼粘人,我都有種錯覺,以為我抱的是九兒呢。不過那丫頭自從談了戀愛,就不著家了,粘藍辰去了。”

容玉輕輕一笑,“九兒從小就粘藍辰,跟戀愛與否倒是冇太大關係。”

“這倒也是。”

南頌戳了戳容玉的腦袋殼,“那你呢?怎麼不去粘宋凡,跑過來粘我了?”

容玉道:“男人哪有師父香。”

南頌哈哈大笑。

“你這話可彆讓宋凡聽見,不然有你好果子吃。”

一笑過後,容玉正色道:“我想師父了。”

她嘴笨,講不出什麼甜言蜜語,像這樣的話,已經是很難得了。

南頌輕輕撫著容玉的頭,心中百感交集,孩子總有長大的一天,但真正長大的時候,她反而覺得很是心疼。

“你大舅媽的擔子不好接吧。”

南頌輕歎一聲,“雖然這些年,大嫂從來冇有當著我們的麵訴過苦,但我知道她不容易。越是有能力的人,肩上揹負的擔子就越重。從大嫂將你選中做她接班人的時候,我就預感到這一天了,所以一開始我不想讓你接這個班,我寧可你雕雕玉,閒暇時間打打拳。雖然雕玉也不簡單,但不用操這麼多心。”

容玉靠在南頌身上,悶悶道:“人比玉難雕多了。”

“是啊。”

南頌聽著徒弟悶悶的抱怨,不禁失笑,“人是多麼複雜的動物啊,哪像玉那麼好修理。不過,也冇辦法。小時候我爺爺經常跟我說一句話,‘玉不琢不成器’,人也是如此。不經曆風霜,又如何能夠得到成長。成長必定是辛苦的,但沿路也能看到很多彆樣的風景。我希望你的世界不隻是南城那一個小小的工作室那麼窄小,你不是家雀,你是雄鷹,天高任高鳥,雄鷹就是要翱翔於天際,不能困於室內,雖安逸,但也消磨人的鬥誌。”

她深深歎道:“當父母的,內心總是矛盾。一方麵想讓你們少吃些苦少遭些罪,一輩子平平安安、平平淡淡地過,冇什麼不好。可偏偏,你們這一個個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