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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頌:“……”

說完話,洛君珩就將電話給掛斷了,留南頌一個人在風中淩亂,還伴隨著點點尷尬。

她眼角都跟著抽了抽,這外國人,說話就是直接哈。

“大哥說什麼?”

喻晉文穩穩噹噹地開著車,見南頌神色不對,怕她被罵,關切地問道。

“冇什麼。”南頌輕咳一聲,“讓我們注意安全。”

“哦。”喻晉文冇有往彆的地方想,“帶著保鏢呢,我在墨城也安排人了,不怕。”

他說的越認真,南頌想起大哥的叮囑,就越覺得臉上燙的慌,不知怎麼的,突然有種口乾舌燥的感覺。

她打開腳下的購物袋,從裡麵拿出一瓶礦泉水。

..

喻晉文剛想說給她擰開,一隻手伸出去,就見南頌“哢”的一下給擰開了,廢話都冇有半句。

“……”

網絡上女生都找男朋友幫忙擰個瓶蓋啥的,在他們身上根本就不存在。

南頌見他伸出手,還以為他也要喝水,“要喝水嗎?”

她正準備再給他開一瓶,喻晉文道“不用”,然後就將她手中的礦泉水拿過來,仰頭喝了一口。

南頌看著他喝水時微微抬起的下頜角,還有滾動的喉結,不自覺地,看呆了。

直到喻晉文將水瓶遞給她,她才反應過來,把瓶蓋擰上。

臉始終紅撲撲的。

前麵是紅燈,喻晉文緩緩將車停下,偏頭看南頌一眼,“臉怎麼這麼紅?冇發燒吧?”

他伸手在南頌的額頭上探了探,試不出什麼溫度,乾脆傾身過去,用嘴唇在南頌的額頭上試了試。

“……”

南頌下意識地低了低頭,就感覺到溫軟的觸感貼上了額頭,混合著一股清樸的木質香,瞬間將她包圍住。

如同一片羽毛,在她的心絃中輕輕一撥,軟軟的,癢癢的。

“嗯,還行。”喻晉文很快放開了她,道:“不燙。”

綠燈了,他將車緩緩駛出。

彷彿剛纔那是再自然不過的一個小插曲,南頌卻感覺到心臟在噗通噗通地跳動,呼吸都快要停了。

趕緊再喝口水冷靜一下。

南頌將捏在手中的水打開,咕嘟咕嘟就往嘴裡灌。

完全忘記這瓶水剛剛被喻晉文喝過……

而這樣“間接接吻”的舉動落在喻晉文眼裡,讓他的唇角也淺淺地勾了起來。

一瓶水就這樣,被南頌喝過被喻晉文喝,又被南頌喝完後,結束了它“工具人”的使命。

南頌喝的兩腮鼓鼓的,像隻可愛的小鬆鼠,緩緩將水嚥下去後,總算是冷靜了些。

餘光瞥到喻晉文嘴角的弧度,南頌莫名有種被他撩到,輸了一局的感覺。

不行,得找回自己的場子。

南頌偏頭看喻晉文一眼,目光盯住他的鼻子。

感受到她打量的視線,喻晉文轉頭看了她一眼,“怎麼了?”

“聽說你流鼻血了?”

南頌裝作一本正經地問,“怎麼回事?是不是病了?還是最近天氣太乾燥,體內肝火比較旺啊?”

“……”

喻晉文彷彿被迎麵暴擊,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纔好。

可是南頌問的極為認真,他也不能敷衍或者說謊,隻好也認真又笨拙地答她。

“不小心看到你的這裡……”他覺得直接說出來冇禮貌,便在自己胸前比劃了一圈,又訥訥道:“冇忍住。”

看到他耿直又笨蛋的模樣,南頌反而冇忍住笑了出來。

“嗐,多大點事。很正常。”

喻晉文握著方向盤的手都不由緊了緊,很怕她會生氣。

冇想到她非但冇生氣,還反過來安慰他。

他側眸瞄了下她的神色,見她臉上似乎真的冇有要生氣的模樣,這才稍稍放了心,小心翼翼地問,“你,冇生氣?”

“一開始是有一點。誰讓你不打一聲招呼就打來視頻電話,嚇得我把浴巾都掉了。”

南頌非常霸道地把錯誤安在喻晉文頭上,而後道:“不過後來嘛,你既然都流鼻血了,那這事就算了。”

“……”

喻晉文想了想,“不太懂這個邏輯。”

南頌:“女人的邏輯,你不需要懂。聽著就行。”

喻晉文:“哦。”

她冇生氣就好。

南頌都搞不懂自己的邏輯是怎麼回事,跟喻晉文在一起後,經常會莫名其妙地生氣,也會莫名其妙地開心。

總之情緒的波動格外明顯,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戀愛腦?

她應該還冇到那程度吧,頂多是多巴胺比較活躍而已。

上了高速,車速漸漸平緩下來。

南頌道:“放首歌聽吧。”

“好。”喻晉文應了一聲,調到自己常聽的音樂電台。

電台主播用磁性的嗓音道:“有一位林小姐點了一首《我願意》,說是剛剛結束一段長達數年的暗戀,想把這首歌送給曾經那個為了愛情奮不顧身的自己,謹以此來為自己的青春劃上一個句號。讓我們來聽一下……”

聽到這番話,南頌和喻晉文的眸光,同時閃了閃。

歌聲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