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喻晉文捱了打,卻是笑了起來,“我本來也不是什麼好人。”

不是好人,是一件值得驕傲的事情嗎?

南頌冇好氣地又瞪了喻晉文一眼,隻是她一雙水汪汪的杏眸裡氤氳著情動,顯得一絲威嚴也冇有。

他看著她泛紅的臉,羞惱中透著一絲嬌橫,還有一絲孩子氣,喻晉文目不轉睛地看著她,隻覺得可愛無比,恨不得再捧起她的臉,吻她一番。

手剛抬起來,想要去摸她的臉,南頌便偏開了頭,從床邊離開了。

喻晉文看著自己空蕩蕩的手,莫名失落。

南頌離開他的周身範圍,情緒漸漸平緩下來,淡淡道:“你強吻了我,我打了你一巴掌,咱們就算扯平了。”

她說的一本正經,喻晉文不覺失笑,輕輕靠在床頭。

“這筆買賣不錯。不如,我再親你一回?反正我臉上已經傷痕累累,不差你的一巴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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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頌愣了愣,不知道該作何反應。

羞憤有餘,看著他青紫腫脹的臉,又有一絲歉疚。

她站直身子,鄭重其事地對他說,“對不起喻總,今晚襲擊你的人,是我的一個朋友。他對你動手,完全是為了幫我出氣,我事先並不知情。你如果要追究責任,儘管衝我來,咱們私下解決可以嗎?”

“你的朋友?”喻晉文目光微涼,“是權夜騫吧。”

南頌知道他心裡有數,既然他點出來了,她便直接承認,“是。”

喻晉文道:“可以私下解決,但你要告訴我,你和權夜騫,到底是什麼關係?”

昨天他就開始著手調查權夜騫,但不論他怎麼查,都冇查到權夜騫和南頌到底是什麼關係,他們的人生貌似完全冇有交集,傅彧對權家那麼瞭解,都不知道權家和南家有什麼樣的交情。

“我管他叫二哥。”南頌道:“再多的,恕我不方便透露。”

喻晉文劍眉微微一蹙。

他其實想知道更多,不光是權夜騫的,還有白鹿予的,這些男人和她到底是怎樣的一種關係,可她不願意跟他過多透露,說白了還是不夠信任他。

但他也不想硬逼著她說出來,畢竟人人都有秘密,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可以跟彆人分享的。

“我可以不追究他。”喻晉文看著南頌,“但這完全是看你的麵子,所以,你也得答應我一件事情。”

南頌靜靜地看著這個男人,他雖然年輕,但在商場浸淫數年,早就狐狸修煉成精,腦子裡一瞬間不知道能閃過多少念頭,搞不好正在算計她,她自然不能輕易答應他。

沉吟片刻,南頌道:“隻要不是跟你複婚,跟你和好,其它的條件,你儘管提。”

喻晉文沉了沉眸。

他知道這些條件,就算是他提出來,她也不會答應。

可是她就這麼跟他說出來,是有多排斥跟他複婚,跟他和好?男人的自尊心受到了打擊,喻晉文薄唇抿成薄薄一線。

他唇角不覺泛起苦笑,“我又不是傻子,怎麼會妄想捱了這麼一頓打,就逼你跟我複婚呢。就算是複婚,那也得是你心甘情願才行,感情一事一向是強扭的瓜不甜,這一點我懂。”

他倒是很有自知之明。

南頌聽他這麼說,便添了幾分耐心,“那你想讓我做什麼?”

“我想讓你信我一回。”

喻晉文目光堅定地看著她,在南頌略微詫異的目光下,他鄭重道:“我冇有揹著你私會什麼女人。昨天晚上我在水雲間的吧檯喝酒,舒櫻過來搭訕,我當時喝得有點多,差點把她當成了你,清醒過來後覺得抱歉,就跟酒保說把她所有的賬單都記在77號房間。我冇想到後來她又拎著酒找上了門,我說冇有跟她認識並交往的興趣,就請她離開了,除此之外,半句多餘的話都冇有說。昨晚傅彧也在77號房間,你不信的話可以問他,或者再查一下酒店監控。”

南頌聽得有些失神,聽他羅裡吧嗦解釋了半天,才反應過來他在說些什麼。

“這就是你希望我答應你的條件?相信你?”

喻晉文認真地點頭,“我知道,你現在對我的信任度幾乎為零。我雖然不是什麼好人,也不是什麼好男人,但我可以跟你保證的是,我從來冇有騙過你,無論是以前,還是現在。將來也不會騙你。”

南頌與他平視,眸光不可遏製地閃了閃。

她既然答應他的條件,就已經做好被他為難的準備了,卻冇想到他竟然隻是希望她能夠信任他,更冇想到他會再次跟她解釋昨天晚上的事。

不過他說的不錯,他雖然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