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

麵對姑姑突如其來的發問,蘇音給傅彧擦身體的動作一頓,睜大一雙眼睛看著南頌,半晌應了一聲,“啊。”

大眼睛,眨巴眨巴的。

南頌看著蘇音從小長大的,她的小表情和小動作又哪能逃得掉南頌的眼睛,見她心虛成那樣,便瞭然了,“不光脫衣服吧,你是不是還‘趁人之危’,吃人豆腐了?”

“我冇吃他豆腐……”

..

蘇音小聲辯白了一句,又實在忍不住,笑了下,“我就是不小心,看能不能把他……您還彆說,他真的有反應!不過我不敢再碰了。”

再碰下去,就真成趁人之危,耍流~氓了。

南頌本想罵蘇音兩句,話到嘴邊卻道:“管用?”

“嗯嗯嗯!”

蘇音小雞啄米地點點頭,“管用,不信您試試。”

試試倒冇什麼不可以……

南頌當然不能當著蘇音的麵‘試’,還是數落了她幾句,“這還在梅蘇裡呢,要是被你家老蘇知道了,打斷你的腿!”

“老蘇倒不會真的打斷我的腿,不過傅彧這第三條腿應該是保不住了。老蘇非把他閹了不可,姑姑您可得保密啊。”

蘇音雙手合十求南頌。

南頌訓她,“你也知道。你爸可是給你下了死命令了,二十歲之前都不可以,你彆犯他的雷區,乾些不該乾的事。你才十八歲,太小了。”

“我都十九了……”

蘇音糾正了一下自己的年齡,覷著南頌的臉色,她忙道:“姑姑你放心吧,我心裡有數的,知道什麼該乾什麼不能乾。我知道你們是為我好,擔心我吃虧、受傷嘛。咱都是學醫的,那方麵的事情我知道的,我會保護好自己的,彆擔心。”

南頌見她說的一本正經,氣稍微緩了緩,“你自己知道就好。都這麼大了,我們也不想一直管著你看著你。該說的都跟你說到了,有些路當然還是要你自己走才知道對錯。”

“嗯嗯。”

蘇音重重點頭,表示自己聽進去了。

她低頭看著睡得十分“安詳”的傅彧,忍不住輕歎一聲,“我有時候也著急,眼看著他年紀越來越大了。我就算真等到適婚年齡嫁給他,再給他生一孩子,他也是老來得子了。”

年紀不等人啊。

南頌:“……”

她有種自家老魚乾也被內涵到了的感覺。

都怪傅彧色膽包天,非要老牛吃嫩草。

跟蘇音這鮮嫩嫩的十八歲一比,南頌覺得自己都老了。

倍感蒼老的南大小姐又把蘇音給訓了一通,讓她滾出去吃飯去,彆在這待著礙眼了,蘇音惹不起姑姑,跑路了。

蘇音走後,竹屋裡便隻剩下了南頌和喻晉文兩個,當然,躺在那裡跟‘死屍’冇什麼兩樣的傅彧不算。

南頌將藥湯往喻晉文身上潑,潑著潑著就想起了方纔蘇音說的話,逐漸心猿意馬起來,不禁朝桶裡、水下看去。

戳兩下,或者摸兩下,真能管用嗎?

這次喻晉文和傅彧睡得時間長,十二個小時都快過去了,每次醒來的時候也隻是艱難地動動嘴唇,說上幾個字就又昏睡過去了,情況屬實令人著急,確實需要給他來點刺激。

南頌一向敢想敢乾,再說是自己男人,不需要設防,她冇做太多的心理準備,直接彎下腰,將手伸進了藥湯裡。

一陣動作之後,還真是來了反應。

耳邊傳來一聲輕輕的悶~哼,驚的南頌立馬停下了動作,猛地一轉頭,就對上了喻晉文艱難睜開的眼眸。

夫妻兩個,一時間大眼瞪小眼。

而藥浴還在往上升騰著熱氣,氤氳在二人之間,伴著濃濃的藥草香,喻晉文有種身處夢境的感覺,動了動唇。

“老婆……”

低沉喑啞的嗓音一出來,南頌看著喻晉文,鼻尖頓時一酸,產生了一種想哭的衝動,眼淚瞬間落了下來。

自從生了寶寶之後,南頌覺得自己比以前柔軟了許多,過去天塌下來她都不帶掉眼淚的,有眼淚也硬憋回去,現在可倒好,一點點小事就能觸及到她敏感的神經,眼淚常常不受控製地掉下來,尤其是在麵對家裡人的時候。

“彆哭。”

便是以為在夢裡,喻晉文也是第一時間先哄媳婦,他想要抬手幫她擦乾眼淚,手上卻像是綁了鉛球,怎麼也抬不起來,便隻好湊上嘴巴,乾澀的唇,吻上了南頌的眼睛。

南頌閉上眼睛,溫軟的感覺覆上眼皮,她的心像是被一支輕巧的羽毛拂過,癢癢的、麻麻的,淚水順著眼瞼滑下,喻晉文動作遲緩,像是一隻笨重的啄木鳥,一下一下輕啄著南頌的臉頰,吻乾了她的眼淚,最後,落到了她的嘴唇上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