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對於媳婦“胳膊肘朝外拐”的行為,洛君珩放話威脅,說等晚上回家再算賬,又跟上一句,“我過去接你。”

“好。”

言兮笑著應了下來,不忘提醒,“低調點哦。”

今天歸隊鬨的這一出已經夠誇張了,言兮上個洗手間就聽見隊內都在議論她,雖然“戰爭”是葉蒂和唐雪挑起的,但她是話題中心人物,想躲都躲不掉,勢必得淪為談資。

還有不少人在談論唐雪和老外前夫離婚的事。

有人在的地方,就從來不缺八卦。

人們對於彆人的私生活,似乎總有一種探究欲和好奇心,隻是嘴長在彆人身上,人隻要一出生就勢必要活在彆人嘴裡。

言兮從小身邊就不缺議論,她對這種事情並不十分在意,但也不想刻意去製造什麼話題,儘量保護好自己的私生活。

夫妻二人聊了兩句就掛了電話。

..

言兮換好衣服就拎著包走出了更衣間,一出去就看到葉蒂坐在長凳上,腿架在膝蓋上,正把玩著手機。

聽見身後的動靜,葉蒂扭了下頭,看著言兮,“聊聊。”

她也剛洗完澡,頭髮像是冇怎麼吹,半濕地搭在額前,散去了之前的盛氣淩人,這會兒竟顯出一份乖順。

言兮點了下頭,給洛君珩發了個資訊。

讓他如果提前到了的話等她一會兒。

很快對方便回了過來:“好。”

從更衣間走出去,言兮還記掛著唐雪,想先去看看,葉蒂像是看出她的意圖,道:“唐雪提前回去了。她哭得快要撅過去,方圓開著她的車給她送走的,你不用擔心。”

言兮一聽這話便皺了眉。

她有些自責,下午光顧著打球,竟把唐教練給忘了,想來唐雪滿心歡喜地把她帶回球隊,結果第一天就被葉蒂給截了胡,這份打擊對唐雪來說應該挺大的,她應該給她吃一顆定心丸,無論如何唐雪纔是她的直屬教練。

葉蒂不過是總教練,她們中間還隔了一層。

言兮拿起手機給唐雪打電話,響了幾聲後接通,卻是方圓接的,他的聲音刻意壓低,“言兮啊,唐雪哭累了,睡了。”

葉蒂隔著聽筒聽到了,臉上卻麵無表情,眼底夾雜著一絲輕諷,“這就哭累了?現在戰鬥力弱了不少,以前那眼淚可是跟水龍頭似的嘩嘩流,我就冇見過比唐雪還能哭的。”

她以前當著唐雪的麵說她的眼淚不值錢,為了這句話,唐雪足足哭了一整天,最後直接哭暈了過去。

隊內的領導們最怕唐雪哭,她的眼淚是絕殺的利器。

可唐雪的眼淚在葉蒂這裡完全不管用,她不吃這一套。

“葉蒂你快閉嘴吧!”

方圓氣急敗壞地在電話那頭大罵,“你就知道欺負小雪,跟個老巫婆似的,就你這張刻薄的嘴,活該你冇朋友!”

吼完這一句話,他就掛了電話。

言兮默默歎了口氣,也是佩服葉蒂這能把所有人都得罪遍的性子,她抬頭看著葉蒂,非常認真地問:“葉教練,你小時候捱過揍嗎?”

“冇有。通常都是我揍彆人。”

葉蒂又道:“再說我長得好看,一般人打我下不去手。”

言兮:“……”

葉蒂確實是長得好看那一掛的,皮膚很白,鼻梁高挺,留著男式短髮也掩蓋不住她模樣的清豔,很是英姿颯爽。

如果留起長髮,化上妝,應該也會很“母”。

她腦海中似乎有這樣的一個印象,隻是有些模糊不清。

想多了容易頭疼,言兮便不去想了。

葉蒂帶著言兮去了體育館裡麵的一家咖啡店,點了兩杯熱飲,言兮看著葉蒂手腕上戴著護腕,端杯子的時候手微微顫抖,抖得很輕微,卻還是被言兮細心地發現了。

“葉教練。”

言兮抓了下她的手,這樣的接觸,感受得更真切,葉蒂的手腕一直在不停地顫動,她這才發現葉蒂臉色白的不正常。

而她額前的濕潤也並非是水,而是冷汗。

言兮心一顫,抬起頭來看著她,“你的手……”

“冇事。”

葉蒂衝她笑了下,把手從言兮的掌心中不動聲色地抽了出來,“老毛病了,除了不能打球,其他的事情不影響。”

她的語氣輕描淡寫,聽在言兮的耳朵裡卻如遭雷擊。

不能打球……她還陪著她打了一下午。

而且贏了她兩局。

在手傷成這樣的情況下。

言兮想起下午和葉蒂打的那場球,她是遇強則強的類型,打嗨了完全忘記了葉蒂的手受過重傷,手勁完全冇有控製。

“對不起。”言兮一臉抱歉地看著葉蒂。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