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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江源臉僵了,站在那裡無比尷尬。

南雅見未婚夫吃癟,不高興了,伸手攔住了南頌,“喂,我老公跟你說話呢,你聾了嗎?懂不懂得什麼叫做尊重?”

南頌淡淡抬了下眼皮,“叫我什麼?”

積威太深,南雅隻硬氣了一秒,對上南頌冷冽的眼神立馬慫了,“大姐。”

叫出來的一刻,她就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=頭。

嘴巴完全不受靈魂控製啊。

..

南頌“嗯”了一聲,依舊無視她前麵的話,隻問她,“今天是琳琳的畢業典禮,你去嗎?”

“不去,我哪有空啊,今天可是我和源哥領證的大日子!”

南雅說起這事就眉飛色舞,忍不住在南頌麵前嘚瑟,“曾經喜歡你的人最終要娶的人是我,這隻能說是命運的安排。大姐,你可千萬不要嫉妒我啊。”

“不會。”南頌道:“祝你幸福。”

這倆人一個油膩,一個眼瞎,王八配綠豆,也是天下無雙了。

湊在一起也挺好的,免得禍害彆人。

……

顧衡過來接南頌,一起去了S大。

S大是南城最好的大學,也是全國排名前十的綜合性大學,有顧衡這種優秀的校友資助,綠化和一應設施都搞得極好,透著一股欣欣向榮的朝氣。

南頌是嚮往校園生活的,這也是她成長過程中的缺憾。

小時候她問過來教自己功課的家庭教師,“為什麼彆的小朋友都可以去學校上課,我就隻能待在家裡學習?”

老師摸著她的頭,頗為感慨地說了句,“天才寶寶註定是孤單的。”

南頌小時候不知道什麼是天才,因為哥哥們都是這樣啊,直到有一次她跟爸爸一起去S大參加一個學術講座,聽得無聊偷偷溜了出去,溜進了數學係,某教授出了一個題目,底下的大學生都皺著眉冥思苦想,喊著太難了。

難嗎?她覺得很簡單啊。

南頌小朋友邁著老爺步走進教室,走上了講堂,拿起粉筆刷刷刷在黑板上寫上了答案,因為不夠高,還是踩著凳子站上去寫的。

那個時候,她隻有十歲,滿臉的嬰兒肥,大眼睛澄澈又天真,望著底下一群呆若木雞的哥哥姐姐們。

“哪來的小丫頭啊……教授,她解的對嗎?”

教授激動不已,趁機教育自己的學生,“你們瞧瞧,人家一個小朋友都能解出來的題目,你們一個個跟呆頭鵝似的,腦子裡裝的是漿糊嗎?”

“我不是小朋友。”南頌一本正經地糾正教授的話,“我已經十歲了!”

十歲。才十歲!

備受打擊的大學生們捶胸頓足,然後呼啦啦地將她包圍了起來,捏著她的小臉。

“這是打哪冒出來的神童啊?長得跟個洋娃娃似的,真可愛嘿。”

“這小孩怎麼這麼聰明啊,天纔來的吧,你智商多少啊?”

“小妹妹,能把你的聰明才智分我一半嗎?”

最後還是她老爹及時出現,把快要被捏扁搓圓成小包子的南頌小朋友抱走了。

回家後南頌跟媽媽說了今天的經曆,“媽媽,那些哥哥姐姐們好笨哦,那麼簡單的數學題他們竟然都解不出來,白長那麼大個子了,是吃漿糊長大的嗎?”

洛茵女士點著她的小鼻頭告訴她,“不是每個小朋友都有你這麼好的運氣,投胎到我肚子裡,繼承了你母親完美又優秀的基因的,這都是我給你的聰明才智,彆出去瞎嘚瑟,知道嗎?”

南頌望向窗外,想起幼年的經曆,心中很是悵然。

今天還有不少畢業生在拍照,校園裡都是穿著學士服戴著學士帽的學生們,太陽很曬,一個個臉蛋紅得像蘋果,但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幸福,很簡單的那種快樂。

到處都是青春的氣息。

“姐姐,師兄,你們來啦!”

南琳穿著鬥篷一樣的學士服,小鳥似的朝南頌飛奔過來,清秀的小臉掛滿了笑容。

南頌笑著幫她颳去鼻頭上的細汗,丟給她一把車鑰匙,指了指旁邊的白色寶馬車,道:“你的畢業禮物。”

南琳握著手中的車鑰匙,懵掉了,“給我的嗎?”

顧衡在一旁笑道:“那還有假。昨天我親自去車行提的,喜歡嗎?”

怎麼可能會不喜歡呢?

“這禮物也太貴重了……”南琳覺得手上沉甸甸的,“而且我、我還不會開車呢。”

南頌道:“不會開可以學,改天讓你師兄帶你去報個駕校,考個駕照出來。”

顧衡笑,“我已經替你報上名了。”

得,被安排的明明白白。

南琳還能說什麼呢,隻能憨憨地笑納了。

她室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