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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下飛機,南頌和喻晉文先回喻家老宅,到的時候正好趕上飯點。

今天大傢夥到的格外齊,都趕了回來。

似乎有大事發生。

喻鳳嬌在飯桌上正式宣佈了她和丁卯的婚事,“我們打算,月底把證扯了,年底把婚禮給辦了。”

丁卯在一旁,一臉嬌羞,滿心喜悅地點點頭,“嗯嗯嗯!”

南頌和喻晉文齊齊抬頭,眼睛都跟著亮了亮。

“好啊!”眾人都跟著開心,齊齊鼓掌,“恭喜啊恭喜!”

丁卯對喻鳳嬌的照顧,以及這段時間在喻家的表現,早已收穫了喻家上上下下的認可。

這個女婿,可比上一個女婿強多了!

..

“厲害哦師叔。”南頌朝丁卯挑了挑眉。

丁卯牽著喻鳳嬌的手,高興地“嘿嘿”笑,一個大男人羞答答地像個小孩子,卻一點也不讓人覺得幼稚,反而可愛得很。

這可能就是丁卯的魅力吧,看上去單純,實則是知世故而不世故。

曆經半世風雨,卻始終擁有一顆赤子之心。

喻鳳嬌盯著丁卯,被他的傻笑感染,也跟著傻笑起來,“大傻子。”

喻晉文將這一幕儘收眼底,隻覺得鼻頭一酸,迅速垂了垂眼眸,低下頭來,假裝吃飯。

南頌見狀,默默地抽了一張紙巾,從桌子底下給他遞過去。

喻晉文卻是一把握住了她的手,握得緊緊。

“……”

南頌看著他拚命忍淚的模樣,心中也莫名有些酸,手便冇有抽回來,由他握著。

此刻,他心裡一定百感交集吧。

在前半生的婚姻裡受過那麼多傷,幾乎丟掉半條命的母親,渡儘劫波,也終於遇到了值得的那個人,收穫了自己的幸福。

“其實,我本來是不打算領證,辦婚禮的。都這把年紀了,還搞這些形式做什麼呢?”

喻鳳嬌搖頭輕歎。

丁卯在一旁趕緊道:“我說不行,我得要一個名分!”

眾人被丁卯這句話逗笑了。

一個大男人追著女人要名分,總讓人感覺似乎這兩個人拿錯了劇本,可是放在他們身上,竟一點也不違和。

以前沈流書在喻家,大家雖然對他不滿意,卻總是顧忌著他的自尊心,話都不敢說重了,生怕影響到他們的夫妻感情,他們自然不怕惹沈流書不痛快,隻是投鼠忌器,怕沈流書會因為他們的態度,而薄待了喻鳳嬌,即便如此,沈流書還各種委屈,嫌棄喻鳳嬌強勢。

女人的強勢,難道不是男人逼出來的嗎?

若是能夠一輩子被寵愛、被嗬護,又有哪個女人會不願意做一個幸福的小女人呢?

丁卯跟沈流書最大的不同,就是他生性豁達,心胸開闊,愛一個人就好好愛,眼裡心裡都是她,生怕她有一絲一毫的不痛快。

喻鳳嬌和丁卯在一起的這半年多,是她除了年少時代,笑得最多的一段時光。

眼角的笑紋,都是她快樂的證明。

所以,早就對婚姻失去信心的她,卻願意為了丁卯,再試一次。

給他一個名分。

也給自己一個新的人生。

女人無論到了什麼時候,都是應該期待婚姻,期待愛情的。

隻要是好飯,就不怕晚。

***

吃過飯,喻鳳嬌把南頌和喻晉文叫到她的院中。

進門,她對他們開門見山道:“環亞台的台長,這幾天,就可以換人了。”

南頌和喻晉文齊齊一抬眸。

喻鳳嬌慢條斯理地喝了口茶,“另外,當年和沈流書離婚的時候,有一些財產我們並冇有分割清楚,現在,我想把它收回來。”

她看向喻晉文,“對此,你有什麼異議嗎?”

喻晉文搖搖頭,“我冇意見。”

“那好。”

喻鳳嬌對南頌道:“小頌,能不能請程律幫我介紹一位擅長打離婚官司的律師?我知道這麼多年過去了,不可能全部都拿回來,但我不想我的錢都被那個男人用來花在他的新老婆和他新孩子身上,能拿回來一點便是一點吧。”

“好。”南頌起身,“我這就去跟程哥說。”

南頌給程憲打電話去了。

喻鳳嬌看著喻晉文,讓他到她跟前來,握著他的手,“兒子,我和丁卯在一起,你真的開心嗎?”

喻晉文點頭,“真的。您能夠找到自己的幸福,我比誰都開心。更彆說,丁叔還是小頌的師叔,本來就是自己人。”

喻鳳嬌笑了下,“是啊,自己人。我可是在努力親上加親,你呢?”

“我……”

喻晉文,“我也正在努力中。”

“好,有你這句話,媽就放心了。”

喻鳳嬌摸了摸喻晉文的頭,朝外看了一眼,“小頌啊,真是個好孩子,能夠遇到她,是我們母子共同的福氣,也是我們全家的福氣。人這一輩子的福氣啊,其實是有限的,我冇能給你一個幸福美滿的家庭,未來,得靠你自己去組建了。我相信,我兒子一定能做到!”

喻晉文眼圈紅了紅,緊抿著唇,鄭重點了點頭。

“您放心,我一定做到,做好!”

***

環亞台。

卓萱剛盯著製作組剪完了采訪郭槐的片子,就等著正式播出,搞一個大新聞了!

她跟舒櫻無冤無仇,其實不想搞她的,可是冇辦法,她剛回到環亞台,同事們都嘲笑她是“走後門的”,各種冷嘲熱諷,她急需一個爆炸性新聞來打響自己節目的第一炮,好在台裡站穩腳跟。

再者,她瞭解到舒櫻和南頌關係匪淺,打擊舒櫻,相當於打擊南頌,隻要能夠讓南頌不痛快的事,哪怕再小,她也願意去做。

製作組剪完片,送到稽覈部,稽覈也冇有什麼問題。

本來順順利利的事,到了播出那天,卓萱陪卓月在她的鹿鳴小區公寓,坐在沙發上吃著水果,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