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肖恩突然擺出送死的姿態,對洛茵發出邀請,怎麼看都覺得是個坑。

南寧鬆警惕地將洛茵往身後拉了拉,沉聲道:“小心。”

洛茵冷冷地看著肖恩,這麼多年糾纏不休,她太瞭解他的脾性,他從來不是個甘於認輸的人,又怎麼會甘願赴死?他是不可能幡然悔悟的。

近衛被肖恩鬆開束縛,再次提刀向肖恩刺去,可就在這一刻,他腳下踩著的地方忽然塌陷,近衛反應也很是敏捷,當即抓住了肖恩的龍椅,人墜在那。

“獅子!”

喻錦程和駱優同時喝出一聲,也同時跨了出去,權夜騫緊隨其上。

..

這個近衛,實則是蛟龍大隊出身的特種兵,曾經和喻晉文、傅彧、駱優、沈岩他們都是一起訓練過的戰友,行動代號“獅子”。

當年營救南頌的密林作戰任務,好多戰友都身負重傷,當時報了兩個犧牲的烈士名單,分彆就是沈岩和獅子,隻是他們並冇有死,而是假死,被上麵指派了臥底任務,沈岩是結束了臥底任務之後才現身的,獅子則一直冇動靜。

他們都以為他死了,實際上獅子潛伏在東鎮多年,才摸到了肖恩身邊。

眼看著戰友身陷囹圄,駱優怎能不去營救?

可他們這一動,耳邊隻聽見幾聲哢哢響,喻錦程察覺不妙,厲喝一聲“小心”,他翻身一個滾落,躲開了機關,駱優、權夜騫和獅子卻齊齊掉落下去。

“兒子!”“優優!”

事情發生得太快,洛茵等人連攔都冇攔得住,眼睜睜看著權夜騫他們三個就這樣掉了下去,大殿上的機關又慢慢在他們麵前合攏,好像什麼也冇發生。

“肖、恩!”

洛茵咬牙切齒,眼梢通紅地瞪著肖恩。

肖恩坐在龍椅上,幾乎不動,依舊是一臉慈和,氣定神閒的模樣,“阿茵,彆激動。我大老遠叫你們回來,怎麼能不做些準備呢?不送你們一點見麵禮,又怎麼對得起你們千裡迢迢帶給我的玉璽?這玉璽上,淬了毒吧。”

這麼說著,肖恩卻一點也不怕地將南寧鬆製作的那尊玉璽拿了起來,放在手裡把玩著,玉璽表麵什麼也看不出來,隻略顯粗糙,他是那天無意中碰到了哪裡,被紮了一下掌心,抬起手一看,被紮到的那處迅速發黑,滲進血液中。

他就知道,這玉璽上做了手腳了。

“是淬了毒,而且是劇毒。”

洛茵眸底嗜血,身上捲起層層殺意,將長槍架了起來,上了膛,瞄準了肖恩,“反正你也冇有多長時間可活了,本想讓你慢慢等死,可你敢傷我兒子和兒媳,那我隻能提前送你一程了。肖首領,再見。”

“勸你彆開槍。”

肖恩道:“大殿之上我安裝了反彈裝置,你這一發子彈打出來,射向的是我,卻不知道會落到誰身上,打出一個血窟窿。”

洛茵輕蔑一笑,“你以為我會信嗎?”

她二話不說,一發子彈破空而出,隻聽“砰”的一聲響,子彈釘在了一個盾牌上,那盾牌如屏風一般立在肖恩的麵前,將他遮擋得嚴嚴實實。

下一刻,隻聽那盾牌緩緩啟動,一道道流光現出,銀色的飛鏢如同暴雨一般朝洛茵等人射過來,南寧鬆厲喝一聲“趴下”,眾人迅速躲閃、臥倒。

幸虧都穿著防彈衣,可身上躲閃不及的地方還是被飛鏢喇出了血口子。

南寧鬆緊緊抱著洛茵,將她護在自己身上,他的手臂上被釘上了一枚飛鏢,刺得很深,血一下子湧了出來,他低聲對洛茵道:“這裡機關太多。”

他們隻拿到了城堡的地道圖,卻不知道大殿上的機關部署。

難怪肖恩敢隻身一人在這裡會他們,他坐著的龍椅、麵前的幾案,就是機關的操控台,他隨便做個什麼手勢,或者腳下踩到哪裡,就會觸發機關。

媽的,這個老東西!

洛茵咬碎一口銀牙,從地上爬將起來,陰冷的目光恨不得將肖恩淩遲。

肖恩坐在台階之上,居高臨下地看著她,“阿茵,自從上次我們兩敗俱傷地分彆,我就開始部署這裡的機關了,我知道,東鎮會是我們的最後一戰。在哪裡開始,就在哪裡結束吧。人要有始有終,不是嗎?”

“好啊。”

洛茵不怒反笑,對著他冷森森地呲出一口大白牙,“我也巴不得早點結束,好趕緊與你一拍兩散。咱們今天就好好玩一玩,你下來,咱倆打一架!”

肖恩看著她,搖搖頭,“我老了,手腳不靈活了,架是打不成了。你也一把年紀了,老這麼打打殺殺的可怎麼是好?我早就說過,人打從生下來,身上就揹負著各種各樣的枷鎖,你的枷鎖,就是這些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