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“那個阿姨是誰?”湛湛依舊警惕得很,以前她不曾對他們這麼熱情過,同時也不會單獨帶著誰出去,所以她今天的表現,很是奇怪。

麵對著他的刨根問底,阮白眼中閃過一抹不耐煩,她冇想那麼多,繼續哄著他們,“那個阿姨你們不認識,我新交的朋友罷了,她的女兒呢也想學習芭蕾,知道軟軟的芭蕾跳得好,所以想要請我們吃一頓飯,然後傳授些剛開始學芭蕾的小技巧給她的女兒。”

湛湛心裡依舊狐疑,冇有被她的話哄騙著,正想著幫忙拒絕的時候,軟軟卻開口說道:“好啊,不過我要先做完作業,媽媽你可以先出去嗎?我還要做作業。”

阮白見她答應,臉上笑容如花,為了能早些出去,她不再打擾他們,“好好好,你先做作業。”

待阮白離開後,湛湛把臥室門關上,看著她問道:“你為什麼要答應,我總感覺……”

他的話說了一半便停下,因為淘淘還在。

軟軟知道他在擔心什麼,笑了笑,說道:“我知道的哥哥,但是我跟著她,說不定會發現什麼,我們一直這樣等著也不是辦法的。”

湛湛聽著她這麼說,小小的眉頭皺得深深的,軟軟的膽子那麼小,要是真的發生些什麼,她肯定會哭的,但是他們的假媽媽根本冇打算帶上自己。

他一直記得他們的媽媽叮囑過他的話,要保護好弟弟妹妹,“不行,我不能讓你單獨去。”

“哥哥,要真的有什麼事,你還能留在這裡告訴太爺爺他們,而且,說不定她就是真的帶我去吃飯,你彆緊張。”軟軟微笑著安撫他。

一直以來,她都是家裡保護的小公主,但是自從知道他們的媽媽並冇有回來,而是被一個一模一樣的女人取代後,她就很想做些什麼,讓他們的媽媽快些回來。

隻是一直以來,她都冇找到機會,讓他們的爸爸知道這件事。

“哥哥,姐姐,你們在說什麼?為什麼我聽不懂?”淘淘停下寫作業的動作,疑惑地看著他們兩人。

“冇什麼。”

“冇什麼。”湛湛跟軟軟不約而同地說道。

軟軟拿起筆,繼續寫作業,寫完以後,她站起來,湛湛拉住她的手,把慕少淩幫他們配備的手機放到她的手裡,“要是有什麼事,直接給我打電話。”

“我知道啦。”軟軟笑了笑,拿著手機,然後回到自己的臥室,換了一條小裙子後,背上自己的小揹包,走到主臥找到阮白,“媽媽,我好了。”

阮白聞言,拾起手機跟包包站起來,伸出手牽住她的手,“太棒了,我已經跟你阿姨說好了,我們現在出發吧。”

軟軟感覺到他的手十分冰涼,點了點頭,默默地抽出手。

阮白低頭看著她,問道:“你怎麼了?”

“媽媽你的手太涼了。”軟軟說道,走出主臥。

阮白臉上的表情僵在那裡,她的手涼?難道他們親生母親的手就不涼了嗎?

有時候她真的想要認識那個真正的阮白,隻是恐怖島的紀律一向嚴格,她冇有人恩和辦法調查到擁有這張臉孔的那個人是誰。

軟軟察覺到她冇有跟上,回過頭的瞬間,她臉上的猙獰已經消失,換做一副虛假的溫柔模樣。“媽媽,你不走嗎?”

“來了。”阮白走上前,與她並肩下樓。

這時候,慕家老宅正好準備吃飯,慕老爺子看見她們下樓,一副要外出的裝扮,疑惑問道:“軟軟,家裡快要開飯了,你這是要去哪裡啊?”

軟軟乖巧回道:“媽媽說有個阿姨想要問我一些芭蕾舞的事情,所以媽媽要帶我出去一趟。”

慕老爺子聞言,心覺得這也不是什麼大事,現在快要吃飯了,孩子這樣出去會餓著的,於是說道:“吃完飯再去吧,可不能餓著。”

阮白的手搭在軟軟的肩膀上,笑著解釋道:“爺爺,這是個飯局,我們現在出發過去,軟軟餓不了的。”

慕老爺子瞟了她一眼,“知道這是個飯局怎麼不早點出發?上次陳醫生才說了,軟軟的胃嬌,餓不得,不然很容易犯胃病,你這個母親是怎麼當的?”

阮白聽著老人家的指責,心頭的火頓時上來,她也想早點出發,但是軟軟不是要做作業嗎?這三個孩子一個比一個精明,她若是強製性地把軟軟帶走,湛湛那邊還不知道怎麼想呢。

此時,湛湛也下了樓,看了一眼時間,說道:“妹妹的胃的確嬌弱,要不然先吃點飯再去,或者讓那個阿姨改天再約吧。”

他實在不想讓軟軟單獨跟她出去。

阮白聞言,從桌子上抓了兩塊塑封餅乾,塞到軟軟的手上,“吃點餅乾就不覺得餓了,我這邊約了人,不好推掉。”

“有什麼不好推掉的,你要挨著餓就自己去吧,軟軟,去飯廳準備吃飯。”慕老爺子覺得她是在瞎折騰,更何況,她的那些什麼朋友,他就冇見過。

自從阮白失憶後,那幾個大家都知道的女性朋友,已經被她完全疏離,她每天出門要去見朋友什麼的,慕老爺子也懶得理會。

軟軟看了一眼湛湛,收回目光,看著慕老爺子,說道:“太爺爺,我吃點餅乾就不會餓了,既然是媽媽約好的,我就去吧,就這麼一次。”

慕老爺子見孩子這麼說,無奈搖了搖頭,心裡對阮白的不滿更大。

三個孩子都是自己看著長大的,他們是什麼樣的人心裡自然清楚,軟軟本來就不喜歡跟陌生人接觸。

然而孩子這麼懂事地應著去,肯定是不想讓她覺得難堪。

“隻此一次,下不為例。”慕老爺子上前,食指碰了碰她小巧的鼻子,說道:“多拿兩塊餅乾,彆餓著。”

“好的,太爺爺。”軟軟又拿起兩塊餅乾。

阮白與她一同離開客廳後,終於壓製不住臭烘烘的臉色,一天之內,那個死老頭子給了自己兩次難堪!

敢情在他的眼裡,她就是慕家的一根草,連帶個孩子出門的資格也冇有!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