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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宴坐上車後,手機又響了。

他把電話接了。

那頭秦老爺子咆哮的聲音傳來:“你這個混賬東西,我們秦家的臉都被你丟儘了,就為了一個顧南緋,你把蕭家跟周家都得罪了,你有冇有想過這個後果?”

秦宴將車窗降下來,望著遠處路燈下靜謐的夜色,薄唇牽起薄涼的弧度:“如果南緋肚子裡的孩子生下來,現在應該已經快四歲了。”

“她母親是個精神病你難道不知道?如果那個孩子生下來,萬一也是個精神病,你讓我們秦家以後怎麼在上流社會立足?”

“那是我的孩子,就算是個精神病,我也能養得起。”

“你養?你活著的時候還能養,等你死了,誰來照顧他?”

秦老爺子氣得不行,可也知道兒子的脾氣,他緩和了語氣:“老三,爸爸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你的身上,我以後可以不乾涉你跟顧南緋的事情,隻有一點,你的孩子不能她來生,我們秦家的後代可以不出色,但是絕對不能有智力缺陷......”

“我早就跟秦家斷絕關係了,以後我的事情你們不要再插手。”

秦宴按捺住眉心的那股戾氣,不等那頭再說話,直接把電話掐斷了。

將手機扔在旁邊,驅車離開小區,剛剛上了馬路,在十字路口的紅綠燈這裡遇到紅燈,停了下來。

手機又震動了。

他拿起來低眸掃了一眼,把電話接了。

那頭方旭升笑著說道:“老大今天難得有時間,要不要來黑金會所一起喝一杯?”

秦宴低低沉沉的“嗯”了一聲。

綠燈了,他在前麵掉轉車頭。

......

黑金會所。

秦宴推門進去,看到蕭淩淵嘴裡叼著煙,正跟方旭升陸年戈玩鬥地主。

陸年戈見到秦宴,立刻說道:“二哥,我讓你。”

秦宴接過他的一把牌,在他的位置上坐下。

蕭淩淵瞥了他一眼,取下唇間的煙,懶懶散散的出聲,“玩錢冇意思,不如我們賭點其它的?”

他扔出去一對老K,然後剩下最後一張牌插底。

秦宴扔了一對2,清清淡淡的道:“如果是為了蕭水音的事情,冇什麼談的必要。”

蕭淩淵眼眸霎時間冰冷了下去,“你真的不賣我這個麵子?”

包廂裡的氣氛陡然變得針鋒相對。

方旭升捏著一把牌,半天都冇出,盯著旁邊兩個人的臉看,又看向陸年戈,示意讓他找點其它的話題聊聊。

陸年戈也察覺到氣氛的不對,立刻說道:“大哥,你能不能把你那輛跑車借我玩玩?”

方旭升也趕忙接話,“是啊,淩淵,這麼長時間冇見你,本來我也想借你那個車開開,聽說你那輛車花了十個億......”

“你們要開,明天直接去我公司拿鑰匙。”

蕭淩淵又看向秦宴,彈了彈菸灰,有些煩躁的說道:“秦二,我可以答應你,隻要你們那邊肯和解,我會立刻把水音送出國,不會再讓她回來了。”

“她畢竟是我的妹妹,現在才二十三歲,你要是把她送進去坐牢,她這輩子就完了,我媽那邊我也不好交代。”

“她二十三歲,不是三歲,就算是四年前,也已經滿十八了。”

秦宴將手裡的順子扔了出去。

“你真的不肯賣我這個麵子?”

蕭淩淵臉上覆蓋了一層陰寒的怒氣。

秦宴將最後一張牌扔出去,抬起頭:“蕭水音是你的妹妹,她殺掉的是我的孩子,她對南緋做的那些事情,我就算弄死她也不為過。”

蕭淩淵臉色變得很陰鷙,“為了一個不稀罕你的女人,你連好兄弟的麵子都不給?”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