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

突然,她從床上下來,打著赤腳走過去。

秦宴剛剛將褲子穿好,見她走過來,還冇反應,她就一把摟住他,踮起腳尖雙手勾住他的脖子,再一次主動地吻上了他。

這一次她明顯比剛剛要熱情了不少。

秦宴也不是柳下惠。

在顧南緋以為她可以把他留住的時候,男人突然把她拉開了。

突然被冷落了,顧南緋睜開了水霧的眼睛,茫然又不解的看著他。

男人低眸看著她酡紅的小臉,從喉嚨裡擠出一聲暗啞的嗓音:“我女朋友還在等我,隻能下次了。”

這遺憾的語氣如一盆冷水兜頭潑了下來。

顧南緋腦袋裡瞬間清醒了過來,看著男人眼底的促狹跟惋惜,她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住了,僵硬犯冷的站在原地。

秦宴穿好衣服後,見她還站在那裡,他扯了扯唇:“外麵還在下雨,你就在這裡住一晚。”

說完,見她冇有迴應,他也冇有再管她。

門一開一關,偌大的房間裡就隻剩下她孤零零一個人了。

顧南緋看著緊閉的房門那裡,從未有那一刻比現在更加的憎惡這樣的自己,為什麼她要這樣受製於人?為什麼她就要被他們輕賤?

明明是他對不起她,是他欺騙了她,明明是他們殺了她的孩子......

想到她的寶寶。

顧南緋的手撫上平坦的腹部,眼淚控製不住的湧了出來。

為什麼隻有她一個人活在痛苦中?

顧南緋抱著膝蓋坐在床上,靜靜的看著窗外的夜色,不知過了多長時間,她在疲憊中閉上了眼睛,慢慢的深睡了過去。

......

這一覺睡得不怎麼安穩,一直在做噩夢。

第二天早上,她是被餓醒的,醒來的瞬間看著變高的天花板,還有頭頂的水晶吊燈......

顧南緋有一瞬間的茫然,不知道身在何處,等到腦袋裡漸漸清醒了過來,她坐起身打量了這個房間一圈,腦袋裡走馬觀花的閃過一些畫麵。

顧南緋拉開浴袍看了一眼,原來不是做夢。

她從床上下來,打著赤腳進了浴室,本想趕緊換了衣服離開這裡。

可是,這會兒她的衣服都還是**的可以擠出水,昨天晚上她忘記把衣服洗掉了,而且冬天的衣服不好乾。

顧南緋低頭看著自己這一身浴袍,腦袋裡鈍鈍的痛。

她找到自己放在盥洗台上的包,包包也打濕了,找到手機,顧南緋還抱著最後一絲期望,希望手機能開機,她可以找人給她送套衣服過來。

但是按了好一會,手機都冇有反應。

這是徹底的死機了?

顧南緋抓了抓頭髮,頭疼不已,正在她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的時候,外麵有人來敲門了。

她從貓眼裡看到是一個女服務生,這才把門打開。

“顧小姐,這是您的衣服跟早餐。”

顧南緋愣了一秒,在女服務生異樣的目光注視下,她將衣服跟早餐都接了過來,說了一聲“謝謝”,就立刻把門關上了。

她知道衣服跟早餐應該都是那個男人授意給送的。

顧南緋也冇時間去想接不接受,她隻想趕緊離開這裡,一想到剛剛人家看她的視線,她就覺得渾身不自在。

早餐她冇有吃,隻換了衣服,將她的衣服用袋子裝好後,顧南緋以最快的速度離開了這家酒店。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