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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以說,現在的龍獄,就是秦天最可靠的大本營。那些被長老會安插的眼線、以及心腹衛兵,在蕭義他們聚眾而起的時候,已經被第一時間控製,給關到大牢裡了。

眾人倉皇奔走,很快,來到了龍獄。

秦天還冇有醒,不過呼吸和臉色,都漸漸趨於平穩。蕭義等人也不敢打擾,讓人把陳家那些武師,暫且關押起來。

對胡全和陳江河等人,暫時不宜過分對待,便解除他們的武裝,軟禁在靜室。

胡全老氣橫秋,丟下一句話:“叫朱嘯天來見我!”

“我不信他敢一下子滅了我們長老會。冇有我們長老會,龍隱等於不複存在!”

他還有另外一個底牌,那就是,隸屬於他們長老會的親衛軍。那也是一支很重的力量。

老龍頭真的要火拚,大家也免不了魚死網破。

安頓好一切之後,朱珠拜托蕭義守好龍獄,又叮囑費天鷹,要寸步不離的守在秦天的床前,然後,才帶著兩個南部的心腹,驅車離開。

這個時候,已經是日暮十分。

朱珠的車從崎嶇的大山裡駛出來,一路看見漫天晚霞灑在斑駁的石頭上,給這大山平添了幾分蒼涼之色。

這位年輕俊俏的南尊,坐在車子的後座,看著窗外,忽然也體會到一種悲涼之感。

她不知道,人生在世,蠅營狗苟,打打殺殺,究竟有什麼意思。

人活著,究竟什麼纔是最重要的?

不知為何,她竟然想起了在陳家望月台上,名字秦天已經入魔,仍舊執意前往的苗女滕竹。

當滕竹被秦天掐住脖子,快要掐死的時候,這個年輕的苗女,不但不害怕,竟然還很欣慰。

她還說什麼,如果秦天入魔,那麼她就跟他一起,殺儘天下想殺的人。

這話,聽上去太大逆不道,驚世駭俗。

可是,朱珠此刻忽然有些羨慕滕竹了。她不得不承認,以前,她對這個小苗女有些看不起。可是通過這件事,悄然改變了心中的看法。

她覺得,像滕竹那樣,完全無拘無束,喜歡一個人,不管他好還是壞,就是死心塌地的跟著他,不在乎世俗的目光,甚至不在乎生死,纔是最純粹的,是最幸福的......

各種紛亂的念頭在腦海像被風吹動的柳絮一樣,亂糟糟的糾纏著,不知何時,她把頭歪在門框上,竟然酣然睡去。

“小心點開,南尊累了,讓她好好休息一下。”

“見了老龍頭,接下來還不知道該怎麼辦呢?畢竟長老會實力雄厚,又根深蒂固。說不定,又是一場腥風血雨的戰鬥......”

兩個南部龍隱的心腹,憂心忡忡的低聲說著。

這時候,車子已經駛出了蒼涼的大山,從崎嶇的山道,拐上了平坦的,通往帝都繁華城區的大道。

雖然路好走了,車子不再顛簸,不過他們還是控製著速度,開的小心翼翼,生怕碾到一塊石頭,或者被迫急刹車,顛醒了朱珠。

車子駛進城區,又遇到下班的擁堵期,帝都的堵車景象,急脾氣的人隻怕能犯心臟病。兩個南部龍隱的大隊長倒是不著急,跟著車流,慢騰騰的行駛著。

過了五環,進了四環,再進入三環之後,順著一條叫做江湖大道的路往裡走,路上的車漸漸就少了很多。

因為這條路往裡走,屬於龍隱總部的所在。老龍頭起居的地方,兵器庫,長老會館,以及一些重要的龍隱機構,都在這裡。

表麵上一切如常,實則已經有多重的管製。一般的車子,是進不來的了。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