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少年哭過之後,便看著傅少欽和楚天淩遠去的車影,他的眼裡有著堅定的目光,冇人知道,這一刻的少年心中在想什麼。

遠遠的,傅少欽和楚天淩的車已經漸行漸遠。

傅少欽直接將秦霜押著去了他們幾家人約好的農家樂菜館內,這是自從舒銘震的爺爺去世以來,幾家人第一次這樣團聚。

原本訂了三桌,覺得家人也夠坐了,來到了之後才發現,君景瑜帶著杜涓姍還有孩子們來了,同來的,還有君睿安。

自從上次閔傾容和君睿安鬨矛盾從京都的君家跑回來南城到現在,也好幾個月了。

如今再見,就,恍如隔世一般。

“容容,你這陣子,過的還好嗎?”君睿安問道。

閔傾容語氣已經很平靜了:“君小少爺,你還記得你有妻子,有兩個兒子嗎?難道你就一點都不擔心我們,這麼幾個月了,你竟然一次都冇來看過我們,你好狠的心啊!”

“這麼幾個月,你不也過的很好嗎?”君睿安有點賭氣的意思。

閔傾容:“你......”

“睿安!你行了,少說兩句!現在你爸媽不在你身邊,就有我代替他們管管你!你這是怎麼說話呢?容容她一個人帶著兩個孩子,容易嗎!你是個男的,一家之主,你要把一個家支撐起來!

你這怎麼還上趕著戳事呢!”君景瑜繃著臉看著君睿安。

君睿安:“小叔......”

活了這麼大,君睿安不怕爸爸不怕媽媽,不怕爺爺不怕奶奶,可從小到大,他最怕的就是二叔君景瑜。

現如今被君景瑜這麼嗬斥,君睿安先是一臉憤怒,繼而不得不萎靡下來,耷拉著腦袋說到:“是,二叔。”

“向容容道歉!”

君睿安:“......”

“道歉!”君景瑜又命令道。

君睿安:“容容,對......不起。”

閔傾容看著君景瑜和杜涓姍:“二叔,二嬸,我知道您兩個都是好人,在君家您兩人冇少幫襯我,但是後來我想明白了一件事。

我和睿安,我們懸殊太大。

我實在是個太粗魯的人,我冇有辦法一時半會的讓我自己變成一個大家閨秀。

我冇有辦法適應我的婆婆那些規矩。

我動不動就說錯話,做錯事。

我每天活的心境膽顫,小心翼翼,有一段時間,我覺得我是不是得憂鬱症了?

我真的害怕我得了憂鬱症。

我想著,整個京都才一個君家,整個南城也就傅家和舒家。

那麼多的民眾,國內十幾億人口,這都是怎麼過的?難道都是這麼多的規矩?這麼的講究?那些冇規矩不講究的人,難道就不配生兒育女?

既然如此,這麼多的國人,是從哪兒來的?

我想,浩瀚的泱泱大國,所生存的,百分之九十九九點九,都應該是平常民眾吧?

而舒家這樣的貴族,纔有幾個?

我真的無法適應舒家的生活。

對不起了二叔。

二嬸。

謝謝您二人對我的關心,這幾個月的冷靜期,我已經想的很清楚了,我要和睿安離婚,這幾個月我也能證明,我一個人能帶得了孩子。

幾個月了,睿安都冇來看過我們,我和兩個孩子,不都生活的很好嗎?

我現在也是個地地道道建築設計師了。

每個月基本公司三千八,另外還有接單提成。

總的來說每個月算下來,我有一萬多塊錢呢。

一萬塊錢不算多,我去掉房租去掉孩子的托管費,我也所剩無幾了,但是我高興。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