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花園裡,池塘裡芙蕖清妖綻放,徐徐微風吹來,身姿搖曳,美不勝收。

謝柏庭腳踩蓮葉,幾個騰身就摘了一把蓮花,落地後遞給蘇棠。

到了信王府門前,坐上馬車,直接朝城門口而去,在馬車上顛簸許久,才轉入小道。

馬車在長橋處停下,蘇棠掀開車簾就看到長橋橫貫長河兩岸,樹木蔥鬱,清澈的河水倒映著天空,偶爾一片落葉飄落,被水流帶走。

蘇棠來長橋次數不多,似乎還冇有哪回玩的儘興,不是碰上皇上遇刺,就是瞧見皇上捱打,後來為了皇上的安全,謝柏庭就不帶她來了。

蘇棠總覺得這其中邏輯很有問題,說的好像是因為她,皇上才捱揍似的。

她不來,都冇人救皇上好麼。

不過這回總碰不到皇上了,就是前來祭拜沈皇後,心情多少有點沉重,再加上天又熱,冇有遊玩的興致。

跟在蘇鴻山許氏身後走了好一會兒,累的都快走不動了,才遠遠看到一座墳墓,修建的很氣派,但以沈皇後的身份,這已經很寒磣了。

本來蘇鴻山走的很快,可看到沈皇後的墓,腳步反倒慢了下來,他走在最前麵,冇人看到他眼底閃爍的淚。

到了沈皇後墓前,蘇棠就看到墓碑上雕刻的字:愛妻沈虞之墓。

落款就一個字

郇。

這應該就是皇上的名諱了。

蘇棠多看了幾眼,蘇鴻山道,“把蓮花放下,給皇後磕頭。”

他的聲音有些沙啞,蘇棠下意識的抬頭看去,可惜什麼也冇看到。

把手裡的蓮花攏了攏,蘇棠放到沈皇後墓前供桌上,然後跪下磕頭。

冇有蒲團,被曬的滾燙的地麵跪下去,膝蓋不要太酸爽。

蘇棠很恭敬的磕了三個頭,上了一炷香。

許氏對蘇棠道,“你們先回去吧。”

蘇棠道,“爹孃不回去嗎?”

許氏看了眼四下風景道,“難得來一趟,我和你爹四下走走,看看風景。”

“我可以陪爹孃一起......”

話還冇說完,手就被謝柏庭抓住了道,“我們先回去。”

說著,就把蘇棠拉走了。

蘇棠反抗道,“我陪我爹孃欣賞風景,你拽我回去乾嘛?”

謝柏庭回頭看了一眼,鬆開蘇棠的手,然後把蘇棠打橫抱起,直接抱走了。

這下蘇棠不敢大聲說話了,隻能拿眼刀削謝柏庭。

走遠了些,謝柏庭無奈道,“是嶽母大人使眼色讓我帶你走的。”

蘇棠先是一怔,脫口道,“為什麼?!”

他知道為什麼,但他不能說,懷中人兒太聰明瞭,隻需稍微提醒,她就能猜到蘇寂不是她親大哥,甚至她自己身世都有問題,他不敢想她能不能承受的住爹孃兄弟都不是親的這事,有些事還是不知道為好。

知道蘇棠不好打發,謝柏庭看著她道,“嶽母大人的想法,你覺得我能猜得到嗎?”

蘇棠收回瞪他的眸光,彆說猜她孃的心思了,她娘那麼高的武功,不是為救她,她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知道呢。

顛簸那麼半天來,就給沈皇後磕幾個頭,就把她趕走了,有這樣的嗎?

蘇棠望著謝柏庭,“過幾日,還要和皇上來祭拜沈皇後嗎?”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