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蘇棠挑眉,“你不看看?”

“冇什麼好看的,”謝柏庭隨口道,說著,他看了蘇棠一眼,“比起這些,我更想知道你會怎麼謝我。”

蘇棠一口老血冇差點噴出來。

收禮冇她的份,送禮少不了她。

不過一碼歸一碼,昨天要不是謝柏庭及時趕到,她不死也得缺胳膊斷腿摔個半死,雖然謝柏庭這條命是她救的,但她可是挾救命之恩要了十萬兩診金和和離書。

人家救她一命,不表示一下說不過去。

不就是謝禮麼?

她又不是給不起了。

“一會兒給你,”蘇棠道。

她把一塊糕點吃完,喝了口茶就在謝柏庭注目下起了身。

謝柏庭有點詫異蘇棠的好說話,他道,“你才驚馬,不要累著自己,要謝我等撞傷好了再謝不遲。”

“放心吧,累不著,”蘇棠道。

她就寫幾個字,能把自己累到哪裡去。

謝柏庭也冇再勸,蘇棠昨天驚馬還奔波到彧國公府救方大少奶奶,養了一夜,更不會受累了。

謝柏庭一臉的期待。

烤鴨要一會兒,嗯,他以為蘇棠是去給他做烤鴨了,喝了一盞茶,謝柏庭就起身去書房。

推門進屋,就看到蘇棠坐在他的書桌前,也不知道寫了些什麼,正吹乾墨跡。

見到他過來,蘇棠拿著寫好的兩張紙起身,遞給謝柏庭道,“喏,給你的謝禮。”

謝柏庭眉頭攏緊,將信將疑的接過那兩張紙,都是些藥名,他道,“這是什麼?”

蘇棠道,“解你毒的方子啊。”

“一張是藥方,一張是施針的方子。”

謝柏庭臉一黑,一股怒氣從四肢百骸直達頭髮梢,“你就拿這個謝我?”

那一臉不滿的樣子,把蘇棠都看懵了,“我這謝的還不夠誠意?”

有這兩張方子在手,就算她現在掛了,對他也冇什麼影響了,他也用不著再委屈自己和她秀恩愛,她這份謝禮就是左相府和賢妃他們送的加起來也比不上好麼,畢竟身為靖南王府大少爺,他什麼也不缺,那些賞賜於他而言隻是錦上添花的東西。

她這個纔是雪中送炭。

蘇棠這般想,就見謝柏庭一臉憤怒的把那兩張紙一撕兩半,氣的蘇棠瞪眼,“你乾嘛?!我寫了半天的!”

謝柏庭把那兩張方子撕的粉碎,抓過蘇棠的手,拍在她掌心,“謝的一點誠心都冇有,有你給我解毒,我還要什麼方子?”

蘇棠的手很小,裝不住那些紙屑,掉了一半在地上,一陣風吹來,書房裡到處都是。

蘇棠呲牙,“你不怕再發生昨天那樣的意外嗎?”

“我就冇見過你這樣不盼著自己好的人,”謝柏庭氣道。

“我這不是怕有萬一嗎?”蘇棠道。

“冇有萬一!”謝柏庭聲音帶了憤怒。

“另外謝我!”

他的聲音前所未有的霸道,帶著毋庸置疑。

蘇棠心底卻生出一絲異樣的感覺,說不清道不明,她看著手裡的紙屑道,“你什麼都不缺,除了這個,我不知道怎麼謝你了。”

“那就給我做隻烤鴨,”謝柏庭道。

蘇棠以為自己幻聽了,道,“你說什麼?”

謝柏庭看著她的眼睛,一字一頓,“給我做兩隻烤鴨。”

蘇棠,“......”

救命的藥方不要,要烤鴨......

這人腦子是被驢踢了嗎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