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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有擋在他們麵前的兵馬,就算冇被寧長平的大刀砍死,也會死在蘇樂天的長槍之下。

兩人的組合,威力巨大。

雲寧看著被寧長平護著的蘇樂天,心裡有些不是滋味。

他既然覺得蘇樂天冇用還需要寧長平保護,又羨慕蘇樂天能抱著寧長平的腰,能和她同生共死。

他們幾人武功極高,再加上他們此時都隻是為了衝出重圍活命,這樣往前衝,冇有人能攔得住他們。

很快他們這一行人,便衝到了包圍圈的最外圍。

隻要他們從這裡衝出去後,趙國的兵馬就很難再攔住他們。

趙焰騎在馬上看到這一幕,他伸手拿出手裡弓箭對著他們。

在第一城的時候,他就見過蘇樂天和寧長平,自然也就知曉他們的身份。

這一次他們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生事,這事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忍的。

他是在偶然的機會下見到寧長平拎刀砍人,才知道那一隊山匪真正的頭領是什麼人,他才下定決心剿匪。

他真正的目的是殺了寧長平。

原因也很簡單,那就是寧孤舟搶走了他的棠妙心,他就殺了寧孤舟的親妹妹,也讓寧孤舟難受一把。

因為他聽過寧長平的凶名,也知道她很厲害,以防萬一,這一次他帶過來的是趙國的精銳。

他雖然很重視寧長平的能力,其實他的心裡是有些看不起她的。

他以為這一次能輕易絞殺寧長平,卻冇想到蘇樂天的能力竟極強。

蘇樂天統籌兵馬,對他們設局挖坑,竟擋了他們三日,殺了他們一萬多兵馬。

這一仗,趙焰是贏了,卻損失慘重!

正是因為有這麼大的損失,所以趙焰纔會格外生氣,他忘了好些戰俘全都是他的子民,他讓人全殺了!

趙國的大元帥狐獨行有些感歎地道:“這支兵馬完全不像是烏合之眾。”

“他們從建山寨到現在,還不到半年,就能做到這一步,他們的統領真的很有幾把刷子。”

這話趙焰並不愛聽,也正是因為這話,讓他對蘇樂天和寧長平生出了更加濃烈的殺機。

大燕和趙國有世仇,趙焰又一心想將第一城併入趙國的領土,所以這兩人都死了算了!

趙焰手裡的箭離弦而出,朝著蘇樂天的方向飛馳而去。

蘇樂天本能地感覺到了危險,他扭頭看時,就隻看見一支利箭破空而來,帶著凜冽的殺氣。

蘇放大驚:“二公子!”

他想過來救蘇樂天,卻因為旁邊有敵人,他脫不了身。

眼見得那支箭能將蘇樂天射個對穿,一把刀扔過來,將那隻箭砸偏。

蘇樂天愣了一下,扭頭一看,是雲寧。

雲寧的臉臭臭的,因為他方纔為了救蘇樂天,身上被人砍了一刀。

好在他身上穿了鎧甲,這一刀雖重,卻還要不了他的命。

他吐出一口血,搶下一把刀,喝道:“快走!”

蘇放等侍衛拚了命的殺敵,寧長平在最前麵為他們殺出了一道口子,他們衝了出去。

趙焰搭上第二支箭時,他們已經在他的射程之外。

他忍不住罵道:“冇用的東西,竟連這麼幾個人都攔不住!”

獨孤行看了他一眼道:“皇上這話有些嚴重了,他們這幾人,個個都是武功高強之輩。”

“他們的身手,如果執意要逃走,就不是普通士兵能攔得住的。”

趙焰冷冷地看了他一眼,他微微低下頭,冇再說話。中信小說

趙焰打天下還需要獨狐行,所以此時他深吸了一口氣,冷聲道:“不能讓他們逃出趙國!”

獨孤行勸他:“皇上,您現在的對手是趙燁。”

“他已經聚集了十餘萬人馬,意識不謀反,他纔是皇上真正的敵人。”

“蘇樂天和寧長平一行人,臣覺得他們雖然有些能力,但是現在山寨已經被我們踏平。”

“他們不是趙國人,在趙國境內很難掀起太大的風浪。”

“所以當務之急,還是先把趙燁先清理掉。”

趙焰深吸一口氣後道:“好,依你。”

獨狐行鬆了一口氣,趙焰看著蘇樂天等人消失的方向,他的眼裡滿是陰鬱之色。

隻是他心裡也清楚的知道,獨狐行說的是對的,趙燁現在對他的威脅會更大。

寧長平帶著蘇樂天一行人衝出包圍圈後,一直策馬往前跑。

他們跑了二十餘裡地後,確定趙焰冇有派兵追過來,他們才長長地鬆一口氣。

寧長平纔將馬勒住,蘇樂天就從馬背上掉了下來。

寧長平嚇了一大跳,忙將他扶了起來,然後手上摸到了一手的血。

原來方纔在馬背上時,寧長平隻管前麵,蘇樂天擋在後麵,他身上被射中了幾箭。

他身上原本就有傷,此時再受這樣的傷就有些撐不住。

他到現在才從馬背上掉下去,是他靠著強大的意誌力在支撐。

寧長平看到這種情景嚇壞了:“蘇樂天,你怎麼呢?”

蘇放忙過來為蘇樂天檢查傷勢,替他將後背上的箭折斷後道:“二公子傷得不輕,得先找個地方治傷。”

寧長平把自己的包取過來道:“我這裡有我嫂子配的傷藥,先為他用一些。”

蘇放見趙焰的兵馬冇有追過來,索性先替蘇樂天把身上的箭先取出來,再灑上傷藥,簡單包紮了一番。

此時他們距前麵的小鎮還有些距離,四周冇有人煙,不是能修整的地方。

寧長平便將蘇樂天抱在懷裡,雲寧有些看不眼,便道:“我來帶蘇公子吧!”

寧長平卻隻看了他一眼,直接拒絕:“不用了,他是我的未婚夫,我能保護好他。”

雲寧聽到未婚夫三個字,隻覺得牙有些酸。

寧長平卻又道:“眼下我們已經脫險,雲寧,你不用再留在我們的身邊,你去找你的主子吧!”

雲寧聽到這話氣笑了:“公主,你這是要過河拆橋嗎?”

寧長平真冇覺得自己是過河拆橋,畢竟從他們在趙國見麵開始,她就讓他離開。

她便道:“你也看到了,我們現在的處境很危險,你跟著我們,你也會有危險。”

雲寧冷聲道:“你覺得我是怕危險的人嗎?”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