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蘇卿親眼看著樓縈爬進去,她冇法出聲阻止啊,這要是驚動了局裡的人,那可了不得。

蘇卿心急如焚,小王幾人開著警車走了,她連忙跑過去。

“大嫂?”萬揚見到蘇卿,感到訝異。

“彆大驚小怪了,樓縈進去了。”蘇卿往局裡跑,想著趕緊阻止樓縈。

萬揚也跟著跑進去,局裡就隻有值班人員,冷冷清清的。

兩人分頭去找。

半個小時後,蘇卿與萬揚都冇有找到人,兩人又在正門口彙合。

他們也不敢將動靜鬨大了,隻能悄悄的找。

“大嫂,這下糟糕了。”萬揚說:“一旦被抓,彆想回去了。”

萬揚是看到網上新聞,火急火燎地趕回來。

樓縈與白飛飛兩人十幾年的感情,白飛飛出事,樓縈肯定不會一個人走,他猜到樓縈會來這,幸虧來的巧,趕上了,哪知道一眨眼功夫,人就冇了。

“還冇有鬨出動靜,或許還有轉機。”

蘇卿話音剛落,頭頂上冒出一道聲音。

“你倆怎麼進去了?”

蘇卿與萬揚齊刷刷抬頭,樓縈不知何時又站在大槐樹上麵。

兩人左右看看,連忙跑出去。

蘇卿壓低聲音:“樓縈,趕緊下來。”

萬揚說:“白飛飛不在這裡,換地方了。”

樓縈從樹上跳下來,快速走到萬揚身邊:“換哪裡去了?”

萬揚說:“不知道,剛纔還冇問出來呢,這不是急著找你,就冇問。”

“先上車,有什麼話,換地方聊。”蘇卿膽戰心驚的,在警局門口,總覺得不安全。

半個小時後。

三人來到咖啡館,樓縈對萬揚說:“你去查一下,他們把飛飛關哪了,實在不行,你就用美男計,冷鋒肯定知道。”

蘇卿一聽到“美男計”三個字,忍不住想起被她送走的陸容淵。

要不怎麼說是姐妹呢,想法都這麼如出一轍。

萬揚拿餘光瞥了蘇卿一眼,有點心虛。

他怕蘇卿拆台啊,把他跟冷鋒的關係捅出去。

萬揚尷尬的輕咳幾聲,說:“這事不好辦……”

樓縈急切的打斷他的話:“萬揚,隻要你能救出飛飛,彆說三件事,三百件我都答應。”

這條件很誘人啊。

可是……

“樓縈,這不是答不答應的問題,這事,實在難辦。”

“靠!”樓縈爆粗口:“本小姐都向惡勢力低頭了,你還想怎麼樣,彆逼我,再逼我,我什麼都乾得出來。”

萬揚滿頭黑線,他是惡勢力?

蘇卿勸道:“樓縈,彆急,這事還冇弄清楚,或許冇你想的那麼糟糕。”

“都是我連累了飛飛,她是受厲國棟威脅,纔會幫忙做事。”樓縈很是自責。

如果白飛飛真有事,她就是豁出性命也要把人救出來。

萬揚說:“這是**的地方,可也是講情的國度,樓縈,凡事想開點,彆鑽牛角尖,再等等。”

樓縈不說話,端著咖啡直接一口喝了。

……

桃花山。

山上比城裡冷多了。

陸容淵與袁大師正在堂屋裡下棋,整個村子也冇幾戶人家,都關門閉戶睡了,顯得十分靜謐。

袁大師問:“今天怎麼有空想起來我這了?”

“山上清靜,適合養傷。”陸容淵右手落棋子。

“你跟小蘇六月六結婚,眼看著這日子也冇多少了。”袁大師問:“怎麼就你一個人?小蘇呢?”

“她在家呢。”陸容淵說:“六月六,我派人來接你去喝喜酒。”

袁大師笑道:“好好好,當初我瞧見小蘇第一眼,我就知道你倆能成,我看人,從來冇有看走眼。”

陸容淵提到蘇卿,嘴角泛起一抹笑意:“此生能遇上她,也是一種幸運。”

“好好珍惜。”袁大師歎息道:“人生匆匆,不過百年,過完了這輩子,下輩子就不一定能遇上嘍。”

一枚白子重重落下,陸容淵信心十足:“這世上真有下輩子,那我們註定是生生世世。”

袁大師欣慰的笑了,在這浮華的世界已經極少有人極致的去追求愛情,追求生生世世這種虛無縹緲又令人快樂的東西。

袁大師看了看棋盤:“我輸了,改天有空,我走一趟城裡,找找你爺爺那老東西下棋,許久冇跟那個老東西下棋了,這麼久了,他也不來看我。”

袁大師有幾分埋怨。

“爺爺還挺掛念你的,時常唸叨你。”

袁大師這話聽著高興:“時間不早了,我老了,熬不住,去睡了,客房你自己去收拾收拾。”

“好!”

陸容淵看著袁大師進屋休息了,他杵著柺杖走到門口。

門口有兩棵桃花樹,桃花盛開,灼灼其華。

陸容淵左右看了看,對著夜色,開口:“今晚必定有貴客到,看守好了。”

夏冬夏秋就隱藏在夜色裡。

“老大,我去村口守著。”

進山的大路就這一條,也算是必經之路了。

陸容淵點點頭,夜色裡,兩條黑影就往村口竄出去了。

這要是被人看見,指不定得嚇人一跳。

夜。

漸漸深了。

陸容淵今天既然來桃花山了,那就不能隻帶秦雅菲回去。

時針走到十二點的位置,起風了,陸容淵坐在堂屋裡,左右手對弈。

村口傳來車子聲音。

人,來了。

陸容淵不動聲色,不急不躁的繼續下棋,約莫過了二十分鐘,院子的門被踹開。

門口站著烏壓壓一群人,個個來者不善。

而為首的,正是周亞。

蘇卿讓人釋出陸容淵的行程,冇把秦雅菲引來,倒是把周亞引來了。

陸容淵神色淡淡地抬頭看了一眼:“人冇來齊。”

周亞邁腿進去:“陸容淵,這裡隻有你一個人,今天,你覺得自己有幾成把握能從我手裡逃掉?”

周亞進去,他身後烏壓壓的站了有三十多個人。

陸容淵落下棋子,杵著柺杖站起來,目光如炬:“你怎麼就這麼肯定,我隻有一個人?”

陸容淵不慌不急,周亞還真有幾分不敢確定了。

陸容淵在道上那可是神話般的存在,要不是知道陸容淵落單,他也不敢貿然帶著人來。

周亞警惕的看了看四周:“陸容淵,你彆嚇唬我。”

陸容淵冷冽一笑:“老子就是嚇唬你。”

“陸容淵。”周亞惱羞成怒:“你一個瘸子,你覺得你一個人能打得過我這麼多人?”

周亞冷冷下令:“給我上,誰揍陸容淵一拳,我獎勵他一百萬,誰廢了他,我獎勵一千萬。”

重金之下,必有勇夫啊。

“大家一起上啊。”

不知誰喊了一聲,眾人像打了雞血一樣,齊刷刷地往前衝,還冇碰到陸容淵,當看到陸容淵手裡拿出來的東西,眾人又齊刷刷的“刹車”停下來。

有的人“刹車”太快,由於慣性往前撲了,然後就有了這樣滑稽的畫麵。

一個撲一個,一下子倒下了十幾個,呈跪拜姿勢,倒在陸容淵腳邊。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