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聶延鋒迎麵和一個喝醉的男士兵打了一個照麵,對方竟然和他打了一聲招呼,聶延鋒以霍傭兵慣常的粗獷聲線迴應著,對方還往他的懷裡塞了一瓶剛拿的酒,便抱怨著新到的酒太難喝。

聶延鋒微笑感謝之後,他繼續往前走,他的目標可不是拿酒而是尋找供電設備,終於,他走到一個分叉路口,他盯著一扇門,他沉步邁了過去,敲響了門。

裡麵有人打開了門,聶延鋒舉著手裡的酒朝他道,“剛到的酒,給你們送一瓶。”

裡麵的男人看到他,便目露防備,因為他不但管理,還管這裡的監控設備,他相信這裡冇有這張東方麵孔。

僅在一秒的對視時間裡,聶延鋒便出手了,他一拳擊上對方的天靈蓋,在此人還冇有反應過來,他人已經進了供電房,並將門關上落下了內鎖。

“你是什麼人?”這個男人大喝一句,伸手就要去掏槍,可聶延鋒更快出手,他不能讓這個男人開槍,他利落的拳風擊過去,這個男人一開始就處於弱勢,幾拳下去,他已經頭暈腦脹,最後,聶延鋒手裡的酒瓶一敲,碎裂的玻璃瓶身,直接紮進了男人的頸動脈。

聶延鋒走到供電設備處,打開箱門,看著裡麵複雜的線團,他拿起手裡的水壺,擰開蓋子倒了進去,瞬間火花四射,供電房的電壓暗了暗,便淪為黑暗。

聶延鋒拉開門,外麵一邊漆黑,傳來了暴燥聲,怒罵聲,摔東西聲,顯然,對於突然的停電,外麵大洞穴中的大兵們非常的不滿。

聶延鋒嘴角一勾,他朝大廳裡突然猛射了幾槍。

數聲慘叫而起,原本處於漆黑之中的人,都紛紛掏槍,黑暗之中,隻見槍聲走火,子彈彈射四周的洞壁,整個大洞之中,成了一片黑暗之下的人形屠殺場,所有人都在黑暗之中失去了方向和判斷。

隻有子彈不斷的閃爍,慘叫聲一聲聲響起,罵聲,質問聲,慘叫聲也漸漸少了,空氣裡飄散出了一片濃重的血腥氣息,幾乎令人作嘔。

聶延鋒躲在一塊石頭後麵,聽著外麵的動靜,他寒眸閃爍著冷靜的光芒。

少數餘下的人,開始都在紛紛確定對方身份,然後停了戰火,但也所剩不到十幾人了。

就在他們都站在中間,形成了一個包圍圈,他們到現在都不知道敵人在哪。

而就在這時,一道槍聲再次突破了他們的團結,剛纔那個試圖把他們團結起來的人,應聲而倒下,瞬間又是一陣混亂槍聲。

最後餘下的十幾個人裡,也轉眼隻有五六個人,而此刻,從一個方向即便在黑暗之中,開槍的人,也準確的對著那些人一槍致命。

最後餘下的那個男人,立即做出了投降之勢,跪在同伴的血泊之中,他抬起頭,看見了那個從黑暗之中邁過來的黑影,彷彿有一種莫大的恐懼。

就在這時,在黑暗左邊有聲響,而男人幾乎都冇有投眼過去,他的槍聲準確的結束那個試圖暗殺他的人,他蹲身在這個唯一活著的霍傭兵麵前,啞聲問,“默克潘在哪?”

“在…在後麵的基地裡。”

聶延鋒伸手結束了他,他宛如一個自地獄回來的男人,他大踏步出來洞穴之中,頭上黑雲已散,露出淡淡月光,照射在他的俊顏上,忽明忽暗。

他的臉色比涯上的雪還冰冷三分,他的眼神充滿了嗜血氣息。

原來這裡隻是默克潘養兵的地方,而真正他躲在後麵的基地裡,聶延鋒蹲下身,從地上撿起了一柄槍,手勢熟練的填充完彈藥,他的身影消失在涯邊之處。-